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成本是一个富家子弟,其父希望他能金榜题名光宗耀祖,遂为他取名文成。奈何文成的性格恰恰与他的名字相反,从小喜欢舞枪弄棒,最后竟然离家出走,追随一个塞北来的刀客闯荡江湖,最后落脚在金陵城怪楼,专门与一群江湖人士切磋聚会,也算是小有名气。他的父母无奈,也只得有他去。
这怪楼,便是张春明他们吃饭的酒楼了。之所以称他为怪楼,皆因出入其中的都是些性格古怪的江湖人士,流寇草莽、各路英豪、甚至于公门中的捕快,都在此出没,寻常人难以得知这怪楼究竟是什么地方,所以谓之怪楼。
怪楼的来历无人知晓,怪楼的作用无人知晓,总之它就是,怪。
今天怪楼似乎与往常有些不一样,因为有两个明显是新人的人咋咋呼呼地进来了,其中一个甚至是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儿。不过还好他们领路的那人应该是老手,叫菜规矩什么的也熟,所以他们也便没有再说什么。
只是其中一人未免太不懂规矩,在这怪楼之中放声大笑,有必要给他讲一讲这楼中的规矩了。怪楼的规矩,从来都是用刀剑拳脚来讲得。文成也是新到怪楼不久,这样的差事自然而然的就落到他身上。
他跟随塞北的刀客学了六七年刀,刀法已经小有成就,虽然被师父所嫌弃,但是他本身还是很有自信的。
文成站起身,拎着自己的刀走到那人桌前坐下。
张春明看着这个不请自来的刀客,皱了皱眉头。
“这位是?”张春明问道。旁边的镰刀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笑得很阴险却没有说话。心里想着小子这下你可得露两手了。
“无事,你们先吃,吃完再谈。”文成轻声说道。他长了得还算清秀,只是几年闯荡江湖的生活,特别是在塞北那种地方,显得他有些沧桑。他说得轻,所以整个人给人的观感还不算讨厌。
态度还不错,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张春明也没有说什么,只是低头吃东西喝酒,不时给小朱夹些菜。
酒足饭饱,张春明看向文成:“请教兄台高姓大名,有何贵干?”
“高姓不敢,文成。叨扰之处还请见谅,只是方才小兄弟大声喧哗坏了这怪楼规矩,所以特来讨教一番。”
“哦,在下陶木,方才却是我不对,至于这讨教就算了吧,我只不过一个普通人,恐怕要让文兄弟失望了。”张春明淡然道。
“那恐怕是不行的,这怪楼的规矩就是这样,兄台还是拔剑吧。”
文成瞥见张春明旁边的木剑,心中有些诧异,但是多年走南闯北,江湖中的奇人异事倒也见了不少,所以并没有太过惊讶。既然带了兵器,不论是木剑也好神剑也罢,便是江湖中人,在这一类人的江湖中,规矩,就是江湖。
“非打不可?”
“非打不可,不过兄台请放心,只不过是例行规矩,不论胜负都会让你们离去的,以后这怪楼也欢迎你们来。并且赢了的话,三日内几位在怪楼的消费都有我来负责。输了的话,这楼中所有人的酒水,就得兄台你来付了,就当做坏了规矩的赔偿。”文成终归有一些富家子弟的气质,耐心地解释道,并没有态度蛮横以势压人。
张春明无奈地站起来,对于这种莫名其妙要打一架的事情有些无语。眼神询问文成是在就楼内打还是去外面打。
文成指了指堂中,“就在这里吧,不用担心打坏了桌椅。”
二人来到堂中稍微宽阔一点的地方,本来吃饭喝酒的众多食客纷纷把桌子搬开,站在一边观战,显然这种事情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人们指指点点,窃窃私语,都在讨论着这场比斗。
“你看谁会赢?”一个络腮胡大汉问旁边的人。
“不好说,不过我感觉文成的那小子的赢面大些。”旁边的人低声说道,“看这个新来的小子弱不禁风地,恐怕没什么功力。”
“我可不这么认为,我看好这个新来的小子,你看看他用的可是一把木剑,这年头敢用木剑闯荡江湖的,怎么可能没点真功夫。”
“嘁,哗众取宠而已。”
“敢不敢赌一把,五两银子!”
“赌就赌…”
再说场间,张春明单手执木剑,定神看着眼前的文成。文成修习的是塞北传来的单手刀,也是单手刀。
二人做了个请的姿势,那文成也不客气,一片刀光便向张春明袭来。
张春明侧身躲过,这刀光出手的一瞬张春明就已经大概了然了文成的实力。只是他如今内力尽失,体内筋脉的内伤还很严重,这一刀是怎么都不可能硬接的。
文成一刀未成,刀光再闪,刀法如波涛滚滚连绵不绝。这塞北的单手刀特点便是刀法一旦成势,刀光铺成一片,密不透风,以快速的劈砍逼迫对手,不给他人施展的空间。倘若不能硬接而且任由他施展的话,敌人的空间便会越来越小,直至最后败亡。
但他面对的对手是张春明,纵然张春明内力尽失,但他多年被老头子培养出来的恐怖灵觉以及对招式、气势的领悟都摆在那里,绝对不容小觑。文成的刀虽快且密,张春明应对地仍然游刃有余。
他的身法步伐都极为简单,一进一退,或者侧身,或者偏头,闲庭信步地躲过文成的逼迫和攻击。唯一不足的就是,文成已经挥出了五十余刀,而张春明的木剑单手背在身后,一剑未出。
“呔。”文成大喝一声,一面密集的刀光骤然全力一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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