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子韩想到顾紫胭,情不自禁地差点露了馅,他便慌忙对孟佳道:
“只因为她是你的闺蜜,看你不开心自然就想到也许她能疏导疏导你。”此时不换话题更待何时,他立刻又道:“今天还是喝卡布奇诺呢,还是换别的。”
“我随便。”她已无心在饮食上。
他爱喝摩卡,最不爱的就是卡布奇诺。但这个时候也不好再自作选择。他招手示意服务员过来,点了两杯卡布奇诺。
佳佳,都怪我不好,让你无端受气。透过视屏,聂子韩看在眼里,急在心中,他从那边发过来一条短信给“聂子韩”:老兄,你到底能不能进入角色?原计划取消,你不要再离开,否则佳佳会更加误会。我希望这种情况是最后一次!
“聂子韩”看了,连忙打住自己的思绪,归入到聂子韩频道,虽未发乎情也止于礼地完成了同孟佳的第一次共进中餐。被一个人监视着既要象他又要不象他地表演着,“聂子韩”心中直喊一个字:累!
孟佳呢,象是跟着他在云端里走了一遭,高远是高远,就是没有地气地不切实际,感觉随时有翻跟头掉下去的危险。而女孩子的矜持又让她只是如薄云般显得轻描淡写。
午饭后,“聂子韩”与她友好的道着再见。孟佳体会,他虽是微笑着,却是寡情少意。
屏幕前,聂子韩看到她红红的眼圈,恨自己道,“我这做的什么事!”他终于是下定了决心:“只能是再下一步险棋了。否则,非把佳佳丢了不可。”
“聂子韩”回到yellow,离上班时间还早,象往常一样,对顾紫胭的思念便悄悄地趁隙而入。
在总经理室里,他从保险柜中拿出自己的一套衣服换上,又从手皮包里拿出自己的面具戴上,再清清嗓子,连同声音一起变回到郭跃丰。然后开门出来,把总经理室锁锁好,来到首席设计师的办公室。
里面空空的,顾紫胭还是没有回来,他怅然若失地坐在办公桌前,脑海中就不自主地浮现出第一眼见到她时的样子,淡紫的长裙,飘逸,调皮的丽容,妩媚。他随手就在眼前的画纸上描绘起来,脸上渐渐地挂起了深情地微笑……
门开了,顾紫胭进来,看见他,一愣:
“咦,郭跃丰,你怎么会在这儿?”
郭跃丰有如被电击了似的全身一阵酥麻,连忙站起来,道:
“紫胭!你终于回来了!”
“什么叫我终于回来了?我在休年假,当然是休完了假才回来!”她避开他的本意回他道,一边走近他,低眉看到桌上画的自己的素描,也不由暗暗为他神伤:果然还在画。唉!郭跃丰,你这又是何苦。
他忽略她说的那番话,只痴痴地想:要知道,我在这里就象等了你千年万年!古人云: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回我是深有体会了。他凄然一笑,道:
“我现在兼职做你的设计助理,所以进来熟悉熟悉环境和业务。”
“这是谁的决定,我没有向聂总申请啊。”
“聂总说公司今后的设计业务会全方位扩大,所以需要一个人来协助你。”
这个聂子韩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顾紫胭皱下眉道:
“这样啊……那个,我刚下飞机,是来拿一本书。”
他听说,让开到桌子以外。但那幅画仍故意地留在原处,以画传情,既然偶遇到这个机会,他一厢情愿地想,何不就此把心迹再向她表露。
但她却不再看它一眼,面上凝着拒绝的神色,拉开抽屉来道:
“这里的书你如果想看的话可以翻一翻,对你今后的工作有帮助。”拿出一本《设计中的设计》,又道:“我今天还在休假中,就先走了。”
她如一阵风般旋进来,又很快地旋出去。旋进来的是冷风的淡,带走的是满屋的心动神摇的缠绵。
正是百般无绪之际,杨朵朵的电话打进来,根据聂子韩提供的通讯录名单分类,他知道她是同学。
郭跃丰拿出录音笔,然后按一下免提,接通:
“杨朵朵,怎么突然有空给我打电话啊?”
“聂子韩,听他们说你变声了,果然。怎么就那么不小心呢?”
“唉,要来的都会来的,顺其自然吧。”
这边杨朵朵暗叹:可惜你一副好嗓子!唉,就连那令我魂销的歌喉往后也只能向梦里去寻了!
“你倒挺乐观的。”
“事情都出了那还能怎样。不说这些了,找我有何贵干啊?”
“……当然是……喜事。这个周六我结婚,当然要请你们这些老同学喝杯喜酒了。”
“哎呀,恭喜恭喜!贺喜贺喜!”与一个从未谋面的“老同学”谈她的婚嫁,郭跃丰实在不知道说些什么,便随意地拿了些喜庆的字眼来堆砌。
你就那么巴不得我赶快嫁了!真真是白辜负了这么多年对你的心!杨朵朵的心在哭泣,不能再说下去,“那个,我还要通知其他同学,就先挂了。”
好端端的,怎么突然语气就变了?郭跃丰觉得莫名其妙。收好手机和录音笔,回到总经理办公室,他又把自己整理成“聂总”,然后通过手机把录音笔中的录音放给聂子韩听。
还用说,这种场合肯定是要去,而且是要与孟佳一块去。但正是准备接手赵浩然移交资产与业务的节骨眼上,聂子韩不可能离开伦敦,他的李代桃僵的方案还不到实施的时候,没有办法,这次只好还是让“聂子韩”现身。
周六杨朵朵的婚礼在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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