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
“公主——!”
与一群女人尖叫声一起响起的还有羡鱼的抽气声。
太快了,快到她都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被花荼兮扯着急急向后退了几步,而原来她们站着的地方,一把利剑深深地插-去泥土,紧跟着碎成了几断。
她抬头看去,二人藏身的假山被硬生生削去一个角,碎石子在她们脚边滚了一地。
这把剑...竟然穿石而过...
多么可怕的力量。羡鱼怕得牙关直打颤。
花荼兮死死捂住她的嘴,声音轻得几不可查:“噤声。”说罢皱着眉看向不远处的情景。
扎西秀珠瘫坐在地上,四周围的婢女也被吓得花容失色,手里的东西滚了一地,人仰马翻,好不狼狈。而季了居高临下,眼神淡漠地似乎在考虑怎么碾死一只蚂蚁。
害怕是当然的。
花荼兮在季了掷剑而来的那一瞬也愣住了。她本以为季了最多只会吓唬吓唬扎西秀珠,但没想到他竟动了真格,现在花荼兮真的有点担心他会在自己之前把这个女人弄死了。
“你....”
扎西秀珠浑身发颤,语不成调。不知是气的还是吓的,抖落一手的湿汗。方才那把剑擦着自己的脸庞而过,她真真切切感受到了什么叫死里逃生。
她是西楚公主,不久后皇帝的妃子,他怎么敢...他怎么敢...
这个男人,依旧跟半年前一样,不,不止是他,还有屠兮,他们太过相似,一样的对她不屑一顾,对她冷漠相待,可却又该死的想让人征服,想狠狠地踩在脚下,想看他们匍匐着折腰!
扎西秀珠抬头,强撑着对上季了的视线,差点咬碎一口银牙:“你难道还想再尝尝春—蝉的滋味吗?”
一股几欲噬人的墨色翻涌着冲进季了眼中,他弯下腰,一把扯住她的头发逼近自己:“你最好能确保自己万无一失地嫁给陛下,不然只要出了这宫门一步,我季了,定让你不得好死。”
“你...你敢...”扎西秀珠瞪着他,几欲呕血。
“你大可试试我敢不敢。”季了放开手,气息不稳:“若不是你,我与他又怎会走到这一步。”
…
扎西秀珠在季了走出很远之后,依旧没缓过神来。只是半年而已,这个她印象中沉默少言却温润平和的男子怎么会浑身迸出这样锋利无边的煞气?
扎西秀珠心脏剧烈跳动,蹦得她口干舌燥:“水!本公主要喝水!”
“水...”身旁的侍女见她眉头紧蹙,半点都等不及地模样,赶紧一叠声地唤:“水!水呢?”
若是平常,这水肯定马上就递上来了。可方才一阵乱七八糟,身后的一群侍女被季了吓软了腿,到现在还爬不起来,手里捧着的东西也翻了一地,哪里还来的水?
扎西秀珠身旁的侍女急了,此时公主殿下明显正恼怒不堪,要是连杯水都要磨磨蹭蹭地不见有,定是够她们吃一壶的。她急忙站起身前后左右的看。毕竟是在宫里,离宴饮的地方也不远,想来宫女定是有的。
果不其然,她找了没一会儿,就见一个小宫女手里托着一个银壶,正迈着小碎步往她们这边走来,估计正要去宴上。那侍女眼睛一亮,劈手就夺了过来,拿在手里看了又看。
水是用银质的壶装的,澄澄澈澈,干干净净,若是里头有些什么,一眼就能看出来。所以那侍女放心地斟了一杯给她:“公主殿下,水。”
清汩汩的水顺着喉咙滑下去,扎西秀珠连喝了好几杯才缓过劲。她抹了抹唇,这才在左右地搀扶下站起了身子。
“都站好了,像什么样子!”扎西秀珠何时这般丢过人,色厉内荏地看了一圈,横眉怒道:“都给本公主忘记刚才的一切,谁敢嚼舌根,有你们好看!”
众人低垂着颈子,大气也不敢出。
扎西秀珠心里堵得不像话,却也只能收敛心绪,百花宴还在继续,马上就要到她献艺了,这可容不得一丝一毫的岔子。
好不容易平静下来,正要迈步,却闻一道惊呼从身后传来:“公主殿下,您左边的耳环没有了!”
扎西秀珠神色一怔,急忙伸手去摸,右边的还在,而左边的耳垂上,果然空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找!给本公主找!”
扎西秀珠这回是真的急了。她耳朵上挂的那一对水滴状的耳环,可不是普通的饰品,而是西楚皇室传到她手里的蛊王,一公一母分别养在里头,右边的公虫是剧毒,其邪肆胜过一切蛊虫,左边的母虫是解药,能解她所有的蛊毒。
扎西秀珠虽善用蛊,可自己却不是百毒不侵,于是她总是一刻不离地将它们带在身上,以防万一。可现在竟然少了一个!好死不活还少的是母虫,是解药!这可是这世上独一无二的东西啊。
扎西秀珠回想起方才一剑,她的耳环定是那个时候被打落了。扎西秀珠恨得牙痒,此时此刻真是剁了季了的心都有了。
“快给本公主找!找不到全扔你们去军营里做军妓!”
时间紧迫,扎西秀珠也顾不上自己的金贵的身份了,一边前后左右地指挥侍女搜寻,一边自己也焦头烂额地蹲在地上找。
是以原本那衣香鬓影香气袅袅的一行人,如今高高低低蹲了一片,灰头土脸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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