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十点半。
古北。
窝里。
刚刚跟王重的妻子,也是洛宁七哥杜维宇的妹妹杜小梦还一起说话的凤箫走下台阶时,洛宁正在跟雍惠南、王重、莫迪凯坐在白色的极简风办公桌边,一人面前摆着一台平板,几个档案盒,或者拿着文件夹分析着档案。
停了下,她还是走向了他们。
洛宁头一个察觉到了她的到来,抬头冲着她一笑,随手拉开左边的椅子,做了个“请”的手势,然后继续埋头文件里。
凤箫看了看雍惠南,他似乎也感觉到了她的目光,抬眼看了看她——虽然他的镜片在反光下,根本看不清是什么样的眼神,不过从他勾起的嘴角来判断,自己坐下来应该没问题。
说了声“打扰”,她也就坐下了。
刚坐下,一只杯子放在她面前,迷人的香气显然是至少得十年陈的七子饼才能有的。
她转头看了眼坐在左边的莫迪凯,淡淡一笑:“谢谢。”
莫迪凯没有应声,只是点了点头,倒是王重看了眼她身后:“怎么我们家那口子没跟你一块儿来?”
“啊,是啊,好像要要得去上什么特长班了。”凤箫含笑解释:“我也不方便跟着去。”
王重这才一脸想起来的样子,不好意思地说:“啊,我忘了,今儿是星期天,要要得去上钢琴班的……”
凤箫夸了几句要要懂事——这倒非违心之论——然后就笑着问:
“原来你们星期天也不能休息啊!”
洛宁抬头,笑了笑,合上文件夹放在桌面上,端了杯子往后一靠:
“没法儿,谁叫这案子牵涉到的方面太多了呢?光目前欧美那边儿通报过来疑似与本案有关的相关案件就有十多起。还都是恶性案件。”
凤箫点头:“我能……帮上什么忙吗?”
洛宁摇了摇头,有点儿遗憾:“可能……”他突然停住了嘴,看了眼雍惠南,然后眯起眼:“对了……说不定还真有需要你帮忙的地方……那个,你也知道恶魔护士的名头和她的惯常犯案手法了,我问你哈,你印象中,以前你身边有没有类似的案子?”
凤箫一皱眉,看着洛宁。
洛宁看着她的目光,柔声道:“你不用紧张,我们只是想了解一下,她是什么时候开始盯上你的。”
凤箫松了松肩膀,想了想:“我们那儿是个小城市,只是些杀人案就够轰动了,像她那么招眼的,还真没听过。”
洛宁不放弃地问:“那,你身边有没有什么人的去世,让你觉得奇怪的?哪怕只是一点点也成。
就比如说某个老人走了,然后你觉得他本来不该这么早走的,可又觉得也许只是年岁到了之类的?”
凤箫一怔,眼眨了一眨,然后突然瞪大了。
洛宁放在桌子上的双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是谁?”
这句话问出口,桌边所有的人都放下手头的事情,看着她。
凤箫扫了一眼几兄弟,不自然地笑了笑:“这个……很正常吧?人之常情而已。”
“在别人或者是人之常情,可是在你……”洛宁正视着她:“也许就不只是这么简单。”
凤箫不笑了,挑衅地看着他:“不是还能是什么?!直觉?!案件直觉?!”
洛宁只是看着她。
半晌,凤箫重重地出了口气,起身,略显烦燥地走到落地玻璃窗前,抱起手臂,抛下雍惠南几兄弟的目光,好一会儿才轻轻道:
“也许只是你太多心。”
“我相信你的直觉。”洛宁平静地看着她:“从第一次在火车上见到你的时候就信。”
凤箫的背景僵了僵,然后松了下来:“不是我身边的人……
不过做我们这行的都知道赵万钧老爷子。前年他去世,每个人都觉得他不应该在这个年纪就走了——虽然当时他已经八十岁了,而且还有严重的心脏病。”
洛宁立刻伸手抓过莫迪凯手里的文件夹,三两翻,就翻出了一张文件,仔细看了一遍之后,交给莫迪凯。
莫迪凯接了之后,立刻伸手抓过一边儿的平板,拍了张照片上传到光之翼的操作端,下达指令。
不多时,几个平板一块儿亮了起来。
洛宁头一个拿了起来,食指快速地滑动着大略阅读了一遍,长吐口气,向后一靠,倚在椅背中看着同样扫着平板的雍惠南:“死在宿疾里,老大……”
雍惠南会意点了点头,伸手拿起自己的行动电话——似乎特研组的配备手机都是时下少见的翻盖式触屏智能机——翻开蓝色的手机上盖,只一点,便呼出一个号码,等了两三秒就说:“老六吗?待会儿老五会叫小翼发份资料去你那,需要你复检一下——不是重新验尸,还没到那一步,先看看报告里有没什么问题。”
挂了电话,他看着洛宁和凤箫:“很快就会出结果。”
凤箫咬了咬下唇,转头看着雍惠南:“就算……就算证明了赵老的死不是自然……那又有什么意义呢?”
雍惠南点头,看了看洛宁,这一次他主动开口回答她:“如果他不是赵万钧,不是行内知名的这方面的专家,也不是你那位能让你冒着让我们怀疑你的风险,也要设计他们两个,脱离他们两个的视线,单独去跟她见面的好朋友的亲生父亲的话……那的确是没什么要紧。”
凤箫瞪大眼,看了眼洛宁,洛宁立刻摇头:“我没有说。但你不应该指望这些事能够瞒得过他。”
凤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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