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当着她的面这么说，”奇拉指着正搂着他的黛安，感到不快，“她会伤心的。”
“你真的认为她们服侍我是因为她们爱我吗？”奥柏耸了耸肩，“她们成为我的小老婆只是因为我给了她们丰厚的报酬，这只是纯粹的利益——和ròu_tǐ上的关系而已。她们不会伤心的。”
“真可怜。”奇拉将目光投向那位女子，对她说道。但她只是点了点头。
“顺便说一句，她们都是哑巴。”奥柏先生将一杯麦酒送到黛安的唇边，轻轻地喂进她的嘴。
“这可不像是好人会做的事情。”奇拉的脸上露出了一点点厌恶。
“我不该这么说的，”奥柏看了一眼小雷文，犹豫了一下，还是继续说道，“但好人可不代表禁欲。即便是好人也有对女人的需求，这很公平嘛。”
“难怪你这种好色的大叔找不到老婆。”奇拉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
“好吧，我的错。”奥柏先生笑道。
“您刚刚说，在教堂里成婚？”寡言少语的欧瓦拉突然问道，“您是，圣教信徒？”
“尽管古教是我们辛德拉人的传统信仰，但是为了在这个神圣帝国正常、顺利地经营我的产业，我还是皈依了圣教。作为一个商人，‘异教徒’的身份对我来说非常不利啊。”奥柏说着，张开嘴接受黛安送到他嘴边的肉片，一边咀嚼着一边继续说道，“也是托了陛下和意梵尼公爵的福，我才能成功。我想仁慈的主会谅解的。”他又转向了赖瑞，“听说您是一位士师？”
“作为主的士师，我相信主赐给我们新旧两种信仰都是有意义的。”赖瑞似乎并不为此困扰，麦酒让他的表情满足而愉快，“我当然可以理解您为生活所做的抉择。毕竟我们信奉的是同一位主。”
奥柏点了点头，“您看上去很开明。我一直都在试图向人们证明，我们的族人并不是邪恶和异教徒的化身，但如果不能成就一番事业，那么无论我践行了多少善事，那都是无济于事的。没有影响力的人是不能左右别人的看法的，这也就是为什么我决定一定要成功。经商是我作为一个辛德拉人唯一能做的，而这些年来我证明了我没有错。尽管要改变帝国人民对我们的看法并不是一两天就能够做到的，但我可以看见，至少在玻利斯法尔，作为一个辛德拉人的我拥有着不错的声望。这至少是个好的开始。”
“我们的族人以您为荣。”赖瑞高举起酒杯，与奥柏再次碰杯致意，“在玻利斯法尔，我们的族人的生活状况的确要比穆尼安德特好很多。”
奥柏继续询问道，“我还听说您这位寡言的儿子是一位虔敬的沐灵，却失去了他的掌灯。”
欧瓦拉点了点头。
“尽管这样做对您可能是个冒犯，但我可以与玻利斯法尔大教堂谈谈，为他找一位新的掌灯。”奥柏提出，“他也许能成为一位了不起的牧师。”
“真的可以吗？”欧瓦拉的眼神里终于放出了期待的光芒。这么久以来，奇拉从没在他黯淡的眼睛里看到过这样的光芒。
奥柏想要马上回答他的这个问题，但他还是先看了看欧瓦拉的父亲。赖瑞露出微笑，“一个人是有选择自己信仰的权利的，学习知识也总没有坏处。去吧。”
“您真的非常慷慨。”欧瓦拉站起来，激动地握着奥柏先生的手。
“啊，也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慷慨。”奥柏露出一点点不怀好意的微笑，“我并不是对你们毫无所求。”
“您需要我做什么，我必会在所不辞。”欧瓦拉笃定地说道。
但奥柏摇了摇头，“事实上，我并不是有求于你。”
“那是？”
“我是有求于您，蓓兰小姐。”奥柏将目光投向奇拉，这个时候她还在专注于消灭盘里的蛋饼。她抬起头，愣了一下，“求我？求我干嘛？”
“求您嫁给我。”奥柏先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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