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家庙那地方,就等于是打入冷宫了,她如今到了这把年纪,都还无妨,荣怀萱可还小呢,还没有成亲生子,一旦被送去了家庙,那就是要被家族放弃了的。
“到了现在了,你还是拎不清?”宣城公主当真是恼羞成怒,指尖颤抖,回头怒然冲她一指,“你那宝贝女儿都做了什么事,你还要当面装糊涂吗?风启没有把事情抖开了,那是不想受她的连累,你就以为旁人不说,就能掩饰太平,当做是什么事也没发生过吗?而且别的姑且不论,你也不想想你们母女两个异想天开做的都是什么事?你真以为怀萱去把事情捅出来,皇上就会看在她检举有功的份上,只追究荣显扬一个人,然后把这个爵位给你让出来吗?眼皮子浅的东西!”
“可是——可是事关太后的安危,我就不信皇上能视而不见。”二夫人本来是不敢顶撞她的,这会儿也是穷途末路,被逼急了,梗着脖子,不甘心道。
就凭借宣城公主的位份,而且众所周知,荣显扬好她不是一条心,到时候只要她出面去求情,崇明帝还是极有可能只处置荣显扬一个人的。
“我才跟你说过的话,还真是全都喂了狗!”宣城公主怒极,她几乎是气急败坏的,眼神阴狠的瞪着二夫人,“你倒是敢把荣显扬栽进去看看?我保管不出三天,西院的那个小子就能把拆了这座镇国公府,让你们一个个全都滚到乱葬岗数牌位去。你当西越国主给褚浔阳的五千送嫁卫队就只为了摆着好看的?你又以为朝廷为什么会对荣烈礼让有加?就冲那个丫头今时今日的地位,你真要踩到她的痛处,管你是西越还是南华,你当她和我们一样,生杀予夺,所有的权力都攥在圣上手里?她要动谁,不过就是抬手一挥的事儿!”
尤其几时不同往日,安王正在伺机而动,朝廷已经不可能再和西越起干戈了,否则就只能是腹背受敌。
所以哪怕是褚浔阳做了再过分的事,只要她能给一个面上稍微说得过去的理由,崇明帝也一定不会追究。
别人都觉得君臣有别,这里是天子脚下,延陵君和褚浔阳那夫妻两个多少要有顾忌,但宣城公主却心知肚明——
就算皇权至上,也约束不了那两个人,退一万步讲,就算他们真的做了天理不容的事,了不得最后就拍拍屁股走人,最不济,还有一个西越做避风港。
甚至不只是他们两个,就连荣显扬也都是孤家寡人一个,毫无牵挂,都是说走就能走的。
二夫人显然是听到这里也并不十分相信,延陵君和褚浔阳会敢于抗衡皇命。
宣城公主看她一眼,心里却是深深的失望,再就一个字也懒得多说,直接转身进了后面的佛堂。
约莫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王嬷嬷把锦缎送了繁昌公主之后就赶了来,忧心忡忡道:“公主,您真要把二夫人和三小姐送去家庙?”
“嗯!”宣城公主眼皮都没动一下的冷淡说道:“一会儿如果老二和荣钦过来,你就直接打发了他们回去,告诉他们我主意已定,谁也不用多说了。”
“是!”王嬷嬷应了,想着,还是忍不住的一声叹息道:“二夫人也真是沉不住气,真是枉费这么多年公主对她的教导了。”
“呵——时势逼人,有些事,败象都是天定的,谁都没有办法!”宣城公主道,语气颇为自嘲,“当初那一剂猛药下去,阳羡本来是应该一尸两命的,说到底,也都还是各自的命数,谁能想到,她留下来的孩子,反而会成了我们今天的心腹大患,这件事,别说是我,就是太后和皇上都悔不当初呢吧!可是悔不当初又能怎么办?还不是只能忍了?我以前不信因果循环,报应不爽这些事的,现在反而觉得,不信不行,欠下的债,总归是要偿还的。至于那些不成气候的蠢货——”
宣城公主说着一顿,唇角突然闪现一丝莫名的笑意,然后又道:“他们一个个的都这么蠢,其实——也有可能会是件好事!”
她最的这句话,王嬷嬷一时未能理解,但是听了前面的,就只觉得悲从中来,“公主今天是怎么了?怎么说起这样的泄气话了?”
宣城公主没再言语,只就闭目捻佛珠。
傍晚时分,荣显华和荣钦各自从衙门回来,一听说二夫人和荣怀萱将要被打发去家庙的事,果然一刻也没能等,火急火燎的就来求情,然则无一例外,全都被王嬷嬷挡在了外面,连宣城公主的面都没见到。
宣城公主强势了一辈子,从来都说一不二,两人在院子里跪了会儿,也就悻悻的各种回房了。
而彼时二夫人还守在荣怀萱那里。
荣怀萱虽然没受太重的伤,但这一觉却睡的有点儿长,一直到入夜才醒。
“萱儿,你醒了!”二夫人守在她的床边,勉力挤出一个笑容,见她挣扎着要起身,就赶紧去扶她,一面冲外面道:“去厨房把药端过来!”
“是!”守在门口的下丫头赶紧跑了去。
二夫人坐在床边,把脸上表情浑浑噩噩的荣怀萱扶起来坐好,虽然自己也是心里发苦,但也还是强大精神安慰,“你醒了就好,你也别怪母亲出手重了,这一次实在是你太不知事,你祖母那里也发了好大的脾气,我也为了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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