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言朔沉着声音。
宇文渊眉间有一模一样的印记。三道伸展入纹路的不规则血红色印记。
李璇玑没理由不信他们不是有一样的血脉。
现在,他们看起来甚至就像是兄妹。
宇文渊忽然举起右手凝聚起一股灵力,带着白色的光芒便向李璇玑打来。
这是...什么情况?!
李璇玑一时间吓住了,躲闪不过,正要从背后抽出剑,可终于是来不及。
她有些慌张的看向言朔,他却安然地看向她,按了按手,意思是,稍安勿躁?
她还没来得及想到底是怎么回事,面前突然暴起一面寒光。
她闭紧了眼,只听到灵力碰撞消逝的声音。电光火石之间,他收回手,低着头,喘着气。
他抬起头,看着她,似有些不可思议。
宇文对李璇玑多了些信任,什么问题也都依样答了。他说他是北地越国人,想要游历天下,找到传说中的先知者,唤回母亲的记忆。
“我的母亲...死去了。”他说这句时似有些咬牙切齿的憎恶。
先知者?李璇玑从未听说过这个,撑着下巴,好奇了起来。
他道,人界的传说是神,而神届的传说便是先知者。听闻先知者拥有一切神力,能够唤回人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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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吗,这世间飘散的都是人的记忆。欣喜的,哀伤的,绝望的,人死之后,躯体消为粉末,但记忆长存。人与人之间最大的差别是什么?不过就是每一日,每一年,我们走过什么样的路,看过什么样的风景,爱过什么样的人。
我们孤单的走在自己的路上,可也许只是我们自己觉得是如此。这世上有太多我们看不见的东西。我们并不孤单。
记忆就是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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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不太明白这些事情,只是母亲死了以后我找到她留下来的东西,所以才想尽力去试试。”宇文渊说起这个时,有些黯然。
李璇玑倒是很无所谓的说道:“我很小的时候就离开父母亲了。我对这些事情丝毫不知,言朔说我身上有道符咒,随着时间的推移会渐渐失效。”
宇文渊看着她说,“我能感觉出来。可我是要去寻得先知者,我不知他在天地何方,只能凭运气寻找。其间可能种种磨难,而你...并不会灵力。”
言朔在一旁终于插了嘴:“这并无妨碍。我经过这些年都从未见过会法术的,这才见了少侠你一个。如今璇玑遇到这样的难题,我作为兄长却毫无办法。望少侠务必帮忙。”
李璇玑心里越发好奇,急忙承诺道:“我会剑术,不会添麻烦。”
宇文渊沉吟了一会,心里踌躇了半晌,才答应了:“那也便无妨了。”
言朔笑道,“既然如此,我也放心。”
?
“言朔,你真放心我一个人?”李璇玑不高兴的摇着他的手。
虽然心里急着要出去玩儿,可其实...也是挺舍不得他的。
言朔说,有些事情,再苦,再累,注定要一个人做,有些路,再波折,再艰难,注定要一个人走。这都是注定的。
虽然李璇玑觉得此话有煲鸡汤的嫌疑...可是还是高兴不起来。
“再说了,还有宇文少侠。”他拍拍她的肩,笑了,很勉强的笑了。
李璇玑觉得很难过。
临别时,言朔暗暗对她说,一路一定要小心,记得让阿令能通传书信。
阿令是李璇玑出落月后养起来的鹰,他很喜欢它,甚至亲自给它起名“令”。
某个阳光灿烂的午后,李璇玑正吹着呼哨召唤来她的鹰,它很乖,立在她的手臂上。
言朔站在一旁,问道:“这鹰,还没有名字么?”
李璇玑道:“还没有,我正苦恼着呢。”
“令,取美好之意。”他忽然说,然后还没等李璇玑点头答应,就道:“来,阿令。”
李璇玑气急反笑,道:“你这倒好...还没等我答应...”
她说,你干脆取了“令瑶”算了。他只笑。
有次宋令瑶见李璇玑叫它“令”,很感兴趣地凑过来,说,“真有缘,它也叫令啊。”
李璇玑极力忍住笑,不看言朔憋的通红的脸。
“也不要完全放心宇文。我这话并没有不信他的意思,只是多留个心眼总不坏。我放心你,因为你用剑也大概能保护自己了。”
灵力和剑术,哪个厉害?李璇玑无语。况且他也有剑,她并不知道他剑术如何。
他不是坏人。我看人很准。言朔说。
李璇玑:“......”
她说,我走了。一遍又一遍的,言朔总要再叮咛几句。落柔站在一旁也不闲着,离别的时候,悄悄话总是最多。
到了后来李璇玑也急眼了,道:“再不出发,都要天黑了!”
言朔与落柔才依依不舍的和她道别,又叮咛她,定要常与他们通传书信。
真是从未见过,言朔这般多话的样子。
在此期间,宇文渊远远立在一边,背着剑。
他默然着,好像天与地之间的一切都与他毫无关系。
他立在那,活像一尊塑像,还是白玉石的那种。他依旧穿那件黑色的衣服。金色缀边,金色束腰。
他看着她,目光冷淡而悠远。
李璇玑觉得他像一个孤高的王,那样冷漠。
李璇玑抱着剑走到宇文身边,踢了踢脚边的石头。
宇文渊说,“走吧。”
李璇玑看了看看起来还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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