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冯正在村外打坐吐纳,秦宓也在一旁指点。
冯正感到那山中大石赠予自己的白光的确是有用,倒不是说让自己的心境更平和了,而是自己似乎对星辰灵气的契合度更高了,这次接引来的星辰光芒如丝如缕,比之前的星星点点似乎要多上不少。
“瞑目静欲,摒绝杂念。自在元神,心中一线。”秦宓大喝道。
冯正虽不太懂这几句话,却牢牢记下,在心中不断默念,觉得心神缓缓放松。
秦宓在一旁静静看着,冯正渐渐感觉不到外界,感觉自己的心灵变得冰冷宁静,进入了心与外界隔绝的境界。
秦宓一笑,在一旁也打坐下来。
······
一夜无话。
······
清晨,第一缕晨曦照亮大地,一声鸟鸣从山林中惊开。
冯正吐出一口浊气,一睁眼便看见秦宓也打坐在一旁。
“回村。”秦宓淡淡道。
冯正却欲言又止的表情道:“我昨夜似乎到了另一个地方似的,竟不觉时间流逝,不会是睡着了吧。”
秦宓大笑道:“你昨夜机缘巧合之下,进入心无外物的境界,这一夜的吐纳抵得上平日间一月的功夫。你却还不知道啊。”
冯正又惊又喜,最后憋出一句道:“这星天调气法倒是好,我一夜打坐,比睡了觉还精神得多。”
秦宓笑笑不说话。
走到村口,忽然听到一阵女子的哭声。
“娘,你这是怎么回事?呜呜······”
秦宓眉头一皱,快步向前,冯正也心头一惊,连忙跟上。
便见到村口,一个妇人浑身是血地躺一个少女怀中,那少女却是冷凝香,她正在嚎啕大哭。旁边还有些村民在一旁摇头。
秦宓走上前,正欲替那妇人查看伤势,妇人似乎知道秦宓想干什么,无力地摆摆手道:“我是活不、咳、活不成了的。”
冯正这是也看到妇人,从腹部有一个不小的伤口,似乎是被什么东西洞穿了,浑身上下大大小小的伤口深浅不一,有些伤口还正在流血,眼见是支撑不了许久了。
妇人叫冷凝香贴过耳来,悄声给冷凝香说话,秦宓自然不好再上前。
不过说了几句话,众人都听不清楚。妇人又拿出一张染血的黄绢,上面密密麻麻地用蝇头小字写着什么东西,不过冯正隔得太远,也看不清楚。
妇人交代完这些,又满怀留恋地看了看冷凝香,伸出手来,似乎想摸摸冷凝香的脸,手刚拿起,却又摔下,却是再也伸不起来了。
冷凝香哭着叫到:“娘亲、娘亲······”
冯正在一旁想劝,又不知道该怎么劝。倒是旁边的村民纷纷叫冷凝香节哀顺变。
冷凝香一直从早上哭到将近中午,眼泪也哭干了,众人纷纷劝说冷凝香,却如何也劝不住冷凝香。
秦宓上前说道:“冷姑娘,死者为大,还是先让令堂入土为安吧。”
冯正连忙接道:“是啊,是啊,还是秦先生说得对啊。”
冷凝香看了看秦宓与冯正,又看了看周围的村民,“唉,我将她带回去与父亲一起······一起安葬。”刚说到这,眼中又是一阵湿润。
村民们将冷凝香母亲的尸体搬回冷凝香的酒馆中后,村民各自准备散去,冷凝香则开始收拾行李,要出远门的样子。
“冷姑娘,这是?”有人问道。
“我准备回老家,将父母合葬,使他们死得同眠。”冷凝香的言语中仍然带着哭腔。
“那不知冷姑娘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我准备再回来一次,把之前答应给一位江州公子的酒带去后,就去为我父母报仇。”
“报仇?未曾听冷姑娘提起过啊。”
“冷姑娘能细说说么,我们也或许能出个主意。”
“是啊,是啊,冷姑娘能细说说么?”
众人纷纷道。
“唉,还是不给大家添麻烦了。”冷凝香任凭众人如何说,都始终不肯开口。
众人眼见无法,也只得散去。
冯正看向秦宓,秦宓眼中也满是无奈。“这种事,我们实在不好插手的。”秦宓出酒馆后,对冯正道。
冯正心情也有些郁闷,他一直觉得冷凝香是个很好的少女,之前要不是冷凝香,自己恐怕连话都不能跟秦宓搭上。
而现在这个善良的少女却遭遇了这档子事,实在令人叹息。这虽然是个游戏,冯正却也有些当真。
“对了,冷姑娘母亲给她的那个黄绢是什么?秦先生,你知道么?”冯正问道。
“大概是酿酒的秘方吧,我匆匆一瞥,倒是不小心瞥到了一些文字,是说的酿酒的方法,有些是冷姑娘之前给我提过的。”秦宓有些不确定地道。
冯正想起来秦宓的确是带冷凝香去过城中,说是去寻找酿酒的秘方。
“怎么她母亲满身鲜血,舍生入死地就为了给她带回一张酿酒的方子吗?”
“你不懂的,她之前给我提过,她父亲也是酿酒的行家,有一张绝世秘方本是略有残缺,却被人偷去,这本不妨,那秘方早已被她父亲记住,她父亲一直想补全秘方,那盗贼偏偏又留下了字条,说他有剩下的秘方,再拿了他的秘方就全了,所以借去一用。”秦宓说到这里也满是唏嘘。
“谁知他父亲却因此着了魔一样,四处查找那盗贼的下落,后来终于查到,却是一家大官户门,他父亲硬是想观看补全的秘方,进入其中,却一去再无音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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