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辆黑色奥迪pikespeak在风雪中急速前行,道路上已经开始打上了冰层,越是前进越是厚重。车窗两边是不断从路基上跨塌下来的积雪。轮胎上的铁爪防滑链把原本素白的地面压出道道整齐的链痕,跟着汽车行使的方向不断延伸。
眼前已是白茫茫的一片连绵山脉,在那天光之中,闪现着耀眼光华,让人不敢直视,从此,便已经算是进入了大雪山的深处。
那大片大片的雪花在空中飞舞,像天女撒下的花朵,那样晶莹,那样美丽。长年积雪高插云霄的群峰,如刀尖林立,似隐似现。一座座山,一片片林,都被雪裹着,在巍峨之中显出清秀,在峻峭之中更见超逸。
红衣女子依偎在车窗边,头发有几许凌乱,从围巾下伸出修长的手指扶了扶脸上的雪镜,望着蜿蜒起伏的山脉。四周无一不是白雪皑皑,神秘,深远,寂静,清冷,让人不免心驰!
“可,上雪线了,大本营就不远了,打起精神来哦!”开车的小凌转过头去对那女子微微一笑,拉了拉厚重的羽绒服衣领。
女子没有说话,只是出神的望向窗外。
“放心吧,有我在,会没事的。”身旁的白马央措怜爱的伸手拍了拍她的肩头,像是在鼓舞士气。
这就是昆仑吗?就是他一直爱着的那座山?
忘记是谁说过,每个人心里都有那么一座雪山,它代表了我们心中的纯洁和美好,也代表了无限的期许和向往。所以,从敖宇翔第一天开始登山起,他就被这些大大小小的雪山彻底的震撼了。当一个人做一件事能让他时不时的从生活中的琐碎逃脱出来的时候,这种上瘾的感觉就会把做那件事变成习惯。
或许敖宇翔就是这样的人,顶着金融界巨子的头衔他也有疲乏的时候。那些人前做戏人后唏嘘的日子还真是让他觉得厌烦透了。生活原本就该是纯粹而简单的,但是谁叫我们每个人都背负了自己因有的宿命,所以我们不得不遵循着生活的轨道。当然,紧张之余还是得找时间放空自己,所以他选择了登山。
他极爱登山,也爱她,于是他教她登山,他们一起攀上过无数的雪峰,不是为了征服,而是为了体会。他要带她见证这世界上最纯粹的风景,最明净的天空,最清新的空气,还要和她一起分享最真实而简单的喜悦。在那群山之颠,是那样的一览无垠,纵横天际的感觉,自由而辽阔。
然而,这一次,他没带她来,没人知道为什么?他为什么丢下所有人来到乔戈里?为什么连她都不带来?
只知道,他来了以后,便消失在这茫茫雪山之中。
宓可,二十四岁,父母早年过世,福利院长大。七岁被敖氏国际董事长夫妇收养,从小和敖家俩兄弟感情深厚。十二岁开始跟大哥敖宇翔学习攀岩,攀冰,十四岁跟二哥敖宇霏学习摄影,并拿过多次国际大奖。十九岁登上了人生中的第一座7000米雪山,z国人民大学毕业,主修国际经济应用学,选修汉言文学,二十一岁加入中国国家地理杂志成为一名旅游记者,二十四岁已经登顶过国内外大大小小8000米以上山峰2座,7000米以上山峰4座,6000米以上13座,是业界内名副其实的冰上之花。
转过这个山湾,便是一座巨大的雪峰从云端耸立出来,乔戈里峰,在塔吉克语中意为“高大雄伟的山峰”,海拔8611米,它是喀喇昆仑山脉的主峰,是地球上海拔仅次于喜马拉雅山脉的喀拉昆仑山脉的主峰,位于中国和巴基斯坦边界。地理坐标为东经76。5度,北纬35。9度。其高度在世界十四座海拔八千米以上的山峰中位列第二。
“过了达麻扎达拉,就还有90公里就到了。等到了大本营,我们先集中开个会,气象台打电话来说明天天气适合上山,但切记安全第一!喂?喂!可儿你听到我说话没有?恩?”对讲机里传来敖宇霏在后面的车上焦急的唠叨声,宓可小声的恩了一声,这个婆妈的二哥每过一个小时就要叮嘱几句,这就是她不愿意和他坐一辆车的原因,把气氛搞得特别紧张。
原本,心里就是沉甸甸的,现在更是生厌。
“放心吧,梅朵,明天我来打头阵,做保护,这座山我上去过四次了,没关系的,我看过坐标图,翔失踪的地方不高,冰缝也不多,说不定他已经从别的方向下山了。我总感觉山神定会保佑我们找到他。”白马央措宽慰一把搂住这个瘦小女子的肩膀,眼神里全是宠溺。
厚重的外套填满了这狭窄的车厢,暖气开得很大,和窗外的冰天雪地比起来,这里显得温暖无比,然而女子冰冷表情却让整个车厢荡漾起一股透骨的寒气。
她不想说话,或许是空气越来越稀薄让人困倦,又或许是心情让她没有办法谈笑自如。
“梅朵”是央措的父亲多吉大叔给她取的藏族名字,寓意雪山上的花朵。她们认识很多年了,与其说是合作对象,还不如说是老朋友。白马一家是夏尔巴人(sherpa),族名在藏语中表示“来自东方的人”,相传先祖来自中国甘孜地区。是一个散居在中国、尼泊尔、印度和不丹等国边境喜玛拉雅山脉两侧的民族,操藏语族夏尔巴语,但无文字,书面使用藏语。
由于夏尔巴人的血液中血红蛋白浓度高于常人,所以从20世纪20年代起,夏尔巴人就为登山者充当向导和挑夫,他们体质好、抗缺氧能力强,吃苦耐劳。每年攀登珠峰旺季时,最大的登山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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