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索辉急忙过来扶好陈曦,吓得红了脸。
“你别碰我!”陈曦推开索辉,指着桌上的菜命令道,“打包!这些菜都给我打包!我要回去接着吃,才有力气加班赚钱!”
索辉想了想,“好,你先坐下,我去准备。”
陈曦一个人愁眉苦脸地穿鞋,“什么啊?既然找一个兽医给我做手术,不花钱那就治到底嘛!搞什么直升机……额滴神啊……”
索辉把骨汤全装进保温瓶,用漏勺小心翼翼的挑出里面的骨头渣和碎肉。
刚刚披上外套,发现里面的手机在震动,陈曦接起电话,“大姐?”
“三宝,这几天身体怎么样了?”
“我好着呢,阿佳!”陈曦强迫自己暂时忘记欠下重债的事情,“你别老担心我,三天两头地总打电话,我都不好意思了!”
“今天我是受人所托!你等一下,旺堆的阿妈要跟你说话!”大姐拿开电话,依稀听见里面有对话的声音。
旺堆的阿妈?陈曦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待她想明白是索辉的阿妈时,下巴已经快要掉到地上。她抱着电话冲到厨房,拉了拉索辉的胳膊,然后指着电话,一脸苦相。
“怎么了……”还没等索辉说完,陈曦听见了阿玛和蔼的声音。
“小曦!扎西德勒!我是旺堆的阿妈呀!”阿妈操着汉语,慢吞吞地,每个字都说的很用心。
“哦……扎西德勒!阿妈!”陈曦欠着身体,恭敬地回道。
索辉停下手中的动作,听出了阿妈的声音,皱起眉头。
阿妈知道陈曦受伤之后,就一直说要当面感谢陈曦,索辉带到北京的补药也都是阿妈准备的,每次阿妈说要给陈曦打电话,索辉总以各种理由搪塞过去,看来今天是找到陈曦的阿佳那里去了。
阿妈的声音温和又充满母爱,这份来自雪域高原老人的问候,让陈曦的心里万分感动,“好的阿妈,欢迎你过来玩儿,正好我过段时间要去上海开庭,如果可以的话,我亲自登门拜访您……”
索辉越听越不对劲儿,阿妈要来上海?这完全不在他的安排之内啊!明明只安排诺布带野牦牛队的弟兄过来,阿妈要来凑什么热闹。
再也忍不住了,索辉从陈曦手中夺过电话,直接用藏语跟阿妈说话,“阿妈,你身体不好,我过段时间可以会拉萨看你,这次就……”
阿妈一听是索辉,生气地打断他,“你还好意思说!我跟你要陈曦的电话,都拖了这么久,下次等你回拉萨,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这次我要和诺布一块儿去上海,顺便看看陈曦,我才放心……”
索辉垂头丧气地端着电话,一看就是挨训了,陈曦摇摇头,把电话拿开,捂住话筒小声道,“给我吧!”
“喂?阿妈呀!我是小曦……对……您别生气,上次去您那里没少给您添麻烦,如果您到内地来,我会好好招待您的!……没关系,他不招待你,我来!”
索辉一听,瞪着陈曦,欲言又止。
“阿妈!你看他脾气一上来,又要冲我发火了!”陈曦对着电话假装可怜,脸上一副你动我试试的样子。
索辉忍住,回去继续把汤装好。
陈曦抱着电话继续跟阿妈聊着,隔着厨房,索辉是不是听到陈曦对着电话哈哈大笑,“她们才认识几天,聊得这么开心……女人真是麻烦!”
索辉扣好保温瓶,走出厨房,递到陈曦手里,指了指手表,示意她该回去加班了。
陈曦用眼角瞥了一眼索辉,提起保温瓶,来到门口穿鞋子,还在电话里嗯嗯呀呀地应和着阿妈。
索辉怕她扯到伤口,蹲下来打开陈曦的靴子,等她伸脚。
陈曦犹豫了几秒,心想报仇的时候终于到了,边伸脚,边对着电话道,“阿妈,你放心,要是旺堆欺负我,我一定会一个字不漏地都告诉您,到时候就靠您为我撑腰了……”
可怜的索辉只能像一个哀怨的小媳妇儿,帮陈曦穿好鞋,带上保温瓶,按好电梯,看到她得意地端着电话在电梯门关上的最后一刻,朝他摆出一个大大的鬼脸。
索辉手插兜立在原地,踏着布拖鞋走回公寓。几秒钟前发生的一切,让他恍惚间觉得自己正处在和陈曦的婚后生活,他为她做好饭,她向婆婆告状。索辉一头倒在陈曦刚刚坐过的沙发垫上,抱枕还残留着她身上的药味儿。索辉闭上眼睛,把抱枕摁在怀里。
好在陈曦有个不大不小的本事,就是会哄上了年纪的人开心。嘴甜,有耐心,又是个开心果儿,一会儿就把阿妈完全收买。不过唠家常的温馨过后,脸上的幸福总也说服不了内心的迷惘。
阿妈是个好阿妈,开明又体贴,她的来意也很明显,不过想为自己的儿子讨个媳妇儿,可是,这些都是不可能发生的事。老人家是无辜的,只能嘴上好好应付了。
陈曦放下电话,发现有十几个索辉的未接来电。她想了想,关机。
既然背上了6万大洋的债务,只好恶狠狠地喝光索辉“打包”的汤,打起精神开始尝试用两只手打字,“不行,陈曦,你一定要快点康复,你不能倒下,你要还债!还债!”
本打算拒绝跟戴立昂去看医生,不过既然想快点康复,第二天中午,陈曦毫不犹疑地跨进了戴立昂如约停在国贸楼下的红色法拉利。
魔咒般,戴立昂刚为陈曦系好安全带,陈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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