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燮看着这人，有点警惕：“你是何人？”
大板牙嘿嘿一笑：“小伙子，我注意你老半天了。”
杜青也凑上来问大板牙：“你要干什么？”
大板牙连忙解释：“二位，别误会，我不是坏人。嘿嘿，咱们找个僻静地方聊聊？”
杜青拉着程燮就要走，哪有大街上拦着人就要聊天的？这个大板牙不是精神有问题就是骗吃骗喝的主儿。
大板牙连忙拦住二人：“别害怕，二位，我真不是坏人。我找你们就是想谈笔生意。”说着，从兜里掏出身份证递给程燮，“不信你们看。”
程燮哪见过身份证啊，于是递给杜青，让杜青看。
杜青看了身份证，上面照片的确是大板牙本人，住址也是本市的，但还是半信半疑的问：“我俩又不是经商的，你跟我们有什么生意好谈？”
大板牙很执着：“这么着，前面有个小茶馆，老哥我埋单，咱们去坐坐？”
看两个人还在迟疑，大板牙不由分说，拉着程燮和杜青就往前面走了过去。
到了茶馆，找了个偏僻的角落坐下，大板牙要了一壶花茶，并且先付了帐，然后笑吟吟的对程燮说：“小兄弟，你手上的戒指能让我看看吗？”
程燮左手的小指上套了一个宝石戒指，祖母绿宝石的戒面，用黄金的指环包着。说起这个戒指价格可不菲，这是当年乾隆皇帝驾崩以后，上来的嘉庆帝扳倒了乾隆的宠臣和珅以后，抄了和珅的家，绝大部分家产充了国库，剩下一小部分，皇上作为恩典赏赐给了身边的近臣，这个戒指就是嘉庆皇帝赏给程燮的祖父程继之的。按说皇上赏赐的东西应该在家里供着，只是程继之从小就溺爱这个独孙，在程燮周岁的时候，就把这个戒指当做礼物传给了程燮。等到程燮长到十五六岁的时候，就一直把它戴在手上，从没摘下过。
程燮一听大板牙要看他的戒指，心里暗自称赞大板牙的确识货，正准备摘下来，被旁边的杜青拦住了：“你别摘下来，就戴在手上给他看。”
杜青暗想：这程亦秋看样子真的变傻了，跟这人头一回见面，人家要看你的戒指你就屁颠屁颠给人家摘下来，你也不怕那人拿上戒指撒腿就跑？
那人端详着程亦秋的戒指，眼睛里放射着狡黠的光芒，然后又从兜里掏出一个放大镜，足足看了有十几分钟，然后抬起头来，微笑着问程燮：“小兄弟，你这戒指哪里来的？”
程燮不动声色：“祖传的。”
“你家祖上是？”大板牙很感兴趣。
杜青插话：“有什么你就直说，别扯那些没用的。”
大板牙尴尬的笑笑：“你这小伙子还是个急性子，呵呵，好，咱们就直来直去吧。你的戒指卖不卖？”
程燮摇摇头。万岁爷赏赐的，哪怕就是一张废纸，谁敢买卖，那就是藐视皇上！
大板牙没想到程燮连价钱都不打听就一口回绝了，有点意外，看样子这戒指的确是个好玩意儿，又不甘心地说：“小兄弟，你考虑一下呗。我出这个数。”伸出了食指和中指，比划了个“二”的手势。
杜青说：“两千吗？”
大板牙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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