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三人已来到最后一扇房门前。
房门是虚掩着的,隐隐透出一线灯光。
陈文志听得清楚,里面亦有呼吸声传出,且不止一道,而是有五道之多。
看着明显已被打开过的屋门,中年汉子喃喃道:“灯也掌上了,看来我派的人应该已经来过了,但为何一个未归?莫非都没出来不成?”说到这里,忽觉心里涌出一股寒意,以至于盯着虚掩的屋门,竟迟迟不敢推开,似是其后存在着莫大的凶险。
又凝神倾听了片刻,在肯定屋内确是有五个人的呼吸声后,陈文志道:“你前后共派了几个人来?”
听到陈文志淡然的声音,中年汉子心神安定了些,应道:“四个。”
陈文志又问道:“屋里原本是否仅有刘贵一人?”
中年汉子点头道:“是,他不通武功,因此老大将他绑在屋里,又锁上房门后便没有留人看着。”
陈文志点了点头,看着中年汉子畏缩不前的样子,淡淡道:“闪在一旁。”在其躲开后,便缓缓走到门前,功力全力运转,左手慢慢探出,右手却已握上刀柄。在身上有伤的情形下,他绝不敢有丝毫大意,是以先做好充足的准备。
看到陈文志已握住刀柄,中年汉子脸色一变,不由缩了缩身子,却未敢后退。
随着陈文志缓缓探出的手掌,门前的气氛陡然紧张起来,中年汉子两人死死的盯着那只离门越来越近的却无比稳定的手掌,一时只觉心如坠石,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口。
手掌缓慢而坚定,一寸一寸的前进着,终于触到房门上。
房门应手而开,灯光登时倾洒而出。
出乎意料的,门后并无任何凶险。这是一个颇为宽敞的房间,布置颇为华丽,只是不见半条人影。
探头看清门内情形,中年汉子不由长长舒了口气,心中却有些疑惑,“那几个混蛋哪里去了?”
陈文志却未有丝毫放松,因为在门被推来时,他嗅到了一股淡淡的清香。
“黄粱一梦!”下午时刚吃过此mí_yào的亏,使得他对这种香味儿记得无比清楚,是以一嗅之下便已辨认出来,心中一凛下便立即闭住呼吸,一个念头瞬间涌现:“这是个陷阱!中年汉子设下的陷阱!”
念头划过,陈文志不着痕迹的退后一步,退离门口位置,转头不动声色道:“刘贵在哪里,我为何没有看到?你带我进去找他。”
中年汉子不知陈文志心中所想,笑道:“陈少侠不必担心,老大的屋子是我们这里最大的,有里外两间,刘贵则是被绑在里间,您当然看不到,在下带您去。”说着话便在大汉的搀扶下迈步走进房屋。
趁两人进屋之际,陈文志闪电般掏出那瓶解药,挑出少许抹于鼻端后,方随后迈入房中。
屋内一侧墙壁上另有一门,悬以垂帘,其后自应是里屋了,而那五道平稳的呼吸声正是自那里传出。
清香虽淡,却也清晰可闻,陈文志闻到了,中年汉子自也应闻到,但他进屋后便径直走向垂帘,并不见半分异状。
陈文志知道“黄粱一梦”这种mí_yào要吸入一定的量方会发作,是以虽心中怀疑却也未急于动手,只是小心戒备的跟在两人身后。
几步之间便行至垂帘前,许是因见进屋时并未遇到甚么凶险,中年汉子此次胆子大了许多,略一迟疑便挑帘而入,但入目所见却让他不由呆住。
他看到了五个人,就在正前方,一个坐着,四个躺着。
坐着的那人应该说绑着更为合适,因为有一道绳索将之与那张正对门帘、靠着墙壁的太师椅紧紧绑在一起,而躺着的四人则是杂乱无章,甚至有两人是叠在一起的。
这五人中年汉子全都认识,绑着的那人正是刘贵,躺着的四人则是他先前派来之人。
看着这副令人极为不解的情形,中年汉子不由喃喃道:“他们……”不料方吐出两字,忽觉手臂一沉。忙转头看时,却骇然发现扶着自己的那个大汉竟一头向地上栽去,大惊之下尚未及多想,一阵极其强烈的困意已涌将上来,使得他身形踉跄一下便已随之栽倒,沉沉睡去。
见到二人倒下,陈文志立时便觉得陷阱只怕并非中年汉子所设,同时由于两人倒下,他也看清了里屋的情形。他一眼便认出了被绑在椅上之人正是自己当日在刘记门口见过的那个站得像木桩般的伙计,是以无需中年汉子指点他也知此人定是刘贵无疑。
尽管此行本是为刘贵而来,尽管刘贵就在眼前,陈文志却并未急于上前为其松绑,带之离开,因为中年汉子对这屋内弥漫的“黄粱一梦”既不知情,便说明施放者另有其人,而目的只怕正是等他自投罗网,但现在屋里却没有人,除自己与这几个看上去均被迷倒了的家伙之外。
既然使用了mí_yào,便应该布有后手,陈文志不知那后手究竟是甚么,所以他不敢轻举妄动。
脑海中闪过中年汉子所说的那个给他们“黄粱一梦”的神秘人及本不应有人的隔壁传出的那道呼吸声,陈文志当即决定以身为饵,引蛇出洞。既然猜不透,那不如等着亲眼看到好了,所以他倒下。在倒下的瞬间,目光在房间中极快的扫过。
他看到在一张小几上放着的香炉中插着的一根正升腾着袅袅青烟的线香,心中顿时恍然,“孙大哥说过‘黄粱一梦’难以及远,但若通过线香持续的散发出来,且又是在封闭的房间中,倒是可以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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