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兰听罢,便抿着嘴悄声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张手便将捧了许久的那碗药平平地丢到了窗外去,只见那满满的一碗药在空中飞行的过程之中,竟然连一滴药汁都没有洒落出来,这份手法着实了得。但是朱武却顾不上欣赏这个,他一阵惊讶之于便颇为不满地说道:“讳疾忌医之举可是要不得的。”木兰看到朱武神色不善,便连声道歉道:“对不住了朱师兄,是木兰一时冲动,在这里先给朱师兄您赔罪了。”说罢郑而重之地行了一礼,朱武见此摆了摆手,闷声回答道:“罢了,就让下人再去煎一碗就是了。既然有了病症就要尽快医治,如若不然小症也能拖成大病来。切记,定要用三碗水煎成一碗药,趁热服下,方才有效。”
木兰听罢,便又笑出了声来,一看朱武已然铁青的面色就连忙解释道:“朱师兄,杨涛哪有什么病嘛?就算是有病,那也是心病。心病还须心药医,这副心药,可是要让他自己来慢慢煎熬的。”朱武听的一头雾水,连声问道:“此话怎讲?”木兰回答道:“如果朱师兄自此以后不在杨涛面前施展你那套新创的【双刀流】刀法,杨涛的病症便能不治而愈了。”
朱武也是一个心窍玲珑之人,更何况木兰已然讲得如此通透明白,哪能还不知道杨涛此番犯的是什么病症。听罢木兰所言,朱武便自嘲地笑了笑,之后又不相干地说了句:“如此看来,朱某在周家大院里待的时日,也算是有些太久了。”
.
一夜无话。待到第二天,“神机军师”朱武一大早便又去周侗那里,向师叔辞行。周侗一看此番强留不过,便让管家封了一包金银盘缠,交给朱武,以壮行资。陈达、杨春二人一听朱武要走,心道:“人家的师侄都在这里待不住了,我们哪里还能好意思继续留在这里骗吃骗喝的?”便齐齐也去向周侗辞行,周侗同样先是一番挽留,奈何陈、杨二人早已拿定了主意,周侗只能让管家再去多准备两份盘缠,拿给陈达、杨春二人不提。
朱武原本就是要往关西走上一遭的,他还想着要去投靠种师道种师叔呢。陈达背着人命官司,一时间自然只能浪荡于江湖之中,杨春又是和陈达有着一番过命的交情,三人私下一商量,便决定结伴往西而行,一路上也好在彼此之间有个照应。
杨涛、木兰是要将朱武三人送出十里地去的。杨涛想起当年和义父送种师叔离开周家大院的时候,走的便是这条相同的道路,而朱武此番正好是要去找种师叔的,杨涛有心让朱武捎个口信过去,就说杨涛想他老人家了,但是这句话绕在了嘴边,始终没能说了出去。朱武以为杨涛还是不愿与自己再多说一句话,便暗自哀叹了一声,也就不便再去招惹他。
待到送至十里之后,双方五人拱手作别,便各奔东西而去了。
.
且说朱武一行三人,贪着走路却忘了行程,天色将晚的时候来到了少华山脚下。朱武与陈达、杨尘一合计,干脆赶个夜路算了,这荒山野岭的,要到哪里才能找住的地方?
三人正往前继续走着,忽然听见“邦邦邦”一阵铜锣响,山路间霎时雁翅摆下了一百多小喽啰来,当前一匹高头白马,马上端坐一员猛将,满面络腮的胡须,一时间也看不清究竟有多大年纪,那人体格颇为雄健,头戴干红凹面巾,身披裹金生铁甲,上穿一领红衲袄,脚穿一对吊墩靴,腰系七尺攒线搭膊,掌中横着一柄丈八点钢矛,煞是威武霸气。
只见那络腮胡须的雄壮汉子一挺掌中长矛,大喝一声:“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若想打此过,留下买路财!”
朱武三人面面相觑,心中均想:“原来是遇上占山为王的强人了。”;
喜欢独孤重阳请大家收藏:(m.iuu123.com),爱优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