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尔薇的尖叫仿佛穿越了时空,在蒋钦耳边响起,让他从格林的死亡中回复。
他茫然地看了一下自己手中的剑,“希尔薇?”
“爸爸?”
“为什么,我会听到希尔薇的声音。”
“爸爸,又是什么?”
他忽然回想起一段往事,一段原先绝不存在的往事,就这么突然地出现在他脑中。
他认识格林,或者说杰克认识格林。
或者说认识全部的人。
神恩骑士——杰克
梦魇法师——约克
夜魔盗贼——格林
圣恩牧师——凯瑟琳
自然之子——佛罗斯特
他们曾经是伙伴,一起冒险。结交、相伴、冲突、分道扬镳,如同小说一般的套路。
但是,蒋钦不相信这段记忆的存在,因为他的出现,是那么突然,然后他的身体忽然不由自主地抽搐起来,一种熟悉的疼痛降临在他的身上。
他熟悉它,因为这正是他被系统强塞进杰克记忆时候的排异表现。
“杰克!”蒋钦呼喊着他认为可以帮到他的人,只是喊完才想起,杰克也被安插了记忆,他却束手无策。
他的脑子现如今就像一团浆糊一样,他却拼命想要保持清醒,不断地想着问题,同时也无力再维持巨剑。
散落的铁棍砸在他的身上反而让他更清醒了一些。
于是,他开始自主地用铁棍对自己打了下去,只是疼痛的效果,越来越弱,他再也无法抗住大脑的混乱。
双手无力地垂下,铁棍落地,发出叮咚的声音。
然后头也将要垂下时,一只黑色的手从影子中探出,一直向上,然后摸到了蒋钦的头顶。
那手的触碰对蒋钦来说仿佛是黑暗中的一道曙光,他只感觉一道气息从他的头顶直冲而下,然后莫名地头脑清晰起来。
那段记忆随着疼痛一起消失,然后杰克的声音传来。
“系统给你的玩家模板,有问题。”他的声音很疲惫,似乎刚刚对蒋钦的帮助耗费了他很大的力气。
然后他想到了什么似地说:“不,应该是所有的玩家模板都有问题,原先他们被所谓的铁律约束着,现在他们似乎已经百无禁忌了。”
蒋钦揉了揉太阳穴,说:“相比,关系不大的玩家模板,本来我们这些人就被系统生杀予夺,多一个不怀好意的玩家模板也没什么事情,刚刚为什么我会听到希尔薇的声音,以及她说了‘爸爸’。”
然后他眼睛瞪圆了,想拍桌子,却拍了个空,“杰克,希尔薇不会是你的女儿吧。”
然后蒋钦感觉杰克似乎无语地看了他一眼,“我前面的记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信念一直是,大仇未报,何以家为。”
“你能听到希尔薇的声音应该是系统10234搞的鬼,就是那个强塞给你记忆的地神。”
“不过,蒋钦,你得加快进度了,约克和格林死得太快,打乱了主线任务的进程,得趁他们还没调整之前做完这一切。”
蒋钦摸了摸脑袋,“没办法,那个时候,一直想着让希尔薇过上平静的生活,就不由自主地先来找约克了,毕竟他坑过希尔薇。”
“说起来,为什么我那个时候的执念会那么重呢?”
杰克慢慢收回他的黑手,闻言摆了摆手示意蒋钦不要想太多,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也对,管他作甚,现在赶紧去做任务了。”
“下一个,是伦敦瘟疫?”
“这不是上次那个吗,再来一遍?”
..
且不谈蒋钦在那安置琢磨,那反面的世界里,杰克瘫坐在地上,一脸无力地对着一个光球说着话。
“你满意了吧,10234。”
10234那机械的声音传来:“满意,满意极了,不过,我可不叫10234,我叫蒋钦,下次不要叫错了哦。”机械中却又带有几分得意。
“你费尽心机让蒋钦替换我的存在,就是为了得到他的名字?”
“不不不,是为了得到至高的机会。”
他的声音与他的身躯一样逐渐消失,“你不知道蒋钦这个存在的意义吗?”
“真是一个被传承束缚的可怜人。”
“10234!不,黑克斯!你究竟想说什么?”
光球的消失止住一阵,然后继续,冷漠而机械的声音在这片空间飘荡,“我说了,我叫蒋钦。我说什么?有时间关心别人,还是关心一下你自己的下场吧,杰克,艾力骑士,唯一复仇者。”
只留下杰克痛苦地低着脑袋,双手捶地,弄得双手伤痕累累。
..
伦敦仿佛遭受了天谴一般,瘟疫再袭,但里面所有的人和第一次应对没有什么区别,隔离是目前唯一能做的。
寻找解决方案的进度也十分缓慢,与不久前袭击过的瘟疫,相同的特征,却被所有人一起忽视了。
向门卫出示了行医资格的蒋钦十分顺利地进入了伦敦,这一座现在本应该是“雾都”的城市。
街上半个行人都没有,进入城市的蒋钦感觉到的是来自窗户后面的冷漠眼神。
找了个小巷子,蒋钦拿出镜子,准备和杰克沟通瘟疫的问题时,却发现,那里面已经站着几个人,为首的是一个手拿大锤的铁甲人,其后也尽是铁甲大锤的装扮。
为首那人,打量了一下蒋钦,然后行了个骑士礼,“参见大骑士阁下。”
“在下奉命来协助阁下调查伦敦事件,还请阁下莫要嫌弃在下实力低微。”
蒋钦看了他一眼,正要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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