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形的栅栏由于与塔楼相连的大理石地面的相对运动而被推起来,并与平台侧部的凹槽锲合固定住,成为一个有视野的围栏。随着平台的继续向下移动,大理石地面向上退去,很快消失在视野中。取代它的是原始的岩壁,上面长满了苔藓和其他说不上名的植物,它们同样在向上退却。逐渐地,岩壁开始以一个角度斜向远离弥斯。一片广阔的人造空间开始缓缓展现在他的面前。他看见田地和农场,草地和畜群,一个个被精心地修筑的巨大岩洞,还有密密麻麻的看上去像蚂蚁一样的人。
弥撒铎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他没有想到风暴崖的悬崖底下还有这样一大块地方。他突然发现,风暴崖对外几乎完全封闭,这里却从来不缺乏食物。这里完全可以是一个自给自足的封闭社会,能供给城堡里的居民足够的生产量。
平台缓缓地降落在地面上,他看到有许多侍从正在拉着绞轮,绞轮上的铁链正通向上方的滑轮。他想要推开铁栅栏,铁锲却牢固地固定在凹槽里,这着实难住了这个年仅十二岁的少年。一个侍从看见他立刻小跑过来,按动弥撒铎身边的一个开关,把铁栅门放下来。“谢谢!”弥撒铎向侍从行礼,“愿主照亮你的道路。”
侍从一本正经地点点头,又问道:“小学徒,你到悬崖下面来做什么?”
“我来找卡多撒·贝汉默大人!”弥撒铎大声回答道。
“噢!他在里面的钢铁作坊。我会带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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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这位侍从带领着弥撒铎来到钢铁作坊的时候,身形庞大的卡多撒·贝汉默骑士正在用他强壮的手拿着一个锤子,敲着一块马掌。他的轻肩甲上刻着黑熊的纹章图案。弥撒铎记起来,这位骑士就是当初到达梅耶撒之时,莱格尼斯身旁侍立的那位没有被介绍的粗壮大汉,只是他的下巴已经不再光滑,长出了胡茬。
弥撒铎慢慢地走过去,他想起泽文老师交代他的话。也许说这样的话会被贝汉默骑士痛揍一顿,但是弥撒铎还是硬着头皮上去,他不能容忍自己违背泽文老师的话。“卡多撒·贝汉默大人!”贝汉默骑士转过头,开始注意到这个小扈从,并且认出他来:“呦,你不是梅耶撒的小狗儿吗?怎么到这儿来了?”他的声音并没有看上去那么粗鲁,反而显得有些温柔。
“我要把你摔成肉饼!”弥撒铎鼓起勇气说,他想起了那头大牛“山峰”。
贝汉默骑士并没有生气,反而哈哈大笑:“是泽文那小子叫你来的吧?我知道他当了你的老师。这家伙,真是难为人。”
弥撒铎摇摇头。他大概猜到了泽文老师的意图,是希望这位贝汉默骑士帮助自己练习力量和摔跤技巧。于是他郑重其事地摇摇头:“不!是我要来挑战大人的!”
贝汉默骑士笑得更厉害了:“你这笨小狗,被人卖了还给人家数钱。行了,我知道泽文这家伙打的什么鬼主意!你还能瞒得过我?这小子,当初就是说着这话来找我的。现在你和他说的话居然完全一样。哈哈——”
弥斯突然发现自己一定是误解了泽文老师的意思。泽文老师一定预料到贝汉默骑士的反应,才让他照原话这么说的。他忽然觉得自己有些自作聪明。
“你知道么?泽文那小子,从他进入风暴崖的第一天就来找我的麻烦,一定要让我和他角力。那个小子还挺倔,嗯,被我揍得很惨啊!不过他从来不会罢休的。”贝汉默笑着回忆道,“他天天这样来找我,说的同一句话。后来有一天,我发现我摔不过这小子了。哎……泽文这小子真是个天才……”
“你放心,我会帮他好好训练你的。我可不想再让泽文那小鬼看扁我。”贝汉默咧着嘴笑,露出他的久经风霜的牙齿。弥撒铎注意到贝汉默耳朵的形状与常人的有些不同,看起来有些奇特。
贝汉默注意到弥斯正在盯着自己的耳朵看。“那是菜花耳,”贝汉默笑着说,“那可是刻苦训练缠斗的象征!”
“练久了摔跤就会这样吗?”弥斯问道。
“那可未必。好好保护你的耳朵就好了,你的老师对此可很有一套。你看他的小嫩耳朵,他也是个高手。”贝汉默说着,继续敲打着马蹄铁,“先把这放一放吧。跟着他训练挺辛苦的吧?跟我练就轻松多了。看来这是你第一次来这里吧?觉得这里怎么样?”
“棒极了!”弥撒铎说道,“好像飞在天上的城镇一样!”
“就像我当年刚到这里时候的感觉一样。”贝汉默继续一边认真地打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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