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危险的地方,正是最安全的地方。我们就呆在这汝州城里,哪儿也不去了。”
杨塑倒吸了一口凉气,连忙问道:“父亲,这样做是不是太冒险了些?”
“不!这恰恰是最安全的做法。如果我们离开汝州,无论去哪里,都必定会遭到章惇的劫杀。而如果我们呆在汝州,章惇在没有掌握十足十的证据,证明我们已经寻到祖宗遗物,他就绝对不会对我们有丝毫损伤,那小子还指望着我们帮他寻宝呢。所以,你们切不可透露出丝毫已寻找到遗物的消息,相反,我们还要时不时地造出点仍在寻找遗物的声势来。”
“父亲大人,此计甚妙!”杨二、杨三顿时放下悬于空中的心脏,满口称赞。
老大杨塑将此方案在心里来来回回细细推敲过好几番,也觉得这已是目前最好的应对之法了,只是隐隐觉得似乎尚有一点重要之处未能得到解决。杨塑看了看父亲,杨虎头正聚精会神得翻看手中那卷《常清静经》。
杨塑心中一震,连声惊道:“不好!父亲大人,二位贤弟,速速收拾行装,离开汝州城!再晚怕是走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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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萑苇。
勤劳的人们已然打好了柴草,收藏起来,以待冬日。
大理国近来暗流涌动,乡间坊里流传着这样一个大逆不道、荒诞不经的谣言:
“新皇段誉是镇南王妃偷汉子所生的野种。”
一传十,十传百,这谣言就好似某种病毒,迅速传播的同时会产生各种变异。所以,诸如段誉恼羞成怒杀母弑父、段誉包藏祸心谋权篡位、段誉羞愧难当无心朝政等等版本的脑补应运而生,不胫而走。
一日,鄯阐侯高升泰又邀司徒华赫艮、司马范骅、司空巴天石等三公于花间饮酒。四人各怀心事,皆面色沉重。
鄯阐侯是主,不能看着酒席就这么一直冷下去,便开口言道:“三位大人可知近来坊间谣传一事?”
三公彼此对视一眼,司马范骅忙道:“罪过罪过。市井之人,无知之语,理他作甚?”司空巴天石接道:“二哥所言即是。此等谣言,见怪不怪,其怪自败。”司徒华赫艮却大摇其头,“二位贤弟,此事分明是包藏祸心之人有意为之,切不可大意。某已然派人去详查谣传之源头,想来近日定会有所收获。”说完,似不经意间将一对溜圆的眼睛盯到了高升泰身上。
鄯阐侯听得此言,一抹杀意从眼间转瞬即逝。
范司马、巴司空二人心中均想:“我等何尝不知此事大有蹊跷,也都派人曾去明查暗访过一番,只是查来查去竟然查到了鄯阐侯身上,这令我等如何是好?且不说鄯阐侯统率举国兵马,单论武艺亦非我等可及。大哥性情耿直,心里藏不住话,此事大可坐下相商,何必置彼此于水火不容之境?”
高升泰心中似乎拿定了主意。这谣传一事本就是他刻意为之,一来引发自己之后的种种计划,二来也是借此试探一番三公的态度。如此看来范骅、巴天石倒是知天识命之人,自己大可威逼利诱,加以笼络,只是华赫艮这块又臭又硬的石头不好收服啊。
哼!既然不能用作垫脚石,那就不能成为绊脚石。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挡我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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