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凉吸了一口气，犹豫了一会儿，才说：“你当时同邱宁打得火热。我怕你知道他只是骗你，会觉得难过。”
苏新脸色平和，紧跟着问了一句：“那你呢？”
“我……什么？”他不确定她问的是什么。
“你难过吗”她口齿清晰地重新问了一遍。
4
温凉不做声了。
他跪在地上，苏新在他身侧一屁股坐下来，兀自说道：“邱宁那点小把戏，我难道不知道么我喜欢他，他要的东西，我也能给，我为什么不给？我的事，何时又轮得到你来替我做主。”
温凉听懂了，眼底不觉间浮上一层黯然的神色。
他习惯性地想要垂下头来掩饰情绪，却被苏新眼疾手快地伸出一根手指托住了下颔。
温凉怔了怔。
他不能低头，只能与她对视。
“告诉我，你难过吗？我要听实话。”
温凉沉默了很久，内心挣扎。
想起刚刚苏新说他的“大男子主义”，想起苏新为他作出的让步。
他忽然有些明白她的意思。
于是，温凉轻声地回答她：“是。很难过。”
5
他居然真的说了实话。
苏新怔了一会儿。她倒没想到，一向犯起倔来犹如茅坑石头一样死硬的温凉，会忽然松软。
温凉看着她意外的神色，轻声说：“小新，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
苏新点了点头。
“你既然都知道了，为什么还要……还要逼问我？”
苏新想起那时候用水刑逼话、把他绑在院外淋雨的惨烈，不由闭了闭眼。
她想了一会儿，才道：“我就是想看看，你能为我忍到什么程度。我那时候喜欢上你了，却又有点不甘心。”
不甘心，她又一次喜欢上温凉。那个曾经戏弄她感情的人。
不相信，他会为她做到如此地步，宁愿承担由她亲手加诸的酷刑，也守口如瓶，不想见她难过。
温凉想了一会儿，明白过来。
他凝望着苏新，笑容温柔：“小新，你也有大男子主义。”
苏新无法否认，最后只能叹了一口气：“我们好傻。”
温凉赞同地点头。
6
“最后问你件事。”
闻言，温凉用疑问的眼光看向苏新：“……？”
苏新：“你有受虐倾向吗？”
温凉：“……”
苏新等了很久，都等不来他的回应，从地上站起来，翻箱倒柜地找出来一支鞭子。
是一支带倒刺的刑鞭。
温凉眼底闪过一丝不可置信的神色，但还没来得急说什么，苏新已面无表情地抡起鞭子，甩到了他的背上。
一鞭子打下去，温凉白色衬衣的背心直接被拉出一条长口，同时带起一片血肉。
温凉浑身反射性地颤抖了一下，而后脸色就彻底平静下去了。
他调整了一下因为这一鞭而被打的有些歪斜的身体，跪得笔直，没有说话。
苏新却眼神阴郁地看着他，很久才道：“你没有受虐倾向，为什么忍着不说？”
温凉一惊。
他抬起眼，看见苏新幽凉的眼神，心里顿时慌乱了起来。
苏新将鞭子扔到地上，又去把钥匙找出来，就要给他打开禁锢。
温凉急了，道：“我爱忍着，这算不算受虐倾向？你喜欢，我就能忍着。”
苏新：“……你急什么？”
温凉：“……打死我我都能忍，你别……别去找其他人。”
苏新：“……”
温凉等了一会儿，脸色渐渐变得灰败。
苏新看出来他的心事，用力地瞪了他一眼：“你就不能对我有点信心？我看起来像花心的人吗？”
温凉愣了一下，垂着头，道：“我知道。但是……你都说我有大男子主义了！我不想你跟别人玩这种私密的游戏。”
苏新：“……”
温凉撒娇的样子，为什么这么迷人啊我去！
苏新沉默了很久，才道：“好，求我，我就打你不打别人。”
温凉：“……”
苏新奸笑：“求我啊！”
温凉：“……小姐，求你打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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