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那凉嗖嗖的铁疙瘩顶着后脑勺,胡一炎心眼儿一凉,脑袋生硬着不敢转动,生怕自己只要一回头那就得脑袋开花,到下边去见祖师爷去了。
本来就胡一炎自己的预料,这九柳教邪术当中的首凶“人蛊”不可能就这般简单,但他做梦都没有想到这种邪术竟然还能让人乱了心智,使所有人都照着修炼“人蛊”的法儿自相残杀起来。
不过如今自个的脑门可是被枪杆子顶着,胡一炎再多说什么都是多余的,只听耳后对方手指头扣在扳机上发出来的咔、咔的金属响声,他知道如今已经是万事休矣,于是也就不再多做无谓的挣扎,只好闭上眼睛等着去见祖师爷去了。
而就在这个节骨眼上,胡一炎只听一声闷哼,却不是枪响,扭头一瞧哪想竟看见刚刚那拿枪杆子盯着自个脑门的公安已经倒在了地上昏迷不醒,“李仙姑?”只瞧李仙姑此时正拿着一个大木棒子站在一旁,想来救了自己一命的就是她了。
“胡大师,你……你快跟咱来吧……”此时胡一炎也知道事态紧急,于是也就不再废话,扭头间一看四周的情况,立马就跟在李仙姑的身后跑到了一座荒村的民宅里头。
这一间民宅与岛上的其他屋子多有不同,里边的结构上层是住人的,而在屋子下边却有一底层,本来是用来养猪用的,但看到那荒废了多年的模样,李仙姑和胡一炎也就躲到了里边去。
“胡大师,如今咱们应该怎么办?外……外边那些人好像全都疯了啊……”在猪圈里头,胡一炎和李仙姑通过木头板的夹缝朝外望去,不想却是看到外边已经乱成了一团!
公安到处乱开枪,见人就杀,就连自己的兄弟手足都不放过,而那些失去了理智的民众也不甘心,纷纷拿起了棍棒之类的玩意当成了武器,开始相互厮杀了起来,一时间,枪声,喊杀声,惨叫声在外边混做一团,就算是平日没少见过大世面的胡一炎都难免心眼儿一颤,惊道:“我的天啊,这……这简直就是在大屠杀啊!”
“胡大师,刚刚你不是说你有办法带我们离开这个岛的吗?事到如今你就快说出来吧,像这种地方咱们多留一秒那就多一分的危险啊!”
胡一炎苦笑一声,说:“这咱哪里有什么办法啊,要是刚刚咱不这么说的话那些人能安静得下来吗?只是暂做梦都没有想到廖远东那老妖怪却也不是吃素的主,竟然还留了这么一手!”
听了胡一炎的话李仙姑顿时头重脚轻,险些没有当场给昏厥过去,她说:“胡大师,你……你这不是在跟咱开玩笑吧,要知道如今我的小命可就捆在你的身上了……”
“开玩笑?!你当我吃饱了撑着发慌啊,谁会和你开这种玩笑!”胡一炎顿时就翻起了白眼。
“那岂不是说我们这八十一个人真的就如同石碑上所说的那样,到头来只能由一个人活着离开这个岛上?!”
“这你到想得美,廖远东把我们都弄来这地方,无非就是想要修炼‘人蛊’邪术,就算到最后剩下的那一个人就是‘蛊种’,注定要把被他剥了魂魄养起来!”
只听了胡一炎这话,李仙姑顿时就坐到了地板上大哭了起来,“这……这咱可不要啊!咱长那么大都还没有嫁出去,钱也没赚够,我可不想就这样死啊!”
看着李仙姑哭闹的模样,胡一炎好不心烦,转念间却又想这李仙姑平日来也算是廖远东身边最亲近的人,说不准能从她身上问出些端倪来也说不定,于是立马出声打住了李仙姑的哭闹,问道:“李道友,你先别慌。你仔细想想,近日来你与廖远东接触的时候有没有看到他有什么奇怪的举动,比如说经常鼓弄一些什么奇怪的玩意……说不准从这些端倪中咱到能看看有没有办法救救大伙儿。”
“古怪的玩意?”听说自己的小命还有得救李仙姑立马一怔,当下收敛心神,想了一会儿,说:“他与往常一样啊,要说古怪的事情除了每天准备大量的柳枝和柳叶之外就是吩咐他那些手底下的混子去偷尸去了……等等!”说到这儿,李仙姑好似一下子想到了什么,只瞧他两眼骨溜溜一转,整理了好一会思绪,才说道:“对了!他还叫咱到村子里去弄了许多尖头的米粒还有砍一些上了年头大树的木头块回来!”
听到这儿,胡一炎一惊忙又追问道:“他是不是指定你专门挑一些最起码年头过了五十年的大树的木头块?!”
“对啊!胡大师,这……这你怎么知道?!”
尖头糯米是用来给魂魄引路的,而上了年头的木头块则是用来立神主牌,据魂用的,如果胡一炎没有猜错的话这些法器应当都是廖远东用来准备炼制蛊种成“人蛊“用的,这般想来的话看来这九柳教的“人蛊”邪术却是与“茅山术”中的养鬼术大有相同,只是这所“人蛊”最后所拘的都是生人的魂魄,按理说把一干人等弄到这荒岛之上自相残杀对咒法不应当起到什么作用啊!
人杀人,顶多最后活下来的人身上沾了别人死的时候留下的怨念,像这般抽出的魂魄做为蛊种的话非但得不到应有的效用,相反还极有可能遭到沾有怨念的蛊种的反噬,“难道,来到这岛上的,包括自己在内的都不是生人?!”
思虑至此,胡一炎顿时全身一惊,只瞧他立马盘膝坐下,两眼微闭,集中精神。
没过几盏茶的功夫,他只觉得自己眉心连着两眼好大一片的距离突然一热,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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