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西门三律早知道此事,也是他在极力隐瞒,要不然西门夫人早就知道了。现在听夫人问怎么处置就想了想说:“夫人,现在正是春末,市场上发情的女奴颇为抢手,据三律所知,一个女奴的价格都超过十布钱了,拖身子的就更贵,可以卖了。”
“不可以。”西门夫人瞪起眼睛一反常态地说:“为了我儿西门豹,这贱种绝对不能留在世上。”
“夫人过于多虑了,到了奴隶市场上,有谁知道怀的是人种。”
“万一被人知道是门主的人种还了得;想那赵毋恤不就是奴隶所出;结果被张梦谈、高共和尹峰之流知道以后,为了自己在赵氏的利益,合谋怂恿赵鞅废除了赵氏嫡子伯鲁,将一只奴隶所出的赵毋恤捧为赵氏公子;有赵氏之鉴,为了豹儿的安宁绝不能留;难道你就不担心西门豹吗?”
西门三律偷视了夫人一眼,心里明白她指的是自己的儿子西门狮,于是比较客气的问:“夫人之意当如何处置?”
“杀,绝对不能留。”
“夫人,能发情生育的一只女奴隶,杀了未免可惜,等生下来后闷死幼婴,就能重新交配,如此岂不更好。”
西门夫人看了西门三律一眼,心里非常明白,作为门主的本家弟兄,西门三律是想保住门主的人种。说实话,门主子嗣单一,也确实需要,可为了自己儿子的平安绝对不能留。于是盯着西门三律生硬地说:“不可,被门主知道以后留下怎么办?”
“夫人家世显赫,门主还不是听夫人的。”
西门夫人盯着西门三律说:“再怎么说门主才是一家之主,万一他不听本夫人执意留下,再加上西门家的一些长辈出面,到时候本夫人难以左右。”
“是,三律明白;卑职就按夫人的意思去办。”
西门夫人长叹了一声。“一个能生育的母体,确实可惜了。”
西门三律生冷的说:“也没什么可惜,府里的猎犬下崽不少,正需要奴隶的血肉来喂养;夫人还有什么吩咐吗,若没有三律告退。”
西门夫人斜了他一眼懒洋洋地说:“去吧!”
西门三律躬了下身子转身就走,还没出门口,西门夫人又突然叫住了。“三律回来。”
“夫人还有什么吩咐。”
“三律,这百脚(蜈蚣)能在金鸡肚子里不死,那在女奴隶肚子里能活吗?”
西门三律听西门夫人这么问,马上就知道了她的用意,是要将这只巨大无比的蜈蚣塞到女奴的肚子里吃掉胎儿;西门三律看看手里竹管说:“应该能活吧!”
西门夫人点了点头说:“一个能生育的女奴杀了确实可惜了,假如让百脚爬到她肚子里吃了胎儿留下母体岂不更好。”
“夫人太聪慧过人,如此有效的事情三律绝对想不出来,我这就去办?”
“本夫人和你一去看看吧!。”
西门三律无奈的笑了笑说:“夫人如此不放心实在是疼爱少主;夫人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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