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悦儿听了点点头:“谢谢卢大哥指点!”众人向卢铁匠告辞,赶到渡口昨夜下船处,船家果然在等。向魏老汉挥手告别,三人上了船。船家撑篙向湖心划去。
天气晴好、长空万里,波光粼粼、渔舟点点,一片恬然自适。岸边草滩隐约可见鹤、鹳翻飞,天鹅、鸳鸯在水边嬉游,真是美景无边。
钱悦儿笑呵呵地对船家道:“船家,我们划去松门山看看如何?”
船家吓得手上的竹篙也差点掉进湖里:“姑娘你说笑吧?松门山有什么好玩的,我们早点回浔阳去才是正经。”
钱悦儿问道:“船家,你为什么这么害怕松门山?”
船家道:“我们平时都绕着走,恨不得离越远越好,那里可是湖匪窝!就这一条命,还指望多活两年呐,我不去,不去!”
钱悦儿道:“你只要把我们送去就行,我们自己想法回来,绝不连累你!”
船家很是固执:“不行,不行,那地方是去得走不得,再说,我怎么能把你们往虎口里送?这万万使不得!”
钱悦儿无法,看向隔着小桌坐在面前的朱五,睁圆大眼,眨了两眨:“朱五爷,你的人都埋伏在哪里了?”
朱五佯装不知:“什么?我哪里埋伏了人手?你在发梦吗?”
钱悦儿小嘴一撇:“那李鹤年李大哥哪去啦?”
朱五道:“我留他在福盈门看守行李啊!”
钱悦儿呵呵一乐:“朱五爷带了多少金银财宝,还要专人看着?”
朱五故作深奥:“那自然是很多,所以才要慎重嘛!”
钱悦儿有些恼了:“殿下!我现在可没心情开玩笑,不要故弄玄虚了,现在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你们朱家的子民百姓在受苦,你还有心情玩笑?”
朱五脸色一正:“你怎么称呼我殿下?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钱悦儿粉舌一吐:“就许你看破我身份,就不许我识破你身份吗?”
朱五叹了口气:“这么说你明知我身份,还故意拉上我一同涉险,是吗?”
钱悦儿摇头道:“殿下怎会有危险呢?以殿下的智慧怎么会明知鄱阳湖有湖匪,不作任何布置就莽撞地随我出行?退一万步讲,沿途官员谁敢让殿下在自己地界上出什么闪失?”
朱五苦笑道:“如此说来,你是一早把我算计上了。前日夜里解救被掳女子时就算计好了。”
钱悦儿道:“岂敢!小女子怎敢在殿下面前班门弄斧?要消灭湖匪我一个人当然办不到,水上不比陆地,地形也不熟悉,而且务必一网打尽,才能永绝后患,还百姓一个清宁世界。我只是相信殿下的谋略和智慧!”
朱五心道:好一张利嘴,好一个算无遗策的厉害角色!他昨日出发前吩咐李鹤年拿着自己亲笔信去找浔阳知府,要求准备一艘大船备用。又嘱他飞鸽传书通知百里外待命的三百亲兵立即奔赴浔阳登船来援。
朱五此番从贬谪地奉诏进京,唯恐招惹是非,行事十分低调。为免得惊扰百姓,将三百亲兵留在了岳阳城外。后来强邀钱悦儿同行,为掩饰身份,又令亲兵落后一百里远远跟随。
在客栈中他得到李鹤年的报告后,将各种线索串起来一想,立即猜到掳掠民女的湖匪有八成可能就是钱悦儿所捉,而她从极口否认自己真实性别到突然恢复女儿身,盛装打扮邀请游湖必有所图。
既然鄱阳湖有湖匪,即便以上这些猜测都不成立,以他皇子之尊也不能孤身犯险,调动亲兵护卫也是必然为之。
至于地方驻军,虽贵为周王,他也无权调动藩地以外的军队,没有天子兵符或兵部公文,莫说动不了,即便擅自用了也会给自己带来杀身之祸!“伴君如伴虎”,虽父子至亲,同样天威难测。虽不知三百亲兵够不够,但为了搏美人一笑,他也豁出去,决定以身犯险了!
昨日未时,宁东海在船尾接到了飞鸽传书,由李鹤年亲笔所书,报告三百亲兵已经登船,将于星子镇驻扎待命。
既然身份已被钱悦儿识破,这一切安排也没有逃过她的眼睛,她现在又这样张牙舞爪地催促,朱五也就不想继续装下去了:“好吧,钱姑娘,本王这就召唤亲兵前来,不过,有个条件!”
钱悦儿看着他:“什么条件?我先提醒殿下一下,昨夜在吴城镇答应帮魏氏夫妇救女儿的人可不止我一个哦!”
朱五大笑:“你不用怕,我的条件很简单,你绝对办得到、绝对不会感到为难!”
钱悦儿心道:这就好!口中问:“你的条件是什么?”
朱五盯着她的眼睛:“告诉我你的芳名,不要跟我说,你名叫钱恺之!”他的八字须又妖孽地向上耸起。
每次看到他这样笑,钱悦儿就有一种冲上去“刷刷”两剑把他的胡须剃光的冲动,不过想归想。她只有老老实实地招供:“我叫钱悦儿。”
“钱悦儿,好名字!跟你在一起确实让人愉悦,虽然太过聪明,有时让男人被算计得有些伤自尊,但是很有趣、还是很愉悦!哈哈,悦儿,悦儿……”朱五的八字须随着嘴唇的翻动一直在上下扇动,时而妖孽地向上掀起,让对面的钱悦儿看了一直涌动着拔剑的冲动。
她翻了个白眼:“笑够了没有,还不快点把援兵叫来?”
朱五皱了皱眉:“你之前出言无状还可以解释为不知不罪,现在点破了我的身份,还这样子就太过份了吧?不怕我治你藐视皇室之罪?”
钱悦儿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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