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佑安想追放冷枪的人,又岂是那么容易的事儿,想当然的没有追上。
如此这般,秦立国到底是晚了一步,没有见到丁杏儿。
原来秦立国是知道裴靖东来g城的,但也没有想太多,是莫扬说裴靖东从g城弄走了一个小姑娘,还是乔里海海难中一位遇事者的孙女儿。
就是这样,秦立国才有了兴趣想来见见这个小姑娘的。
如今,又泡汤了。
等于白来了一趟g城。
丁杏儿和艾米都被秦佑安的人弄进了别墅里,没中心脏的那颗子弹取了出来,秦佑安看一眼那子弹上的标志,真是恨的牙根痒痒,竟然是没有任何标志的普通子弹。
普通到你在黑市上花点钱就能买到的那种,你说这么查下去还有何意义。
“小叔叔,您看这?”秦佑安也没辄了,真是后悔死了,如果他能早一点去,如果他能……
秦立国眸暗眉沉的抿着嘴,缓缓的说:“佑安啊,小语出生在几月?”
秦佑安不知道秦立国为什么这么问,但还是如实的回答了。
“年底腊月二十……”
“对啊,乔里海难之前对吗?你说如果小语出生在乔里海难之后,有没有可能?或者海难之中?”
“……”秦佑安茫然,有这个可能性吗?当年可是……
忽然秦佑安的脸色白了起来:“小叔叔,你是说我爸爸说慌了?”
秦立国也不确定自己心中的想法,只是为什么他要来找丁杏儿,小姑娘就被放冷枪了,这明明就是有人不想让他知道点什么的。
可是你说郝贝是妻子的女儿这事儿,他明明都已经知道了,那丁杏儿一场海难中遇事者的孙女儿,有什么值得别人杀的!
那幅海神娘娘的图自然就成了关键。
秦立国沉思了一会儿,就给裴靖东去了个电话。
彼时,裴靖东在江州,也是烦的不行,丁杏儿最后的心愿,就是把她的画作送给郝贝。
可是他能让郝贝看到那幅图吗?
“裴靖东,海神娘娘那幅图有什么玄机?我希望你能如实的回答我,前提是你也不想让郝贝难过……”
“秦叔叔,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呵,孩子,我也算是看着你长大的,你那点小心思我能不懂吗?你放心,我要的只不过是一个真相而已,我只想知道你小柔阿姨当年到底是什么时候生下的孩子。”
“……”裴靖东不为所动,因为他不确定秦立国到底会做倒什么地步,如果郝贝知道丁柔的事儿,他们之间还能愉快的生活吗?
“我再问最后一次,为什么你会找丁杏儿?为什么丁杏儿会死?”秦立国怒呼呼的问着。
裴靖东扒拉着头发,有气无力的道:“这样,秦叔我现在去g城,当面谈吧。”
到底还是妥协了,没有办法啊,他也怕像莫扬说的那样站错了队,所以有些好感该刷时还是要刷的。
他这儿要走,那柳晴晴能同意啊,自然是两眼泪汪汪的说裴红军这样子了,裴靖东陪着点的好啊这样的。
其实吧,裴靖东现在就有一种,放之任之的态度,说句不孝的话,他自己也认为他这老子可以归西了,可这话,他也只敢在心里想想,真要说出来,他也说不出来的。
“我这边有点急事儿,我爸就辛苦你照顾了,钱方面你不用担心,让他们记账,然后去公司报就可以了。”
裴靖东到底还是就这样走了。
丢下柳晴晴和病床上那口眼歪邪的裴红军。
房门一关上,柳晴晴脸上那点小媳妇的神情就没了影踪,对着裴红军就是一巴掌扇上去。
“你个老不死的看清了吗?你养的儿子白养了知道不?人家根本就不关心你的死活,你不是爱装吗?这次你倒还是装病啊?你装啊装啊!”
裴红军只是中风了,没有傻也没有呆,怒目瞪视着柳晴晴,激动的不得了,可是想骂人嘴里讲出来的话,全是我我我我我……手动啊动啊的,想动手,那手就跟不是他自己的一样,干着急使不上力。
你以为裴红军是怎么中风的,那是发现了柳晴晴的一桩活春宫,给气的,一下就中风了。
如今,这裴靖东一走,就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你瞅着柳晴晴怎么折磨裴红军吧。
裴红军想小便了,憋红了脸,一下嗷嗷嗷嗷的乱叫着,哆嗦了半天,才憋出一个字:“小……小……小……”后面那个便字怎么也没有憋出来。
可柳晴晴就直接装傻:“小什么小,知道你自己小了吧……”
是个男人,你别管是十五岁还是五十岁,那听到这话都得有点歧义的,裴红军就差让柳晴晴给气死的节奏了。
裴靖东在江州机场犹豫了下是选去京都呢还是g城的机票,最后毅然选择了去g城的机票。
上飞机前给秦佑安去了一个电话,说了到机时间。
秦佑安亲自去接的机,黑着一张脸,看着裴靖东的眼神就像是要活剐了人家一样的。
倚山别墅的庭院里,秦立国端坐于红木茶几前,专心的泡着茶。
都说茶艺茶艺,也是一种艺术,茶道茶道入道者,如老僧入定般沉稳大气。
你看秦立国这么一个大男人,泡起茶来,每一道工序都是精致耐看的,那脸上的神色是轻柔如春风,没有一丝丝不耐烦,好像他在从事的是一件事关生命般珍贵的事情一般。
秦佑安带着裴靖东进门,远远的裴靖东就看到这样的秦立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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