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船航驶十几分钟,石鹰忽然又将手中的船桨到转起来,口中说道:“丛萤,你转一下舵,我们回去。”
“哥,你怎么往回划?”丛萤看到石鹰倒转很是吃惊,甚至忘记了转舵的问题。她实在太害怕死人了,根本就不想再返回去。
“你先转舵,”石鹰顿了一下语气低沉下来:“我们回去把刚才的人救上来。一会你按照我说的去做。”
“救人?难道那个人真的没溺亡?”丛萤语气更是疑惑,虽然刚才石鹰解释过,但她还是不敢相信。海面上什么时候这么好生存了?
要是连块浮木都没有就能渡过大海,那她也用不着学习这么多年生存知识了。
“我不管他是死的还是活的,救起他对我们有用。”石鹰沉着思考的声音传来,:“如果我没猜错,村里的人已经追出来了!”
“对呀,已经三天了,他们这个时候应该刚出来……”丛萤小声嘀咕着。他们三天前回的村子,约好今天再次出海。三天之后,确实就是今天。
石鹰直接打断了丛萤的嘀咕,:“他们看到你不在,肯定知道咱们家不顾规矩,一定是第一时间追了出来。这样一来,我们只要没有合适的理由,就会被他们看做异类!”
石鹰说到后面,心里燃烧起一团火焰。说话间却被隐藏起来。
看做异类可不是说说那么简单。要是谁做出有违打渔规矩的事情。那么不好意思,不紧没人帮助你,更不会让你乘大船。
要知道,打渔可不是一个人的事情。那都是一艘艘大船上的船员协力合作,撒下巨网共同拉网,最后才会有可观的收获。
被其他渔民孤立,真的可以用效率低下来形容……
丛萤听到这俩字,没有石鹰的那种气愤,反而心里一个咯噔。她不是存心想破坏规矩,可主要是哥哥带上她。刘家两个劳力都提前出海,被别人看见,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村里人的恪守成规,她可是亲身体会过。当初正值打渔时节,她父亲未归,举行葬礼。这之后的三个星期,竟是没一个人出海,没一个人动网!
要是她们被孤立起来,一丁点渔信都得不到,整个刘家都不用在渤海过日子了。
刘石鹰的声音再次传来,“我们带上这个局外人就能编造理由了。一旦有人问起,你就按照我编好的理由说。”
“哥,你来说,我不会说……”丛萤不断地摇头,她内心就非常抵触。真要让她来说,恐怕谁都能看出来异样。
刘石鹰抓住丛萤肩膀,语气低沉下来:“你不按照我说的办,咱妈可就真没法治好了!”
不知是石鹰抓得太疼,还是想到自己瘫痪在床的母亲,丛萤竟是不在摇头,反而有些啜泣。
石鹰看在眼里,沉默了好一大会。一样地心情不佳。他不是有意拿瘫痪在床的母亲说话,只是除了这样讲,丛萤根本不会听他的。
那也是他的母亲啊!
啜泣了一会,丛萤突然“呀”了一声。这个声音将石鹰拉了回来。
石鹰奇怪地环顾了一下,并没有发现什么,问道:“怎么了?”
丛萤指着西面一片白茫茫的海水,颤声说道:“船……渔船!”
“船?”石鹰向丛萤指的方向望去,一片茫茫的蓝白,半个黑点儿都没有。拿出望远镜再看,石鹰依然没看见任何东西。
石鹰谨慎起来,一边划船,一边问道:“你确定是一艘渔船?”
丛萤肯定地点了点头:“就是村子里的两艘大船,我上回出海就用了一艘。哥,你用望远镜看不到吗?”
石鹰摇了摇头:“我看不到,没想到你能分辨两艘。海上水汽这么大,一般的水手都不可能看清……”石鹰顿了一下,将丛萤拉了过来。
四只棕黑色瞳仁相对,没有半分突兀。仔细端详了一会,石鹰才将丛萤放开。他终究没能看到丛萤的眼睛有什么特别。
一样相同的眼睛。
这时已经接近浮尸,石鹰脸色平静说道:“遇到海船,你就按照我编好的理由说。”
”这个外来者来我们家偷东西,被你撞见了。可你没有办法抓住它。你追了一路,隐约看到这人用木船出了海。”
“幸亏我不久之后就回了家。听到这事我大为气愤,强行让你指出他逃跑的方向,带着你出来抓人。”
丛萤点了点头,一句话都没有反驳。她现在只需要听石鹰的。其他的事情,就交给哥哥去办。
“我现在下水救人,你把船靠过来就行了。”石鹰说了一声,直接跳进了水里。
浮尸就在眼前,可石鹰并没有立刻把他拖上来。反而在水中折腾起来。
石鹰先是在水中不断地沉浮游动,然后又是迅速游动。快到精疲力竭他才回来。
丛萤又是不解地看着石鹰在水里折腾,石鹰一停下来她才问道:“哥,你这是做什么,咱们把他拉上来就可以了。”
石鹰嘿嘿笑到:“嘿,我这是怕不真实,要骗过村里的伯伯,可不能只靠嘴说。”
石鹰说着手已经抓住浮尸的手臂,向自己的手臂砸去。
“啊!”一股惊人的热量传来,石鹰的手如同触电般缩了回去。
“怎么了!”丛萤担心石鹰的安危,半边身子探出了船缘。
石鹰面色古怪地看着浮尸,一脸的凝重:“果然有些奇怪。丛萤,你碰碰这人的手臂,能不能感觉到什么?”
石鹰看到丛萤没有反应,直接说道:“你没有感觉到热量?”
丛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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