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他已经在身后跟了多久,又在旁边等了多久,陈曦用手抹了抹满脸横流的眼泪,无法控制住抽泣,讲述了从bob那里得知的一切。
“靠!这是什么傻逼客户?丫的真他么垃圾!”姚鑫的一顿臭骂让陈曦的心里好受了些,异国他乡,京骂在加州的海滩上蔓延,陈曦心里终于有了种踏实的感觉,她也慢慢开始接受自己被举报这一事实。
“甭担心,我回去想想办法。”
“等等!”陈曦恢复了冷静,她知道,姚鑫所谓的想办法,无非是告诉戴立昂,或者姚父,托关系,把事情摆平,也许这也是bob话里话外的意思。但是,在没有亲眼看到那封举报信,甚至只是怀疑c客户刘丽的情况下,现在牵扯太多的人来关注这件事,未必能够帮到忙。
黑暗中,陈曦急地扯住姚鑫polo衫的一边,“先给我点时间,我可以赶明天最早的航班回北京,等我亲自弄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再请你帮忙,可以吗?”
姚鑫哂笑,“嘿,看我,还不如你沉得住气,那你保持电话畅通,我没有时差,随时给我打电话。”
陈曦抽了抽鼻子,破涕为笑。姚鑫一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两个人向同赴战场的弟兄,慢慢走回酒店。
索辉盯着姚鑫的背影良久,黑暗里看不出表情。不知站了多久,他拨通了姚丹的电话。
凌晨一点,从北京飞了十二个小时来到加州,姚丹和戴立昂都有时差,在酒店的行政套房里没有睡,除了□□,还是□□。姚丹变了法儿地索取,最后换成戴立昂大汗淋漓地浮在大大的浴缸里,看着身下的人,骂了句,“贱人。”
姚丹很满意地翻了个身,让戴立昂沉到浴缸底下,她贴在他的身上,不动。
电话响起时,两人快要进入梦乡,戴立昂推了推姚丹,她接起电话。
“喂?索律师,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姚丹的嘴角含了一丝笑,仿佛她等的电话终于到了。
“好,十分钟后,楼下咖啡厅见。”姚丹利落地起身,带起一片水,浴缸的水已变凉,戴立昂打了个喷嚏。
“快回床上去,小心感冒。”姚丹抓起浴袍,回头好笑地看着身上挂满分不清是洗澡水还是汗水的戴立昂。
姚丹还没有穿上衣服,一片春光乍泄呈现在戴立昂面前,他的身体又有了反应。
姚丹探过去,魅惑地轻吻了他的唇,满意地走出浴室。
“早点回来。”戴立昂再次沉到水底,思考着索辉电话里的意思。
深夜的咖啡厅,客流稀少,两人什么都没有点,开门见山。
“你何苦为难陈曦,她还太年轻,只懂得工作,其实对你构不成任何威胁。”索辉忍住心中的怒火,作为乙方律师,姚丹毕竟是甲方。
“我可不这么认为,索律师,”姚丹不再像以前那样师兄长师兄短,“她背着我勾引leon,甚至连我的弟弟都不放过,”索辉正要开口,被姚丹接下来的话噎了回去,“你要是喜欢她,就娶了她,何必留她在外面祸害别人?”
索辉的脸颊咬得发白,“让你的新员工的刘丽把举报信从司法部撤回来,否则我不确定家父从nova那里收受贿赂的举报材料会不会落到□□的手里。”
短短两句话,这是索辉在陈曦的痛哭中做出的决定。从miranda发来的举报信扫描件上可以看出,举报人对陈曦做过的业务了如指掌,除了之前跟她交恶的c客户刘丽,不可能有另外一个人。况且刘丽因为拒绝与l客户美国总部开除,再追踪一下最近金融市场上的人员流动,很容易就发现刘丽被姚丹的投资公司雇佣,况且刘丽担任的还是法务总监,像索辉这样的资深律师,平时也有不少猎头来挖墙脚,随便找个猎头的电话套话,就查到了刘丽的新东家。这些消息,索辉只是站在海滩上通上半个小时的电话,悉数便知。
话从口出,是他的第一反应。今天是怎么了,谈判才刚刚开始,便把杀手锏亮出。索辉稍稍镇定,打算从问题的本源说明姚丹举报陈曦其实是没有必要的。
“你一开始就搞错了,陈曦和戴立昂见面并不是她的本意,与姚鑫有接触,也是凑巧。我们外所代理客户做中国诉讼,也是为了帮助客户节省成本,才积极协助中国律师出庭应诉,但是出庭律师绝对是中国律师,这个陈曦也没有错……”
“够了!”姚丹不客气地打断他,“索律师,当年在z大法学院的逻辑课上,我是年级里唯一考到97分的学生,所以请你不要侮辱我的分析能力!”
“是么?那就别怪我直言了,是戴立昂在制造机会和陈曦见面,所以你如果陷陈曦于无助,到时候出头帮助她的还会是戴立昂,你又何苦撮合他们?”
姚丹的气焰降了下来。
“况且你们正在办理移民,这个过程一过,你们可以安安心心地来加州生活。”
姚丹不再争辩,冷静异常。过了许久,终于开口。
“要是我爸受到任何影响,我会让陈曦陪葬。”话虽不长,可字字狠毒。
“但愿你不会出尔反尔。”看着姚丹消失的背影,索辉暂时松了一口气。
很想把这个消息告诉陈曦,起码让她今晚睡个好觉,可是回想起姚鑫陪在陈曦身边的情景,索辉挂断了本已接通的电话。
第二天一大早,陈曦果然退了房间,一个人飞北京。机票和去机场的车是iranda的电话,陈曦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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