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一天的工作,昀白便马不停蹄地赶回家。他已经好久没有感受到这种强烈的归属感了。途经小区的花店时,他特意选了一束香槟百合。既然现在已经结束了单身生活,那就应该增添些偶尔的浪漫。
可是他没想到自己的“私生活”竟然这么快就被别人发现,窥探者还是自己的爷爷奶奶。
梁文芳看到横亘在她和孙子之间的那一大束花,心里的惊喜开始逐渐放大。真是菩萨保佑,一直不近女色的孙子不但和别的女生同居,还懂得送女朋友花了。想到这,她一脸喜气地将昀白迎了进来,然后直接夺过那束花送到还在看汤的菲林手里:“菲林啊,这是昀白特意买给你的。你看他多有心。”
刚刚尝完咸淡的菲林顾不得手上的汤匙,一脸诧异地看向昀白。如果她没记错,这是昀白第一次送她花。虽然如此,他送的花却很合她的喜好。
昀白有些不自然地避开了过于深情的视线,清声说:“喜欢吗?”
菲林羞赧地轻微点头。
“那就好。”他松了口气,然后眼神迟疑地在梁文芳的手上顿了顿。
后知后觉的梁文芳这才恍然,连忙将花往菲林手里塞:“菲林啊,做了那么久的饭辛苦了吧,你说这花放在哪里比较好看?”
“奶奶。”昀白无奈地叫了一声。
听到了这声久违的“奶奶”,梁文芳眼里泛了泪,目带谴责地看向他:“一年到头都不怎么回家,我和你爷爷只好亲自来看你。一个人孤身在外,我们怎么放得下心。”
昀白立刻抓到了重点,随即眼神环视一周:“爷爷也来了?”
然后客厅里的三人就不约而同地听到书房里传来一声“你特么到底会不会玩!”
菲林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她忍笑道:“刚才爷爷让我给他下载一个斗地主的游戏,估计这会正玩得起劲。”
梁文芳一直不喜欢让自己的老头子玩这些棋牌游戏,她沉下脸杀气腾腾地冲向书房,一边还振振有词:“这个死老头,肯定又一个人躲起来抽烟了。”
随着一声重重的关门声,顿时又只剩下了昀白和菲林两个人。先前还来不及升起的粉红的泡泡这会倒是一个接一个地出现。
菲林红着脸问:“这么突然想起来要送我花了。”
昀白一时想不出答案,干脆掩饰性地摸了摸她的脑袋。自从有了她,他十分享受这种居高临下拥她入怀的感觉。
“给心爱的女人送花,还需要理由吗?”昀白视线压倒性地逼迫着菲林抬头看他。
菲林受不住头顶灼热的视线,转而抬头大胆望去。直到彼此的眼神互相牵引,忽然不自知地轻碰他的嘴唇。
浓情过后,昀白帮她将花插到花瓶内,这才问道:“爷爷奶奶是什么时候来的?”
菲林看了看钟:“半个小时前?”然后又忧心忡忡地盯着书房紧闭的门,“要不要去看看?”
昀白却很自然地脱掉外套,一边回答她:“放心吧。奶奶估计会在里面待到开饭。”
听懂了话外之音的菲林忍不住“扑哧”笑出声:“爷爷奶奶真是有趣的人。”
昀白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相处久了你就不会这么觉得。”
“可是我觉得奶奶很亲切,爷爷也很可爱。”菲林手撑茶几,与昀白对视,“不过他们都很关心你。”
昀白拿起杯子的手一顿,随即轻轻放下:“可爱?你可知道他年轻时是什么工作?”
菲林歪头思索了一下,笑道:“就算坐在电脑前,爷爷也会将身板挺得笔直。而且他喝水用的都是一个军用水壶,看起来年份有些久远。所以应该是军人吧。”
“果然是因为和我待久了,连智商都开始跟上。”昀白有些意外菲林观察得这么仔细,继续说道,“早期是军人,后期嘛算是个小头头了吧。”
“你小子懂什么。”因为口渴而出来灌水的水岩澍出声呵斥,看站的架势像是在后面站了好一会。
水岩澍恨铁不成钢地瞪了昀白一眼,然后面露慈祥地对菲林说道:“就算是现在,部队里也不可能有人不知道我水岩澍的名讳。”
“是是是,你还是水大政委,你还是当年那个震撼一时为人民伸张正义的人大代表。”听到声响的梁文芳嘲笑道,“你就拉倒吧,好汉不提当年勇,你逢人就吹嘘小心吹走了我的孙媳妇。”
“啊?”莫名其妙被点名的菲林有些燥热,“奶奶你胡说什么呢。”
梁文芳感觉不对,连忙握住她的手,有些焦急:“你们都住一起了啊。”
“奶奶。”这回出声的是昀白,只见他漆黑的眼神里不再是往日的宠辱不惊,反倒透着些被戳穿的狼狈。
“别叫我奶奶,连这点事都没搞定,你还是我孙子么!”梁文芳越看菲林越喜欢,联想到自己孙子的冷漠,她心里有些估不准。
水岩澍见状倒是不焦急,他只是不经意地炫耀了一下自己的生平事迹:“昀白啊,我在你这个年纪你奶奶已经怀上你小姑了。”
“可不是,我啊就是太早就跳进了火坑。”梁文芳酸溜溜地刺了句,便又回归主题,“昀白,你要是把菲林给弄丢了,我就饶不了你。”
她一个大活人为什么会丢……菲林觉得事态有些向奇怪的方向发展,正想说些其他的东西,不料听到昀白来了句:“就算是求婚,也得慢慢谋划。”
菲林下意识朝他望去,确定不是一时的戏谑后,心里反倒更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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