涅被那小和尚叫醒,听到方丈有请,心中惴惴,不知到底是否要将自己拿下问罪。可是若是让他现在逃跑,但是在这藏龙卧虎的少林他又全无把握,当下也只有把心一横,昂首随那小和尚去了。
小和尚带着他在少林寺院内东拐西绕,经过了方丈室却未停步,再想后院走去,终于停在了一间偏房之外。
那小和尚向涅说道:“方丈就在屋内,施主请您自己进去吧。”
涅点头称是,敲了敲门,屋内一声苍老的声音传了出来道:“施主请进。”
涅轻轻一推,门板便被打开。屋内简陋到了极致,只有几件最简单的生活用品,一位老僧背对着涅盘膝坐在蒲团之上,仅仅看着他的背影就知道这位老人已经年近百岁。不过涅看这间屋内并无他人,看样子对自己并无恶意,心中稍稍放心了一些,当下恭敬地抱拳鞠躬,学着名的口气说道:“晚生见过方丈。”
“施主是问财路,问仕途,还是问感情,就请直说吧。”那老僧说话有气无力,但是说出来的话却是单刀直入。
涅闻言微微一怔,说道:“额……晚生来是想向方丈打听一个人……”
涅的话音刚落,却见那老僧微微摇头,颤声缓缓说道:“天下如此之大,老僧每日坐禅打坐,早已不问俗事,又怎么在茫茫人海之中帮你找人?”
涅一见这老僧苍老之态,便知这老僧必然很少在外行走,如今一听果然希望更加渺茫,但是既然来了何必不问上一句,所以还是开口说道:“晚生要打听的是一位学武之人,她叫颜,有一妹妹叫容,不知方丈可否听说过?”
那老僧闻言却未答话,只是慢慢转过身来,睁开了满是褶皱的眼皮,看了看涅说道:“哦,原来是你。”
涅却大吃一惊问道:“方丈您认识晚生?”
那老僧点了点头说道:“施主见过名了?”
涅闻言更是一惊,又问道:“方丈如何知晓?”
“连说话都变得像他了。”老僧每说一句都深吸一口空气,显得极为疲倦:“不瞒施主,贫僧法号净易,正是中原七隐中的易,而并非方丈。贫僧冒充方丈,只是为了让那小和尚找人陪贫僧下一盘棋罢了。”
涅没想到歪打正着,这下“中原七隐”总算见了个遍,既然同是“中原七隐”,想必知道颜的下落,不想净易继续说道:“颜消失已经有一段时间,查也在寻找,容应该还在查的身边。”
涅默默点头,虽然仍然没有什么消息,不过既然净易这么说了,看来颜确实是并未死去,大概绚当初真是在欺骗自己……
涅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唯有摇头长叹。再无话可说……
净易却颤颤巍巍地继续开口说道:“不知施主可会下棋?”
涅闻言又是一怔,只觉问的有些突然。摇头老实说道:“不会……”
净易却说:“贫僧如今已经退出七隐之列,不问世事,所以送施主一句话:施主如今犹如一粒过河之卒,但却并不自知,四处乱转,已被当做弃子。但若杀出一条血路,直捣黄龙,便可化卒为車至对方帅于死地。到底结果如何,全看施主落子何处。”
涅不懂棋道,只听得似懂非懂,迷迷糊糊,但是记在心中,点头谢过,便要离开。
可净易却又吃力的说道:“施主此行可是要去南方?”
涅只觉这老僧虽然闭门不出,但是却似乎什么都了然于心,世事洞明,便点头称是。
净易又开口说道:“你打我一拳。”
涅又是一惊,问道:“大师何出此言?”
“施主尽管用尽全力打我一拳便是,贫僧只是想看看施主如今的武功路数罢了。”
涅这才知道老僧意图,便不再推辞,向前迈了几步,手中暗暗运劲,一拳向下朝那盘坐在蒲团之上的老僧胸口击了出去。可是见那净易不闪不避,竟是要用胸口硬接下自己这一拳,心想这老僧眼看已经老态龙钟,就连年岁过百的云真子都要比他身体硬朗,就算武功再高,只怕体力也会有所不济,自己这一拳下去千万不要将他打出伤来。于是急忙收回了八成力量,终于这一拳软绵绵的打到了那老僧身上。
不想这一拳下去,确如打到了铜墙铁壁一般,只疼的涅捂住拳头,大叫一声向后退去。
净易此时微微一笑说道:“不错,不错,施主果然心怀仁义,半途收回了八成力道,要不然施主此时的胳膊已经断掉。其实贫僧也是想看看施主人品如何罢了。”
涅闻言心中不禁有些气愤,当下责怪道:“我和大师无冤无仇,大师何苦设计要断我一臂?这不违背佛教的慈悲之念吗?”
净易却不缓不慢地开口说道:“善恶皆由心生,施主是否断臂,完全取决于你自己。怎能怪得贫僧?若是施主方才这一拳全力击出,就算在我这里不会断掉一臂,早晚也会在别的地方丢掉性命。况且贫僧也并未欺骗施主,贫僧确实是在试探你的武功路数。你体内两股阴阳内力调和的相当不错,但却不会运用,明显是取巧得来。贫僧本应指点你几招,当做道歉,只是少林功夫讲求循序渐进,并以纯阳为主,并不适合施主现在的情况。不过少林有一本《洗髓经》讲的却是顺通经脉,洗经易髓的方法。倒是能够帮助施主运转体内内力。贫僧便将这本经书赠予施主便是。”
净易这一番话说的断断续续,气喘吁吁,一番话讲完已经是半盏茶的功夫,在这时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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