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亦秋支吾着,荷儿也不好多说,只是又从柜子里拿出一条类似于现代的中裤递给程亦秋:“少爷,换上亵裤吧。”
亵裤?哦,大概这就是古代的内裤吧。程亦秋接过来,等着荷儿回避,他好换上。
谁知道荷儿一动不动,定定的看着他。难道?换内裤她也要在场??
程亦秋尴尬的笑笑:“荷儿,那个。。。。。。你出去下可以吗?”
荷儿捂嘴笑了,更加动人:“少爷,今日您怎的如此羞涩?平日奴婢侍奉您沐浴的,您都不曾这样啊。”
什么?荷儿平时还伺候程燮洗澡?这封建社会究竟是封建呢还是开放呢?
看到程亦秋目瞪口呆的样子,荷儿也联想到少爷今天反常的举动,便不再多说,折身退了出去。
换好了衣服,程亦秋打量了自己一番:莲藕色的长衫,质地似乎很不错,显得既挺括又柔软,白色的府绸长裤,配上崭新的短靴,整个人感觉都精神了不少。
出得房间,程亦秋还在想:这个程燮的生活水准不低呢!还有这样的美女整天陪着,也不知道我变成了他,他本人又变成了谁?低声叫了两声“旋龟”,没有回应,知道旋龟又去神游了,便不再考虑这恼人的问题。
到了前院,看见高仁举和程傲松正在说着什么,便恭敬的静立在一旁。高仁举看见他,忙过来说:“少爷有什么吩咐?”
程亦秋双手把高仁举的衣服递上:“多谢高先生了。”
高仁举受宠若惊:“少爷折杀小人了。”
程亦秋又转身对程傲松说:“父亲,孩儿昨晚撞邪,许多事情记不得了,所以孩儿想请高先生带孩儿在街上走走,或许能恢复一些记忆也说不定。请父亲示下。”
程傲松心想:娘希匹,这次撞邪把这小子撞得成了文明人啦!苍天啊,大地啊,求你们再给他撞个功名出来吧!
脸上仍然淡淡的,只说:“如此这般甚好,只是。。。。。,高二,你须寸步不离少爷,不可让他横生事端。”
高仁举自然唯唯诺诺。
来在大街上,因为换了装束,心里踏实了许多,程亦秋这才细细的观赏起140多年以前的旧中国的街景来。
道路两侧都是摆地摊的,热闹而不杂乱,卖什么的都有,针头线脑,狗皮膏药,算命的,拔牙的,耍猴的,剃头的。。。。。应有尽有。看的程亦秋眼花缭乱,目不暇接。嘴里自言自语:“幸亏没有城管。”
高仁举没听清,问道:“少爷,您说什么?”
“哦,我是说,他们这么多人在这里摆摊,不会影响市容么?官府管不管?”
看着高仁举茫然的表情,程亦秋估计是他不懂“市容”这个概念,想了想,解释说:“官府怎样维持这街道的秩序呢?”
高仁举回答:“少爷,您看着这儿够乱的,实则不然。每个人皆有自己固定的所在,比如那拔牙的,那个位置就是他的,如若某日此人头痛脑热,无法出市,那么他的那个位子便闲置着,别人是断然不得使用的。这些商户平日里按章纳税,市役皆有存底,每日来街中巡视数次,想钻空子是不可能的。”
程亦秋暗想:这市役估计就是现代的工商城管一类的人。又问:“那市役平时对商户有没有敲诈勒索呢?”
高仁举嘿嘿一笑:“偶尔也有那么一两个,但是一旦被告发,不但职位不保,还要吃官司的。所以此类情形十分罕见。”
正走着,看见前面有家卖驴肉火烧的,程亦秋来精神了。保定府的驴肉火烧是全国闻名的,后世也有很多店铺经营这个。程亦秋打小就喜欢这一口,如今在原产地看见了,如何能轻易放过?三步并作两步,就跑了进去。
坐在店堂里,小二热情的招呼:“程家少爷,您来了?按惯例给您上?”
听这意思,程燮是经常光顾这里的老主顾了。
程亦秋装模作样的点点头。
很快,一个火烧,一碗驴杂汤,一盘子驴板肠端了上来,程亦秋这才发现,高仁举站在自己身后,并不曾落座。
程亦秋好奇的说:“高先生,你怎么不坐下?站在那儿干什么?”
高仁举尴尬的笑笑:“小人是何等的身份?怎敢跟少爷共桌同箸呢?站着就可以了。”
程亦秋拉着高仁举的袖子,硬把他拽着坐下:“哪来那么多讲究?咱们之间不用来那一套!”
高仁举虽说坐下了,还是不敢碰筷子,程亦秋高声招呼:“伙计,照我这份原样再来一份。”
你别说,这原产地的驴肉火烧就是好吃。驴肉卤的肥而不腻,火烧酥脆喷香,汤烧的恰到好处,把程亦秋吃的无比舒畅,倒是高仁举,头一次跟少爷同桌吃饭,战战兢兢的,味同嚼蜡,根本没品出来味道。
吃完该结账了,程亦秋解下腰间挂着的钱囊(刚才换衣服荷儿给他的),里面是几锭银子,并非我们在电视里看的那种马蹄形的元宝,而是像石头子儿一样大小的银块。程亦秋对古代的金钱没有概念,顺手掏出一个不大不小的银锭递给伙计:“够吗?”
伙计乐得鼻涕泡儿都出来了:“够了够了,少爷,您今天这锭银子,在裕华楼吃十人的酒席都够了!要不,我把银子给您存到柜上,您以后来吃饭,咱们按次冲减?”
程亦秋摆摆手:“没事,剩下的就当小费吧。”心想:反正这锭银子对老爷子算不了什么。
程亦秋不知道,程燮平时出来消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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