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了多久,天色便要暗沉下来,夜晚总是充满着危险,一簇火焰能防太多的野兽毒虫,而她知道自己是不会生火的,包里也没有类似打火机的东西。森林不像外边,夏日的夜里也依旧闷热,身上的衣服早已破破烂烂,如同布条挂在脖子和肩膀上一般,此时山风吹过,依旧是一股足以激起鸡皮疙瘩的寒冷。
就算生不起火来,至少找些东西保暖吧。
她把背包里的东西掏了出来堆在身旁,想想又觉得不安全,自己往旁边蹭了蹭,把一众杂物也放进了两个石头堆叠出来的凹洞中。空下来的背包被她垫在身下防潮,也阻隔了些许地表逐渐降低的温度。
“沙沙”
草丛被风吹动的声音。
林间的草丛似乎是不错的选择,她记得一路走过来有些草丛能达到她的大腿处,多拔一下来堆在一起,好歹也能算作简单的草席遮挡夜风。
但她现在好累,累得一动都不像动,大脑告诉她,快起来不然天黑之后的森林里太危险,身体却在短暂的安稳后开始不听使唤。
她只能是瞪着不远处的一簇又一簇的草丛苦笑着想,再休息一阵好了。
“沙沙”声不再响起,阿粒打了个哈欠。
忽然,草丛动了一下,一颗带着黄色毛发的野兽头便从那树后探了出来,昏暗中她还是能看到那头野兽额头上的那个王。
她的心脏顿时狠狠一跳,拿着水瓶的手不自觉地握紧。
追过来了?
怎么会!
但随后,一个人从树后走了出来。
这时候阿粒才发现,她看到那只老虎是被这个人抗在肩头的。
那是一个长相很斯文的男人,头发被一根木棍束在脑后,此时已有些凌乱,丝丝缕缕的碎发从他的耳畔垂下,阿粒估计他的头发很长,男人的五官并不深邃,是典型的中国人的样貌,一股子白面书生的样子,嘴唇浅薄,唇瓣带笑,眉目间却带着凌厉。
阿粒奇怪为何一个人能用一副运动员的身材展露着文弱的气质。
男人只在下身围了一圈快到膝盖的兽皮,看样子似乎是豹子的皮,身上却是什么都没穿。阿粒能看到他的胸膛上与他的面容并不相符的肌肉以及一道道疤痕,还有一些还在渗血的伤口,胳膊上明显有一个铜钱大的口子,不住地冒着鲜血,像是咬伤。
咬伤!
那么,老虎是他杀的?
尽管不可置信,那只老虎的尸体却在用实事给予她肯定的答案。
虽然这是一个刚杀了老虎的男人,虽然他身上的疤痕以及眉目间的凌厉让阿粒感受到惧怕,但依旧无法抑制在荒无人迹的森林里遇到人的欣喜。
人再恐怖也是人,是她的同类,而不是那些凶残的野兽。
她草草收拾起自己的东西,难掩激动地朝着男人走去。因为男人自从露头之后便站在树林的边缘不再前进,似在打量她。
他的笑容越来越深,眼神也放软了下来,冲着阿粒招了招手。
于是阿粒更加欢喜,不管不顾脚上的扭伤,加快了步伐。
太好了,晚上不用担心野兽了,男人虽然样貌偏柔,但她知道他是很厉害的,单说他肩上扛着的老虎,这世上便没有多少人能做到如他一般。夜晚不需要担心,明日再向他打听如何走出去,或者最近的信号塔在哪,自己也就有救了。根本没来及思索男人的来历,她觉得就算男人是这森林中的野人,她也是不介意的,更何况男人看起来并不像是山生山养的原始人或者土著民。
因为走得太快,走到男人身前的时候,她已经气喘吁吁,她就这样粗喘着气要开口。
男人突然伸出没有扛着老虎的手,在她的后劲使劲一敲。
阿粒眼前一黑,便在嘴角依旧勾起的男人面前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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