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羋月总跟着孟赢去北郊行宫,后来得到庸芮和赢夫人的支持。为了避免重蹈覆辙,孟赢出嫁前这段时间,羋姝就一直让羋月帮忙整理书简,尽量不让她外出。
大王来的时候,羋姝就去陪伴大王,依然不让羋月有机会见他,慢慢地大王几乎不会提到她,也看不出他对羋月有兴趣了。而魏冉也对羋姝越来越亲近。
魏琰一直在想办法让大王立赢华为太子,玳瑁姑姑劝羋姝早想对策,羋姝却置之不理,魏琰一直和公孙衍勾结在一起,公孙衍又在和公子卬密谋离秦入魏,一时根本不需要羋姝动手,她会自己作死作掉她儿子的前程。
派出去的人根据羋姝提供的线索找到了养蜂人,养蜂人的确救了黄歇,黄歇也恢复了记忆,说是要找他的未婚妻,可不知道出了什么变故,他迟迟未到,羋姝派出去的人也没有他的消息。只是羋月得知他没有死,当即表示要等着黄歇,今生非他不嫁,这让羋姝安心了不少。
终于快到了生产的时候,女医挚紧张地准备了起来,而孟赢三天后就要出嫁了。
孟赢和羋月来到羋姝宫中,因羋姝快要生产,不能参加孟赢出嫁的仪式,孟赢提前向她辞行。羋姝拉着她的手依依不舍,让珊瑚从她的嫁妆里拿了些上好的首饰相送。
“多谢王后!今后孟赢不能在父王跟前尽孝,还要烦劳王后照顾父王。”
“那是自然,可惜我临产,不能送你出嫁,此去山高水远,你要多多保重,我和你父王才能放心。今后有时候事只管遣人送信来。”羋姝是名义上的嫡母,平日和孟赢没什么来往,只是此时想到自己出嫁前与母后辞行的场景,也忍不住流下眼泪。
孟赢也低头拭泪,然后解下一块玉佩:“这块玉佩,送给我即将出生的弟弟,算我这个大姐姐的一点心意。”
羋姝吩咐玳瑁姑姑收下。之后孟赢问能不能邀请羋月今晚和她同去北郊行宫,说赢夫人今晚在北郊行宫设宴,为孟赢践行。羋姝只得答应了。
刚送走她们,大王也来了,他也要去北郊行宫赴宴,不放心羋姝,问过女医挚,羋姝生产之期大概在半月后,他心下稍安,叮嘱了半晌,穆监备好车马,再三来请。
见一向英武果断的大王也有这么婆婆妈妈的时候,羋姝劝慰他:“孟赢这一去,你们父女再相见就难了,大王是该多陪陪她。臣妾这边有女医挚照顾,不打紧的。”
“也好。你们好好照顾王后,有任何动静立即派人去北郊行宫禀告寡人。”
玳瑁姑姑应下,大王才匆匆离开。
第二天,阳光灿烂,女医挚和玳瑁姑姑陪着羋姝在园中散步。临近生产,女医挚说多在花园走走有助于顺产。
羋姝走了一会儿有些累,坐在长凳上歇息,见魏琰走了过来。魏琰平日远远地看见羋姝就躲开了,今天竟然主动上前请安,羋姝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应对。
“恭喜王后贺喜王后!”
“喜从何来?”
“哎呀,王后还不知道?”羋姝警惕地看着她的每个表情,想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可真是喜事!今天一大早,我就看见羋月与大王同乘一辆马车回宫了。”
羋姝心里一咯噔,却强作镇定:“他们昨天都去了北郊行宫,今天一起回来有什么稀奇的?”
“我原也是这样想的,可是适才遇到穆监,他说羋月昨晚侍奉了大王,大王已经传了口谕,封羋月为八子。”
“胡说!”玳瑁姑姑脸色铁青地斥责。
魏琰咯咯笑着:“王后是高兴糊涂了吧?王后!王后!”
羋姝回过神:“回椒房殿!”
玳瑁姑姑搀扶着羋姝,羋姝几乎要昏厥过去,却还是强撑着。做了这么多努力,难道都白费了吗?难道她真是上天注定的霸星?难道一切挣扎都是无用功?即便重生一次,前世的悲剧就无法避免?
羋姝几乎是被架着往前走,突然下身一阵暖流,腹痛难忍,她蹲下,过了片刻不痛了,挣扎着起来往前走,头一阵眩晕,就躺在地上。女医挚呼喊:“快来人啊!王后要生了!”之后在看,羋姝已经人事不知了。
迷迷糊糊中,羋姝耳畔有各种声音,侍女的抽泣,玳瑁姑姑喊:“用力!”外面太医指挥女医挚用针,女医挚喊“快准备参片,王后用不上力!”
“你们这群没用的太医,王后怎么样了?”
“王后难产,只怕再拖下去,孩子和大人都保不住。”
“混账!”
呵呵,如果重生,是为了再经历一次前世那样失去一切的痛苦的话,羋姝宁愿没有活过。
她的意识慢慢模糊,隐约传来开门的声音。
“大王,血腥之地,您不能进来呀!”
“什么血腥之地,寡人征战沙场,什么血腥没见过?!滚开!”
是了,前世羋月难产,大王在殿外深情表白。大王是深情的人,只是那深情不是对羋姝。不,我早说过不要被情爱所困,可羋姝费心谋划,还是改变不了羋月成为羋八子的命运,难道真的是天命难违?
“王后没有求生的意志,这非医术若能为。”
“没有求生意志?胡说!姝儿,还记得孩儿在踢你吗?他饿了,你快把他生出来!”孩儿?孩儿……我的荡儿!
“寡人会陪着你们,陪着你,陪着我们的孩儿。”他俯身在羋姝耳畔轻声说:“把这个孩子生下来他就是太子,是未来大秦的君王!”
羋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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