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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新翻看着手边的卷宗，看着看着，忽然就将卷宗丢到了地上。
而一直安静地站在她身侧的温凉，静静地屏住了呼吸。
苏新看了他一眼，心里的烦躁不知为何越发旺盛，冷冷地道：“三个月的时间，你们还没有干掉维多利亚，她的手已快掐住我的脖子。你是希望看着我被她弄死吗？”
温凉垂着眼，没有解释，只低声地道：“对不起，小姐。我会让花蒙抓紧时间。”
苏新斜睨了他一眼：“说对不起有用吗？”
温凉怔了一下，没有回答。
苏新知道自己此刻已被怒火冲昏头脑，乃至说出这样一句无理取闹的话。
她强迫自己闭上嘴，很长时间没有说话，以免作出些失态的举动，令下属看笑话。
难堪的沉默持续了很久，她才重新开口：“你去。”
温凉抬起眼看她，微微蜷缩起手指，却没说话。
苏新看着他的眼睛，等不到他的回应，便又说了一遍：“我说，让你去。”
温凉这次回答得很快，道：“知道了，小姐。我会尽快给你好消息。”
苏新只淡淡地说一句：“别再令我失望。”
1
温凉在一周后，等到上次任务时留下的伤初步愈合，便潜伏进了维多利亚常去的俱乐部。
维多利亚是一个有特殊嗜好的妇人，以玩弄美少年为乐。
她为人谨慎，花蒙跟了三个月，都没有找到好的机会下手。
而苏新已等不及了。
温凉并不知道形势到底严峻到何种程度，但他知道，苏新一贯冷静自持，能令她愤怒得失态，维多利亚想必已对苏新造成了相当的威胁。
这意味着，温凉已别无选择。
2
温凉在此之前，已对维多利亚的嗜好有了相当了解。可是当他被她的目光注视着的时候，温凉仍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在聚集了七八个人的房间里，温凉跪在维多利亚身前。
他脖子上套着项圈，另一头被维多利亚牵在手里。
项圈收的很紧，温凉只觉得呼吸有些困难。而维多利亚似乎十分享受他脸上露出的痛苦表情，恶意地又拉了拉手里的链子。
温凉只能尽量仰起头，才能多吸一点氧气。
维多利亚伸出一只手，在温凉的脸上轻轻摩挲：“乖孩子，今天晚上，单独服侍我，好吗？”
她的手指冰凉，游移在温凉的皮肤上，像条毒蛇。
温凉强忍着作呕的冲动，想起关于维多利亚的调查资料，摆出来一张又害怕又不敢拒绝的脸，乖巧地道：“是，夫人。”
他投其所好，果然令维多利亚露出一丝满意的微笑。
她轻声地道：“你既然愿意单独服侍我，那么我得奖赏你。躺下吧。”
她松了手里的链子。
温凉的目光轻轻扫过一屋子的人，别无选择地仰面躺了下去。
“维多利亚，你要给这个幸运的孩子怎样的奖赏呢？”
有人发出玩笑的问话，但维多利亚只是笑而不答。
说不紧张是假的，但想想苏新的叮嘱，温凉只能苦忍着杀光这些目光猥亵的人的冲动，安静地如木偶一般躺在那里。
维多利亚点燃了一支雪茄，走到他身前，蹲下来，将一口烟雾，喷到温凉的脸上。
烟味非常难闻，但温凉只能忍着。
维多利亚笑着，忽然将手里的烟，摁到了温凉肚腹的皮肤上。
3
突如其来的剧痛，温凉忍不住叫了一声。
他想要挣扎，却只死死地扣着身下的地毯，只敢小幅度地颤抖。
维多利亚非常满意，道：“并不是每个奴隶都能得到我留下的记号。”
温凉只能勉强露出一个微笑，道：“是，谢谢夫人。”
4
温凉终于得到与维多利亚独处的机会。
维多利亚背对着他去点蜡烛。
花蒙跟踪调查了三个月，温凉潜伏了数周，不过要的就是这一个机会。
身侧就放着维多利亚准备用来捆绑他的棉绳。
温凉拿过棉绳套上了维多利亚的脖颈，而后用力拉紧，直至身前的妇人再也没有了呼吸。
5
尘埃落定，回到公寓后，温凉在洗手间里吐得昏天黑地。
胸腔里呕吐的感觉始终强烈，但温凉最后已吐无可吐。
他走出卫生间，打开电视，试图转移一下注意力。
电视机里，居然正好有个台在播放报道昨天辛久和ael那场婚礼的新闻。
辛久看起来很美。
温凉呆坐在沙发上，只觉得头脑一片混乱，心里涌上剧痛而疲惫的感触。
他想起苏新的脸。
但愿苏新有一日能看到他一片痴心。
但愿这一切能得善果。
似乎是响应他的心情般，温凉的手机忽然响起来。
温凉看一眼屏幕，呼吸立刻急促起来。
是苏新。
苏新的声音，听起来十分平静：“联络人说，你的任务已经完成。”
“是。”
“很好。你帮了我一个大忙，这段时间，你不必再出任务，好好休息一阵。”她口吻里，带上了一丝嘉赏。
温凉受宠若惊，却仍只是平静地回应她：“是。谢谢小姐。”
苏新顿了一下，才又说道：“也许是我多嘴，但我感觉你平时跟花蒙的关系不错。他跟你交换任务，去杀秋凛的时候失了手，现在正在被押送刑堂的路上。”
“名册”上的杀手如果任务失败，难免打草惊蛇，会给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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