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喝过的水……”郝贝弱弱地补充了一句。
裴雅终于吃饱喝足,还不雅的打了一个噎,而后笑说:“嗨,这有什么,我们以前在……”说到此处时,她愣了一下,头开始疼了起来,脸上是懊恼的神色,伸手捶打着自己的脑袋,十分沮丧的样子。
“你怎么了?没事吧?”郝贝有些担心的问着。
裴雅苦着一张脸摊手,十分无奈的说:“我有生病了,好像叫失忆症,以前的事情都不记得了,可是我刚刚差点就说了什么,但我又不知道我想说什么,我的头好疼好疼……”
这人是个自来熟,寻着屋子里的床,也没问郝贝的意见就爬上去了,还自言自语中:“我想我是需要休息了,天知道,我都三天没有睡过觉了……”
郝贝就这么张着嘴巴,望着这个躺下就准备睡的女人。
她知道裴雅是谁,江穆的外室,展翼的妈妈,裴靖东的小姨,可是……
正当她想着是不是可以求助的时候,裴雅又爬了起来,拍拍身边的位置跟郝贝说:“来,咱们一起睡吧。”
一起睡?
郝贝无语了,有病吧?
不过也对,裴雅自己说了生病了的。
“你快点啊!”裴雅催促着。
郝贝不自觉的皱了下眉头走了过去,裴雅往里面挪了挪,让出点地方来。
郝贝刚躺下,裴雅的手就伸了过来,抱着郝贝的腰,头埋在郝贝的肩窝处,动了下身子,又开口说:“你能不能把手伸过来,抱着我的头啊?”
“……”郝贝哑然,想说不,但裴雅根本就不给她这个机会,自动的把郝贝的胳膊穿到自己的脖子下方,然后舒了口气,自言自语道:“这下应该能睡着了吧。”
“我知道你是小东的媳妇。”裴雅睡前又扔了这么一句话给郝贝,自顾的就睡着了。
这把是把郝贝给惊的不轻,不是说有失忆症么?开始也没说认识自己啊?
那这给郝贝送馒头的小战士如约而致,在窗台处敲了敲,放下馒头和水,看到里面郝贝还在睡,就走了。
郝贝其实没睡着,那轻微均匀的呼吸声是裴雅发出来的。
看着屋顶数着脉搏次数,慢慢的居然也睡着了。
梦里还是那片花海,女子的背影越来越近,一直近到跟前时,女子转过了脸,郝贝已经比较淡定了,无非就是看到袁嘉邈那张脸罢了!
可是这次不是袁嘉邈那张熟悉的脸,反倒是睡在自己身边的的裴雅的那张脸,是了,应该是那张脸,但却又有那么一点点的不同,到底不同到哪儿,郝贝也不清楚。
梦还是那样的让郝贝痛苦,因为那张脸,一会儿换成了裴雅的脸,一会儿换成了袁嘉邈的脸。
……
“找,快给我找!”江穆铁青着一张脸大吼着让佣人们赶紧的去找。
客厅中央还跪着瑟瑟发抖营养师潘绮。
“江先生,是太太说不让我跟着的……”
潘绮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江穆飞起的一脚给踹翻了。
佣人们跑进跑出,保镖们也是进进出出,江穆站在那里一动也没有动,甚至连眼晴都没敢眨一下的,他在想,是不是这样,时间就不会走动了……然而,墙壁上的时钟滴滴哒哒的走了近半个小时的时间。
他扭动了下脖子,还能听到咯吱的响声。
因为绯闻的事情,家里生气了。
他在外面有人的事情,家里人几乎都知道,可以前没有闹出来,这次闹出来了。
虽说是压下去了,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接花移术之计。
把在疗养院的老爷子都给惊动了,他都五十多了,还被老爷子当小时候一样拿棍子打呢,现在后背上还是伤,疼的要命。
后背都是伤,家里人又都喜欢叶丽华,做样子也好,养伤也罢,他都不可能马上离开家。
老实实的在家里呆了这几天,后背的伤还没全好,他就着急了,实在是这几年,习惯了每天下班后到家里有那么一个可心的人儿在等他的。
早上到了办公室,真就是怎么坐都坐不住,特别的想她,所以他翘班回来了。
卧室里,花房里,画室里,平时她可能呆的地方全都没有她的身影……
一种恐慌袭上心头,江穆捂住心口处,疼的他无以复加。
保安队长进来汇报,说是把前院找过了,并没有找到太太。
从上午十点,找到中午十二点时,依然没能从这宅子里找出裴雅来,江穆的脸越绷越紧,像是让刷了厚厚的一层石灰一样,白突突的。
却在这时,桌上的座机响了。
裴靖东是想了很久才打这个电话的。
顾竞然告诉他,秦立国会这样跟郝贝有很大的关系,他也明白自己是替袋不了郝贝的,只能把郝贝给找回来。
尽管心有不甘怕着了方桦的道,但还是打了这通电话。
“江先生,秦立国病危,昨天晚上进行了抢救,到现在都没有脱离危险,您还是把郝贝给放了吧。”
“说什么胡话呢,你哪只眼晴看到郝贝在我这儿了?”江穆这满身的火还没处洒呢,接这么个电话,想当然的把裴靖东一顿的炮轰。
要不是你们表兄弟搞出那个事来,他怎么会被老爹揍,又怎么会几天不能回来,又怎么会回来就找不到他的裴裴呢?
还想放了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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