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郭焱安排人手转移,准备蛰伏参详洗剑录的时候,张春明和杜洪正式踏上了前往金陵的旅程。
金陵城地南北冲要,古时又称江宁、建康城,水系发达,乃是五朝古都。虽然本朝并未定都金陵,但也建设有总管东南路的行政机构应天府,因此,金陵也是帝朝几大政治经济中心之一。
此去金陵,路途算不得遥远,旅程说不上艰险,于是张春明等人虽然身怀奇宝,却也走得并不是很赶路。当然更深层次的理由就是,他们故意放慢了速度,希望能多给他千面师兄一些时间露面,而后进行一些交流,令他们失望的是,千面一直没有出现。
倒是他们意外地摊上了麻烦。
那日他们行至一山岗,正巧遇见四五个黑衣人正攻击一个小车队。已经有三四个护卫模样的人倒在了血泊之中,一辆黄梨马车之外,还有四个人背靠马车苦苦支撑。
黑衣人都是用剑,剑法还算精妙。而且颇有合击之道。护卫一个不留神被剑尖划伤手臂,吃痛弃剑,另一边的黑衣人竟放弃本来的对手,一剑杀到。那剑来得快且狠,剑光闪过,血光滔天,护卫整只手臂被斩落在地,随后一剑封喉,倒地身亡。四人本就有些不敌,全靠地势互相援手才得以一战,此时一人倒地,剩下三人勉强挣扎,也被逐个击破倒地身亡。
就在为首黑衣人要一剑劈开马车帘子之时,张春明大喊一声恶贼,持剑冲入战团。
他们本打算在一边先观望情势再决定出不出手,毕竟江湖险恶,谁也不知道杀人的就是坏人,或者被杀的就是好人。奈何本来还能支撑的战局却在突然间急转直下,还没等到二人做出决定那几个护卫便已经倒地。
见此情形分明是马车中还有人,如若落到黑衣人手中,眼见他们下手如此之狠,恐怕是要凶多吉少,张春明也顾不得那么多,路见不平拔剑相助了。
黑衣人被一声大喝吓了一跳,吸引了足够的注意力。有三人向张春明攻来,另外两人从马车上叫下来一个老者,老者华服锦袍须发皆白,表情沉着一言不发。
两个黑衣人还没来得及跟老者说话,杜洪从背后跳出来,趁其不备一刀砍倒一人,另一人与之缠斗起来。
几人身手都不算弱,但是也算不得太强,张春明与之对敌游刃有余。剑走如风,剑光疾闪,血花绽放。张春明分别刺出三剑,都仿佛无厘头刺空,但三人却诡异的商量好一般往剑尖上撞。三声惨叫合作一声,几乎在同时三人都失去了战斗力,仆倒在地。另一边,杜洪霸气一刀把最后一人也砍倒了。
“老人家,你没事吧?”杜洪关切地问道。
老者像是怔了半晌,这才反应过来自我介绍。他叫白陀是附近一处山庄的庄主,颇有资财,还出声多谢二人相助,只是语气中有些复杂古怪。
待得张春明问道为何在这山岗被劫时,老人脸色更加古怪了。
“这些护卫是我儿子派来接我的,黑衣人应该是我女婿派来的。”
白陀有一子一女,儿子在金陵城做官,女儿嫁到了扬州城。儿子想他去金陵,女婿希望他留在扬州,为此争执不下,多次书信争吵,老头子也不忍就两头跑,这边住几天那便留几天。这次提前被儿子接走,没想到女婿竟然派人来劫。
“这……这也太儿戏了吧。”张春明看得真切,刚刚那些人拼斗起来可是真刀真枪的干,动辄要人性命。然而两拨人厮杀的原因竟然是因为这个?二人都有些难以置信,什么样的人才能如此视人命如草芥。儿子还是当官的,肯定是为祸一方的恶吏。
“哦,我女婿在扬州任指挥使,手下派来的人都是些江湖上收敛的厮杀汉,下手没个轻重,两位少侠没伤到吧?”老者见张春明二人神色,哪里还不知他们在想什么。
二人回过神道没事,又问老者接下来又有何打算,是去扬州还是金陵。老者反问他俩去哪儿。他俩自然是要去金陵的。
“那我便去金陵吧。”老者笑道。
“正好,那同路,我们护送一下你。免得你那不讲理的女婿又来抢人。”
老者点头应允。三个人又忙着给护卫们疗伤包扎,渐渐地一些晕过去的护卫和黑衣人也醒来,可能因为有外来者的原因,竟然不再相斗。护卫阵亡了几个,仅仅活下来三个人,但是五个黑衣人一个没死,就是要么被张春明刺中要害失血很多虚弱无比,要么被杜洪一刀砍成半残。
给五个黑衣人留了些水,把死去的护卫择地挖坑掩埋,这个奇怪的队伍再次出发了。
一路上张春明发现这老者竟然还是个健谈的人物,且谈吐风趣,说的话又往往蕴含道理,令他二人都十分佩服。
“你们二人能打多少个?”老者坐在那车上问二人。
“不好说。”二人心中奇怪,问这个干嘛。
“哦,我那女婿性格怪异激烈,肯定还会派人来的,我想你们两位最好还是做好准备。”
“喂,你确定他不是派人来干掉你?”
“呵呵,他们都不敢的。”
倒是在此之后,几人的交流少了些。张春明每每想到那几个死在山岗的护卫,心里就有点儿愤怒和不值。为了这种荒唐的理由死在山岗上,实在是令人不爽。他憋屈得厉害,到了晚间问出心中疑惑。
“各人有各人的选择,你怎知他们心中不愿呢?”老者笑得高深莫测。
张春明却心生厌恶,如此说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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