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陈曦踏踏实实地叫了一声,“你那边怎么样了?”
“感觉好些了吗?”索辉今天一大早赶来玉树公安局协助警方调查,看到姚丹的电话,退到了走廊。
“嗯,我壮得像头牦牛呢!呵呵!”
“我这边正在处理,可能等你身体恢复好了,这边的公安会去找你做个简单的笔录,没什么大事,你不用担心。”
“嗯,好……到时候能见到你吗?”
“……陈曦,你好好休息,我要回去了,等忙完了我们再联系,好吗?”
“好,帮我谢谢那位兽医大叔吧,我记得他的声音呢!”
“……好,先这样。”
索辉挂了电话,眼睛有些湿润,天知道他现在有多想陪在陈曦身边,确认她的伤势,亲手照顾她,看着她恢复。可是,戴立昂临走时的话,让索辉思考了一整夜。
没错,从陈曦知道央金的那一刻起,他带给她的只剩下心痛、担忧、泪水,现在甚至差点搭上性命。
“索辉呀索辉,你到底在干什么?”索辉在心底一遍遍责备着自己。队长从审讯室里走出来,“旺堆,夏尔巴人的手下都押解过来了,我们要配合一一指认。”
索辉点点头,“好。”他摸出那只录音笔交给队长,目色冷凝,“这次不会给幕后指使留后路。”
在陈曦的一再坚持下,戴立昂和姚丹帮忙办了出院手续,还订了中午回北京的机票。
“师兄师姐,医药费我回到北京就打给你们,多谢了!”陈曦看着姚丹和戴立昂收拾行李的身影,自己一个人端着胳膊,颇显尴尬。
“不用了,”戴立昂停下手中的动作,“有人付过了。”
“啊?”陈曦先是一惊,不过也能想得到那个人就是索辉,心中一暖,但又装作自己和索辉没有过于亲密的关系,“哦,那一定是索辉师兄了,呵呵,那我把钱打给他好了。”
其实陈曦的伤早在藏羚羊保护站的时候,就被兽医大叔治到八成好,来到西宁医院,只不过是做了简单的伤口缝合。就连主治医生也对陈曦的体质啧啧称赞,接下来,只要每天去医院换药就可以了,这在北京根本不是问题。
可是陈曦不知道的是,在她昏迷时搭乘的那架军用直升机,不是谁付钱都可以请得动的。
一路上,姚丹都在缠着戴立昂,陈曦一个人坐在二人的后面,看着机舱外渐行渐远的雪山和草原,她越加思念起索辉。昨天夜里,她被噩梦惊醒,在梦里,她看到夏尔巴人把枪对准索辉,而她如何呼喊,自己就是动不了,只能眼巴巴的看着索辉被枪打烂,浑身是血。
“梦都是反的。”她这样安慰自己,“姐这辈子也算没白混,竟然有机会挨枪子儿,干脆写本书算了……”陈曦好笑地倚在座椅上,不一会儿就睡着了。戴立昂借上厕所的机会,起身查看陈曦,把空调风口从陈曦身上转到另一侧,帮她掖了掖掉下来的毯子。
姚丹从化妆镜里看见了戴立昂的一举一动,她补了补状,合目躺在座位上。戴立昂回到座位上,把自己的小枕头放在姚丹的脑后。姚丹只一松,枕头便滑了下来,直接躺在戴立昂的肩膀上。
“他还是爱我的,”姚丹在心里暗自高兴,“看来要加快移民美国的进度了。”
如陈曦所言,她真的只在家里休息了一天,用完最后一天年假,就风风火火地回lw上班了。室友二宝也是律师,跟她在一栋写字楼里上班,于是肩负起了照顾陈曦的任务。
陈曦没敢告诉爸爸妈妈自己在西藏受伤的事,每次视频也只露出自己的头,高高兴兴地陪爸爸妈妈聊天,然后让室友帮忙洗澡,睡觉。
戴立昂在国贸就近找了医院,每天中午接送陈曦去医院换药,顺便带来滋补的病号饭。
“戴老师!你真的不用这么麻烦!每天让你送我去医院,又带吃的来,我真是太不好意思了!”不知怎地,陈曦这次从西藏回来,真的把戴立昂当成了自己的亲人,对于他对自己做的一切,是家人般的感激,不过,仅此而已。仿佛他们之间的那道坎,已经迈过去,现在她可以不用走心地跟戴立昂开各种玩笑。
“戴老师,我最近怎么老觉得有人在后面看着我呢?是不是留下后遗症了啊?难道是……难道是小三跟踪队?哇!戴老师,你以后还是不要来了嘛!我还想多活几年呢!”陈曦坐在戴立昂的车里的副驾驶上,抱着莲藕排骨汤,拼命往嘴里塞,下午还有一堆活儿等着她。
戴立昂默不作声,瞥了眼后视镜里的黑色路虎车,转而胡乱拍了拍陈曦的头,心里很不是滋味。“你真的不用这么拼,身上有伤,就好好养着,律所不要你,我手里有大把的工作机会任你挑!”
“嗯?莫非真有钱多、活儿少、离家近的工作?”陈曦整理好饭盒,匆忙跳下车。
“等等!”戴立昂不放心地叫住她,从驾驶位跳下来,绕到陈曦面前,掏出西装口袋里的手帕,擦掉陈曦嘴角的饭粒。
陈曦往后一退,嬉皮笑脸地掩饰自己的脸红,“不用不用,戴老师快回去上班吧!楼下都是出来午休的同事,让人家看见不好!”说罢,做了个鬼脸,消失在大堂的旋转门里。
是啊,戴立昂一身海军蓝商务西装,外加红色法拉利,在国贸楼下,确实吸引了不少眼球。
包括不远处坐在黑色路虎车里的索辉。
他从陈曦上班的第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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