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着蓝晓晓的手暖了一会儿,张伯尧便松开了手:“我要学习了。”
蓝晓晓不满地微微撅嘴,心内竟有一丝不舍那种温暖的意味。
可惜张伯尧并没有转头,又拿着她的笔记学习起来,没有看见她这副依依不舍的可爱模样。
也不知道今天洪老板是不是心情特别好,直到晚自习下课也没有给张伯尧打电话通知他又被扣除了多少工资,倒是让他上了个安静的晚自习。
除了随口应付一下蓝晓晓这个话痨少女之外,他倒是感觉到自己的确对学习稍微有了点体悟。
“下晚自习了,你还不回去?”
随着下课铃声响起,整个教学楼都喧闹起来,桌椅响动的声音更是不绝于耳。蓝晓晓趴在课桌上懒洋洋地瞪着大眼睛对张伯尧问道。
张伯尧翻过笔记本递给她:“你要回去了?”
蓝晓晓连忙摆了摆手:“你拿着就可以,明天上课的时候再给我。”说着话,她露出了一个带着狡猾狡猾地微笑。
“不用了,明天我不一定来上课。”张伯尧说道。
蓝晓晓的心下一沉:“你不来上课?为什么?”
难道他要辍学了?
“我还要打工。”张伯尧说道。
“打工?什么工作?好玩吗?”蓝晓晓一听张伯尧不是不上学了,只是逃课去打工,心情也好了起来,笑嘻嘻地问道。
张伯尧无奈地看看她,当真是少女不知愁滋味啊,打工好玩吗?
“好玩什么?我是给自己挣生活费。”
蓝晓晓愕然:“生活费也要你自己挣?一个月才几千块钱,你爸妈也不给你?”
才几千块钱?
大小姐,你说的这是你最基础的生活费?要知道多少人毕业之后辛辛苦苦半辈子,为的也就是一个月这几千块钱吧?
张伯尧很想跟眼前这个蜜罐中泡大的女孩说说别人生活的艰辛,不过又忍住了:有必要吗?个人有个人的生活,个人有个人的造化,仅此而已。
自己眼前的蓝晓晓不是什么观世音菩萨,只是一个懵懂的富贵女孩而已,自己即便是告诉了她这些,又能改变什么?
不过是拿出社会大多数人的贫瘠和无奈供她一笑而已。
也不再多说,张伯尧对蓝晓晓点了点头,把书放回桌子里面,朝着外面走去。
杀人魔,红色九窍石头,赵东来,他要考虑的事情实在太多了一点。
蓝晓晓也不跟他生分,也跟着他一起走。一路上张伯尧只是听她说话,她就一直说,倒是“分工明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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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过两片小花坛,蓝晓晓有些惋惜地表示自己要回自己宿舍去了。张伯尧见她那没说过瘾的模样,也不由好笑:这女孩怕是真的憋坏了。
“喂!张伯尧!”
张伯尧自己一个人走,便快了许多,快到宿舍的时候,一个人从后面喊起了他的名字。
他停下了脚步,回头望去,看向了那个人。那人打扮干净利索,面上白净,剑眉下目光有神,却是一个着着实实的大帅哥,比赵东来那张驴长脸不知帅出多少倍。只是他一般不喜多说话,又不是出手阔绰的人,因此人缘也就一般。
“齐步凡?”张伯尧问道。
那人笑着点了点头:“真亏你还记得我的名字。”
“那倒不至于,宿舍八个人,也就你和李默说话嘴里不带脏字,我至少和你们还说过话。”张伯尧说道。
齐步凡愕然:“原来是这么回事!我说你怎么对田力他们爱理不理的,只和我和李默说话。”
张伯尧见他模样不像是正好遇上自己,便问道:“找我有事?”
“嗯,你小心点,刚才赵东来找了田力。等一会儿回到宿舍,估计他们会有什么安排。”齐步凡说道。
安排?
张伯尧微微皱眉:这简直是没完没了了!看来自己必须尽快解决这个麻烦才行,要不然自己还不知道要被他们骚扰多久。
“多谢你了,齐步凡。”心内下了决心,张伯尧也没忘对齐步凡道谢。
齐步凡微微摇头:“不用这么客气,田力的话我听着也不顺心。不过我也劝你一句,男人关键时刻说点脏话也是无所谓的,把这视为禁忌就有些过于敏感了。”
张伯尧见他态度和缓,没有说教的意思,倒也愿意跟他说句实在话:“我是单亲家庭,所以我讨厌别人提到我父亲,更讨厌别人对我母亲不敬。至于别的,我倒是没什么感觉。”
齐步凡微微一怔,认真地对张伯尧道:“对不起,我不知道你的苦衷,刚才是我多嘴了,请你原谅。”
张伯尧见他这样的姿态,心内也微微有些触动:从小到大,那些曾经熟悉又成为陌路的所谓朋友,他们缺少的就是眼前的这个人这样真诚的心意吧?污言秽语,满不在乎,以为自己发神经······他们的心中,朋友不过是可以随时换人的“玩伴”吧?
这个人,或许能够成为自己人生中第一个朋友。
“你不必道歉,我已经原谅你了。”张伯尧对他说道。
齐步凡郑重地点点头,还是说了一句:“抱歉。”
张伯尧见他如此认真,心知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只会让两人尴尬,便默默记下齐步凡的这番诚意,换了话题:“我是洪明县红云山山区的人,兄弟你是哪里人?”
“我?上京城的人。”齐步凡笑道。
张伯尧愕然:“上京城的人?首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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