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虎不甘心地嚷了起来:“大人小瞧俺了,你以为俺只会直来直去?”
王腾微微颌首。
黄虎一跳三尺高,他叫道:“这样吧,大人你让我去,这一次我让你瞧瞧,俺黄虎也有胆大心细的一天。”
听到黄虎的毛遂自荐,周遇吉与黄得功都放弃了追逐。
话都已经说到了这份上,王腾没有理由不应诺下来。
“好,黄虎、黄得功听命!”
王腾陡然暴喝,点出了两将的名字。
“麾下在”
黄虎眉飞色舞,他知道事情八成是定了下来,当下更是笑的露出了血盆大口……
“黄虎,你莫要高兴的太早,这一次,你领着五百人马并与黄得功同行,记住,黄得功就是你的上司头领,你不得有半点怠慢!”
黄虎表情一滞,不过想到有仗可打了,他也就放宽了心。
商队出事的地点距离乐平城只有三十里,黄得功与黄虎引领两千人马行了不过一个时辰的功夫就赶了过去。
这是一处与长城相邻的关隘,有两百军卒驻扎在这里。
设立关隘,原本是为了缉拿贼寇,查缺补漏,可到了这崇祯年间,此处的军所已经沦落成了军卒敲诈勒索过往客商的所在。
由于关隘地处要冲,避开不得,来往的商旅不得不忍痛割肉,一次次地交纳昂贵的“人头税”。
等到黄得功引领大军黑压压地奔袭而来的时候,一小队军卒正在盘验过往的客商。
“嗯?你这车马里装的什么?可藏有私盐铁器?”
说罢,军卒拿着兵刃,摆出一副要好生查探的架势。
作主的客商也不惊慌,他冷静地从袖里掏摸出一把银子,嘴里道:“军爷明鉴,小人做的都是正经生意,哪里敢去走私违禁品,那可是杀头的大罪。”
军卒掂量着银子的份量,很是满意,原本严峻的脸色一变,挤出了几分笑意:“唔,也是,看你也是本份人家,过了,过了,去吧,去吧。”
客商千恩万谢,带着车队扬长而去。
恰在这时,一阵“轰隆隆”的马蹄声由远而近。
哨塔上的军卒放眼望去,只见视野尽头尽是黑压压的大军,数目起码在两千开外,而在最前端,一溜烟的军马奔袭而来。
看上去,来势汹汹。
军所内的哨卫当即大惊失色,北边儿什么时候来了这么多军马?
难不成是建奴?
想到凶残成性的建奴,哨卫冷不丁打了个哆嗦,他吹响了腰间示警的号角。
呜呜呜,粗犷的号角惊醒了军所内的所有军将。
“怎么回事?”
“好端端的怎么吹起了号角?”
此处军所已经数年未经战事了,如今号角陡然响起,多数军卒想起的第一件事不是抄起武器聚拢在一起,而是仔细看了看自己藏匿财物的位置够不够隐秘。
这些财货可是好不容易才积攒下来的宝贝,真要是被人夺了过去,那这大半年的风水日晒岂不是都打了水漂?
当点兵聚将的鼓声响起的时候,军所内的军兵方才懒散地围拢到一起。
在众人想来,只要来的不是建奴,那就不是问题。
将主刘东更是心中有数,他估摸着,来人应该是兴师问罪的广灵军。
昨日里做下那事情之后,刘东也曾惶恐过,之前,广灵军路过此处给他留下的印象极为深刻。
军容严谨、军威赫赫!
若不是刘永贵威逼利诱,刘东说什么也不愿意趟这一次浑水。
然而,开弓没有回头箭,反正事情已经做下了,后悔也没有用。
想到这里,刘东挺起胸膛,他扯起嗓子吼起来:“待会儿都给老子打起精神来,不要让人小看了!还有,昨日里的事情,若是有人问起,我想你们应该知道该如何回答。”
说到这里,刘东目露凶光,但凡被他目光触及到的军卒,都是浑身颤抖,不由自主地生出一股惶恐之感。
刘东往日里虽然惫赖惯了,却也是刀头舔过血的人物。
只不过是后来得罪了大人物,才被贬落到乐平来。
若不是刘永贵慧眼识英才,这时候,刘东还在底层苦苦煎熬呢,又哪里能像今天这边,舒舒服服地在这关卡上欲求欲取?
知遇之恩不能不报!
刘东已经打定了主意,这一次说什么也要得罪王腾了!
来势汹汹的骑军很快就行到了两百步开外,这时候,众人才看清楚来者的旗号。
广灵军麾下“黄”。
还好不是建奴!一众军将松了口气,可下一刻,他们的心又重新揪了起来。
广灵军明显来者不善,他们应该是为那伙粮商出头来的。
可现在,粮商已经不在了,广灵军会善罢甘休吗?
考虑到情形复杂,王腾特意把略有壮大的近卫骑军派了出来。
沿途间经过收拢、训练,如今周遇吉麾下的骑卒已经有了六百人。
在这六百人身上,王腾倾注了巨大的财力物力。
日后与建奴交战,骑军是万万少不了的。
之前,王腾没有良马,麾下也没有趁手的骑卒,所以骑军的规模迟迟没有扩大。
可大胜建奴之后,王腾得到了足够的马匹,这时候,势必要增加骑军的扶持力度,而周遇吉麾下的骑卒就成了“种子”。
相对比信马由缰的周遇吉,虎背熊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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