“我请假了...”周悯儿此时为他盖好了被子后则轻道:“你好好休息,我去找医生过来...”
或许是听出女孩儿话音里的不对,齐欢畅则也无力再调侃,轻轻拉住她手臂道:“我没事了,你帮我办出院手续,我今晚要去趟奥利斯,还有先别告诉正初和福荣,就你和我,出去走走,到处转转...”
“畅哥,你不是有话跟我说?”两个小时后,在一家饭店里,周悯儿看向对面的齐欢畅以及他手中的炸鸡腿,不觉皱了皱眉:“你出院只是想吃炸鸡了?”
“喵姐,先让我填饱肚子...”或许是出了院,精神也好了一些,齐欢畅则有了些力气说话,而见女孩儿只吃了一只鸡腿便不动了,于是干脆一手一只鸡腿吃了起来...
看着他夸张的吃相,周悯儿的眉头就没有放松过,但她觉得好似又有了什么不同,这感觉就像是他最后一次吃,以后再也不会吃到一般...是她的错觉么?她忽然开始担心起他...因为她从他身上感到一股熟悉的气息,而之所以熟悉,因为她也曾有过...那次死里逃生后...
......
“悯儿,我就要走了,回香港...”当他们饭后漫步在去奥利斯的路上,齐欢畅褪去了嬉笑的外表,而瞥向身旁的女孩儿,她亦然...
“不管我平时怎么嘻嘻哈哈,但我当你是我的亲妹妹...”他知道她在听,于是他继续道:“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和正初好像守口如瓶似的,对谁都没有提起,但在那之后你变了,我不知道这是好是坏,我曾想也许你觉得没有人会明白你的感受,所以你宁愿憋在心里,但现在你我有相同的遭遇,我只是希望你以后想找人说些什么的时候,可以跟我说说...”
“畅哥,你知道我现在有什么感觉吗”听到齐欢畅少有的长篇言论,周悯儿沉默了片刻,但很快便又笑了起来:“我感觉你现在就像是突然醒悟了一样,既要回国找弟弟,又要顾及我这个妹妹的感受,你好忙...”
“悯儿,拜托你就不能装一下自己很感动的样子?”或许是忍不住,齐欢畅也跟着笑了起来...
而两人嬉笑了片刻,周悯儿则轻道:“畅哥,其实我才是过来人,而如果你愿意跟我说什么,我很愿意倾听,也许还可以帮你摆脱困扰...”
“帮我摆脱困扰?”齐欢畅听着她的豪言壮语,不觉笑着摇了摇头:“四年了,你自己都还没摆脱阴影,又如何帮我?”
此时女孩儿听到他的话,笑容则渐渐消散:“畅哥,你说什么,我不明白...”
“你和正初吵架了?一般都是正初直接帮你请假,何时你说过你自己请假了?”见女孩儿不再笑,眼神也避开了,齐欢畅则笑道:“十年如一日风雨无阻地送早餐,情商为零的人也该明白些什么了,更不用说情商和智商都那么高的乔正初,但他从来不是主动的人,尤其是感情上,其实我想说的是,我已经逃避了二十年,都已经下定决心回去见我的父母,找我的弟弟,为何你却不愿搏一搏?你明明已经在他身边二十多年,天晓得你又爱了他多久,但最后你退缩了,我那时想不明白,直到现在我仍想不明白...”
“原来这么明显了吗?”女孩儿此时自嘲地笑了笑:“畅哥,我再跟你打个赌,如何?这么多年了,初哥不知道我爱他,而今后他同样不会知道,因为他不爱我,我想这辈子...他最多也只把我当妹妹了,仅此而已了...而我,或许只是还放不下,还没死心...当那一刻真的来了,我就会离开了...远远地离开他...”
齐欢畅听着女孩儿绝对的话语,不觉笑道:“那如果将来某一日他知道你爱他,他也爱上你了,又怎么算?”
女孩儿听此,也笑道:“那么我就答应你一件事,除了犯法的事,其他任何事都可以...但前提是,你不能作弊,你不能告诉他,让一切都顺其自然...”
“一言为定...”
......
当天傍晚,齐欢畅行走于赌场之中,看着赌客的百态,他却觉得自己与他们已不在同一世界一般,而他看到了那仍在赌钱的女人,那个他与乔正初打赌的女人,下一秒,女人晕倒在地,有人带走了她...
很快乔正初走到了他身旁,同样望着那女人被带走的方向道:“齐欢畅,你赢了,你想留到什么时候都可以了...”
“对,我是赢了,但我现在想走了...”齐欢畅看向乔正初,十年来第一次没有嬉笑,第一次面对这个强劲的对手...
此时他们已走到了赌场大门外,傍晚的冷风令他们更加清醒,而齐欢畅则伸了个懒腰,乔正初觉得这个男人似乎已经脱胎换骨一般,他不禁笑道:“为何突然有这个决定?”
“因为在生死之间,我发现自己已经浪费了二十年时间,而接下来的时间,我很想在陪在父母身边,以及继续寻找我的弟弟小乐,这是我欠他的...”
“我明白了,但我希望你知道,奥利斯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乔正初见齐欢畅突然振作起来的样子,由衷地笑了笑;而齐欢畅听此,则大笑起来:“这里?算了吧,我这辈子都不想进赌场了!!!”
......
“欢畅啊,记得自己注意安全,有事就给我们打电话,我们能做的肯定会做...”第二天一早,众人已聚集到了机场入的关卡前,福荣不舍地一遍遍嘱咐着齐欢畅,他的好兄弟,最后紧紧地抱住了他...
“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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