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西门三律走后,西门侈冲第八问:“不是叫你在本主身边伺候,怎么两天未见踪迹?”
第八连忙趴伏在地说:“贱奴该死,昨早来到厅堂未见主人,不想遇见总管大人,总管大人让贱奴跟随去了塔林;请主人赐罚。”
“算了,以后尽力就是;为了便于本主随时传唤,你不用住后院的牛棚了。”
“主人,贱奴该住哪里?”
“你跟我来。”西门侈说着将第八带到了自己的寝室。
西门侈身份尊贵,寝室自然非常华丽,分内外两室。外室饮茶议事的地方,假如夜间西门三律等人有事找来,就在外面得屋子说话议事。内室就不用说了,是睡觉的地方。西门侈站在内室门口说:“从今往后你就睡在这门口;机灵点,如果没有使女侍寝,你就睡门的里面,天气寒冷里面有炭炉暖和;有使女在你就睡门口外面。”西门侈说着亲自从内室拿了块厚厚的羊皮毯子扔在内室门里说:“你今天就睡这里,半夜如本主要水,你就马上爬起来,听见没有。”
第八看着羊皮毯子发愣。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能有一张羊皮毯子。要知道一张羊皮毯子对一只奴隶来说简直是天方夜谭;就好比现在一个露宿街头的叫花子,突然给了他一幢豪华的别墅。在那时期奴隶到死都不能睡在床上,更别说是羊皮毯子了,一只奴隶一辈子摸都摸不到一回。第八看着羊皮毯子两眼发直,西门侈说的话他是一个字也没听见。
西门侈见第八没反应,自然知道是什么原因。心里也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他抬起手想拍拍他,手举了起来又放下了,改用脚踢了踢第八说:“睡吧!明天一早跟本主去驾驭场。”说完西门侈往床上一滚。作为武将他习惯和衣而卧;想想第八遭受的非人待遇,那么冷酷凶残的人也心疼得眼泪都差点掉下来。
晨鸡头鸣西门侈就翻身坐了起来。第八太下贱了,躺在羊皮毯子上怎么也睡不着。听西门侈有所动静就一个翻身趴伏在地上等待主人差遣。西门侈走过去问:“你怎么翻来覆去一晚都没睡着。”
第八吓得浑身发抖。“贱奴该死,贱奴该死,吵得主人夜不能睡贱奴该死。”
“起来吧!把毛毯卷起来放到本主的床榻后面去;而后跟我去驾驭场。”
驾驭场地方很大,也是西门家族的练兵场。当第八跟着西门侈到的时候,场内已经是人声鼎沸。西门三律和他的几个兄弟早就在那里督促奴隶兵演习刺杀。
西门侈先看了看新修复的十乘战车,而后亲自驾驭着战车视察驾驭手的训练情况。还不时的叫喊着。“拉住缰绳,稳住;稳住。注意左马,左马。跟上、快跟上,跟上本主的战车,注意拐弯。”训导了一阵见第八站在一边看得津津有味就停在他面前大声说道:“第八,从今天起,本主这战车就有你来驾驭,你能行吗?”
第八欣喜若狂拍着马说:“行,我一定能做到。”第八的话刚说完,管事劈头盖脸就抽了一鞭子呵斥道:“该死的贱奴,怎么跟主人说话的。”第八连忙趴伏在地。“贱奴该死,贱奴该死,一时高兴对主人无礼,请主人赐罚。”
西门侈瞟了管事一样,抬了抬鞭子说:“算了,以后言行注意。”
“谢谢主人,谢主人不罚之恩德。”
中午西门侈在临时搭建的帐篷里吃饭。脑子里想着第八。自己山珍海味,第八在吃糠团,想到这西门侈就说不出的难受,那也是儿子啊。他左右看看偷偷往怀里塞了两馒头就走了出去。西门三律追了出来说:“门主慢走。”
“三律何事?”
西门三律将西门侈拉到一边小声的说:“门主,第八一直是当奴隶养着的,他的肠胃习惯了麦糠,吃白面馒头会受不了滑肠的。”
“吃两馒头应该没问题吧!”西门侈嘴唇都哆嗦。
“门主,一天一个吧!过几天再给两个,这样逐渐增加来的稳妥;千万千万不能给他吃荤腥油腻之物,不然不用夫人知道,门主自己就把他给吃死了。”
“三律想得周全,侈记住了。”西门侈说完在驾驭场绕了一圈也没看见第八,就连自己的战车也不见了。他挥鞭叫过一个管事问:“本主的战车在何处。”
管事弯了下腰说:“回门主,是随侍第八将门主的战车赶到河边洗马去了。”西门侈挥了下鞭子就往河边走。远远就看见第八光着脚站在冰凉的水里,正细心地擦洗马匹。西门侈走过去叫唤着说:“第八,你现在已经是本主的随侍,这洗马的活还需要你做吗?”
第八见西门侈来了,忙跑上岸来趴伏在地说:“回禀主人,马是特别通灵性的,贱奴对马好,马也会对贱奴好,跑起来才快。”
“要马跑得快用鞭子抽不就可以了。”
“不一样,鞭子抽在奴隶的身上,奴隶都知道疼,何况马呢?主人对奴隶好,连奴隶都知道感激,何况马呢?所以只要对马好,上了战场马也会拼命的。”
“这些本主都不懂,你怎么知道的。”
第八奇怪的看着西门侈说:“这,这不是说给少主们听的吗?主人怎么会不知道呢!这太奇怪了。”
西门侈这才想起来,自己确实看着经书教过少主们马经,不过自己也就是照本宣科,说过以后哪里记得。不想这第八竟然过耳不忘。西门侈越看越喜欢。他四下瞅了瞅从怀里摸出个馒头递给第八说:“第八,这里有个馒头,你快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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