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人整了整凌乱的衣服，魔杖举至面门，与达尔拉开了一段距离。他划开了手腕，滴滴鲜血流成蜿蜒的小溪。“来吧，恶心的怪物。”
领头人自始至终昂着头，轻蔑地笑着：“巫师才是世界的贵族，你们终究会被抹去！”
嘭，尘土炸开，最后的那只噬脑蛛窜了出来。
速度是……那么慢，那么慢，相比于生命燃烧的速度。
一道又一道锁链以难以想象的速度从领头人身上冒出来，向着四面八方延伸，再快的速度也逃不过这生命的束缚。
吱，吱，噬脑蛛发出短促的嘶叫，它仿佛预感到了生命的终结。
领头人轻轻回头看了达尔一眼，目光中满是鼓励。
达尔内心是从未有过的愤怒，也是从未有过的冷静。
领头人之前的话语在他心里闪过，“别让我们的牺牲白费”。
他的嘴唇动了，恶狠狠地，磅礴的音节从他嘴中吐出，夹着炽烈到极点的愤怒。
“粉身碎骨！”
“粉身碎骨！”
“粉身碎骨！”
滴答，滴答，达尔的泪一滴又一滴地留下。
周围已是草原，暗红色的野草在风中摇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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