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太冒险了。
只是除了褚琪炎之外,却也想不出另外的内情来了。
“说不定就是他铤而走险呢?”青萝思索着说道。
褚浔阳又再想了想,还是不得要领,就索性先将此事抛开不提,又平复了下心情,再对青萝道:“曾奇手里管着的事,走前是都交代给谁了?远山吗?”
“没!”青萝道:“朱远山的性子太过直爽,做不来那些事,一直都是太子殿下直接管着的,不过——蒋六应该知道一些。”
“那你去把他叫来吧!”褚浔阳点头。
“是!”青萝答应了,转身快走出去,不多时就带了蒋六回来。
“殿下有事请要吩咐属下去办吗?”蒋六上前,拱手一礼。
“嗯!”褚浔阳心里还在计较别的事情,也没抬头看他,只就随口问道:“之前本宫叫人安排送进南河王府的点翠你还记得吧?今天看见她,总觉得有猫腻,想办法去给我弄弄清楚,尽早回报。”
“是!”蒋六也不废话,直接点头应了,然后问道:“殿下,今日郑家之事一定会很快传到平国公的耳朵里,他那边——是不是要造作防范?”
“现在不是时候。”褚浔阳想也不想的抬手打断他的话,紧跟着瞳孔一缩,透出几许狡黠的冷意来,“只先密切注意着那边的消息就好,他的手上才多少人?那——根本从来就不是重点。”
蒋六是常年跟在褚琪枫身边的,知道的事情自然也多,明白她话中所指,所以也就没有多言,确定她再没有别的吩咐,也就先行告退。
褚浔阳又在案后枯坐了小半个时辰,抬头,见到映紫的映紫还映在门上,就唤了一声,“映紫你进来!”
“殿下有何吩咐?”映紫推门进来,垂首问道。
褚浔阳抿抿唇,还是又再迟疑了一下,方才开口道:“之前君玉动用千机阁去帮我查证的事情——还是没有消息吗?”
映紫闻言,先是一愣,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皱了眉头道:“没有,还是老样子,所有的线索都止于漠北王妃,只能确定当初漠北王是受了她的蛊惑才起了要和王朝联姻的念头,进而派了拓跋淮安等人前来给罗太后贺寿的。可是拓跋淮安返回漠北之后已经将她处死,背后也没有什么特殊的线索留下来。”
褚浔阳眉头深锁,只是听着,半晌没有吐露一个字。
映紫等了半天,还不得她的后话,就又试着开口道:“当时那位漠北王妃一心就只想要夺权,想的简单点,或许她的目的就只是为了支开拓跋淮安这个眼中钉,然后再借先帝的手锄掉也为未可知。殿下——是不是多想了?”
漠北王妃为了扶植自己的儿子上位,暗中和褚沛串通,这件事是早就证实过了的,而且有理有据,说她是为了锄掉拓跋淮安这块最大的挡路石也是再合理不过的了。
如果褚浔阳还是前世的褚浔阳,她也不会这样疑神疑鬼的去多想。
可是——
这件事,却是背离了前世轨迹的一个存在。
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漠北王妃会突然发迹,而且做的惊天动地,还险些真叫她扳倒了拓跋淮安,顺利夺下漠北的政权,这——
难道真的就只是个巧合吗?
拓跋淮安出使西越走了这一遭,这根本就算不得什么事情,过去了也就过去了,这个时候的褚浔阳也的确是有点草木皆兵了,总觉得事情必有因果,既然前后有差,那就势必要有一个合理的原因的。
延陵君委托千机阁替她查了很久,可是一直到现在都全然没有半点的线索。
莫说是映紫,就是褚浔阳都要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多心了。
“你就当是我多心了吧。”定了定神,褚浔阳道:“现在所有的事情都已经迫在眉睫,该准备的全都提前准备好,如果我所料不错,整个事情爆发出来——应该也就是这几天了吧!”
“是!”映紫的态度也更添了及份慎重,恭谨应诺。
*
南河王府。
褚琪炎进了府门之后也没再去理会褚易民就直接回了自己的院子,一路上脸上都是阴云密布,如是笼罩了一层寒冰。
他这人本身的气势就强,如今情绪外露,整个人就如是一座移动中千年冰雕,沿路经过的下人无不退散,躲瘟疫一样远远的避开。
李林之前并不曾到大门口去看情况,本来是赶着过来见他的,远远的却见褚其炎一阵风一样的卷进了院子里,砰的一声,一脚竟是将一扇房门给揣倒在地。
他的自制力惊人,这种情况还是头一次。
后面跟着他回来的随从都吓的刻意的屏住呼吸,谁也不敢主动开腔去惹他。
褚琪炎进去之后,似乎还是觉得意难平,坐到桌旁,又手一挥,将桌上一套茶具远远的挥了出去,隔着老远砸在墙壁上,整个屋子溅的到处都是碎瓷片。
李林见状,不得已,也只能暂时打消了主意,只拉了个随从到院子外面,把之前大门口发生的一幕都仔细的问了,然后又匆匆离开。
他再回来,已经是一个时辰以后。
彼时褚琪炎那屋子还是没人敢进去,房门大开,他还冷着脸移动不动的坐在桌旁,保持之前的那个姿势不变。
李林心中忧虑,还是硬着头皮走进去,道:“世子——”
话音未落,褚琪炎已经冷声打断,“怎么样?”却是个笃定的语气。
“属下亲自带人审问的,那丫头说是前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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