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布政司,张昺、谢贵、张信三人围坐在一间并不大的房间内,一旁站着史诚,四个人低声细语似乎在密谋着什么,此刻小厮忽然极为慌张的敲响房门,宛如追魂索命的野鬼一样急促。
砰砰砰砰砰!
“敲什么敲!”张昺骂了一句,而后看看身旁的两位同僚,开口说道:“进来,要是没有什么急事,看本官如何收拾你。”话说完之后冲着史诚一打眼色,史诚转身躲进了一旁的屏风后面。
小厮神色慌张的走入布政司,跪倒在地说道:“大人,三位大人,不好了,燕京百姓,要造反了!”
“什么!”
张信眉头紧皱,思考了些许光景之后问道:“你先别在这扣大帽子,将事情的原委说明白。”
小厮猛咽几口吐沫道:“是这么回事,这不前两天日进斗金的赵掌柜家一家七口人都被杀了么,老百姓本来就在议论纷纷,可是今天早上却忽然聚集在一起,举着小旗子,要求官府严惩凶手,要给燕京百姓一个交代,否则,否则……”
“说啊!”谢贵瞪着眼睛骂了一句,他本来就是个急性子,受不了这么大喘气说话。
“否则就要去京师告御状!”
张昺吸了口气,现在这个尴尬的时候要有人去了京师告御状,就是说明他这个布政司管理不当,不管怎么分辨都是个污点。关键问题是,赵掌柜家被杀的事情他有所耳闻,这件案子十分离奇,前三天赵掌柜曾经去了一次丐帮丐头白敬酒的宅院,回来之后并没有什么异常,结果三天后就被杀了,而且家里的奴仆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没看见,根本查无可查,唯一能解释的就是去白府的时候可能和白敬酒发生了争执,最后白敬酒杀了整个赵家。这种案子不是没发生过,半年前燕京就有两起灭门案,直到今天都没抓到凶手!
无奈的是没有证据,这么大的官司要说没有证据就去抓人,说得通说不通占且不论,光从燕王那就过不去,谁不知道燕王是白敬酒的未来老丈人,两家就差挑选良辰吉日结亲了!
再加上如今的形式,燕王府和布政司相互憋着劲找茬,没准这事就会成为导火索。
“告御状就告御状,和造反有什么关系?”张信比较谨慎的问着。
小厮解释道:“官府林大人弹压了几句,说破案需要时间,结果有人将半年前的灭门案给翻了出来,说半年前的案子还没破,就算给官府再多的时间也未必破得了。林大人也是一时气大,竟然将说话的百姓个收押了,百姓们民情激愤,集体把林大人给打了,官府人手不够,几个衙役被打的躺在地上直哼哼,还是师爷跑了出来小人才知道的……”
“胡闹!”张昺都要气疯了,这个林大人就是个呆瓜,百姓赶到衙门口去闹,这就是有人挑事,如此情况之下还敢收押说话的平民,这不就是激怒了百姓么?所谓法不责众,这事就算是查下来,也是你林大人处理不当,和百姓没有任何关系,谁当皇帝都得顺民心,顺民心才能得民意!
张昺左右看了一眼,开口道:“你去将布政司的护卫兵都叫上,咱们现在就去衙门……等会,不用叫了,就我们三个去!”
……
燕京衙门可热闹了,整个大堂上老百姓们一个个坐在地上,堂上躺着三班衙役,父母官被绑在柱子上,官帽都给打歪了,嘴角还淌着血,一副可怜样看着门口等待着救兵。
大堂上,明镜高悬的牌匾下坐着一个叫花子,不是别人,正是白敬酒,两只脚放在桌子上的白敬酒摆弄着官府的‘惊堂木’时不时的向外瞟上一眼,嘴角露出冷笑。
赖利头站在白敬酒后边端着个茶壶问道:“白爷,我这个功夫见长没有,您教的《沾衣十八跌》我可全学会了,什么时候在教我点别的?”
白敬酒刚要说话,就看见门口出现了三个人影,此三人迈步走进大堂,白敬酒伸手一碰赖利头的衣角,赖利头瞬间转身从后堂离开。
“乡亲们啊,乡亲们,你们怎么大闹公堂!这是朝廷的官府,你们闹了公堂罪同谋反,你让本官可如何是好啊?谁知道为什么,和本官说说,或许还有解决办法,本官是燕京布政司,整个燕京内,事情不论大小,本官都有管理的权力。”张昺摆出一副亲民的架势,进来就对着百姓们高声说出这几句话。
白敬酒不说话,堂下也没人搭理他,虽然这些人中老少都有,看似寻常百姓,但是张昺却闻到一股酸臭味,就像是多少年都没洗过澡一样……
“张大人,我们都是平头老百姓,也不是要造反,就是想问问,您看这赵家一家被杀的案子怎么办啊?这才半年,燕京城内三户被屠,我们都不敢晚上出门撒尿。”白敬酒坐在县衙内看着张昺。
张昺一愣,回头正好看见台上的白敬酒,怒声道:“白敬酒,先不说案子,你若在不下来,本官先治你个挑唆民众谋反之罪。”说完之后继续安抚百姓道:“各位乡亲,本官答应众位,一定在这个月之内将元凶抓出来,半年前的案子也尽量在年底结案,你们在这么聚众闹事,就休怪本官调大军来镇压局面了。实际上都是乡里乡亲的,有什么不好解决的不是?各位先回去,然后选出一个代表去布政司和本官商议这件事的处理方法,可好啊?”
他明白了,完全明白了,这就是有人故意挑事,而且这个人肯定是白敬酒!否则从古至今都不曾听说过的老百姓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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