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这种东西在伊眉身上是很难找到存在感的,神经病倒是有点,这从她压根儿就没拿重生当回事儿上,足见一斑。
所以,当伊眉看到一张诡异的泛黄的纸条儿卖力地抽她嘴巴时,第一反应不是惊惧,而是想立马把它抓到手心里,揉吧揉吧捏成团,再在地上碾一碾,等找到打火机了,她就要亲自点燃它,看着它一点一点化成灰,然后无限风骚地把灰吹。
这什么玩意儿啊!看她好欺负吗?怎么一个两个得都上赶着找她麻烦?!
由此可见,伊眉不仅没神经,还爱倒打一耙。明明是她拿两条命都不当回事儿,硬要掐死别人的。
只可惜,黄厕纸不知道这具半死尸正腹诽着的画面,也不知道它正在抽打的是一个怎样睚眦必报的小人,且是个典型的女小人!不然它的后半生也不会过得那么凄凉。
命运这东西绝不能撞进伊眉的手里。要是顺了她的心意,那还算好;但要是逆着她的意了…这得分情况解说,要是伊眉能拍飞你,那你就带着自己的命运,赶紧地有多远滚多远;要是她不能把你怎么样,恭喜你,她会赶紧地有多远滚多远。
因此,黄厕纸之所以叫黄厕纸,只是因为它十分不幸地撞进了一个叫伊眉的女小人手里。且不巧的是,作为一张纸,它有太多弱点可以让伊眉变着花样捏死它。
当然,此刻黄厕纸还在卖力地抽人。
伊眉闭上了因为愤怒而想要破口大骂的嘴巴,也没有去瞪在自己脸上“飞舞着”的纸片儿,而是一边调整因疼痛造成的呼吸不畅,一边暗暗数着数。
她怎么会浪费宝贵的时间和体力,去做那些无用功呢?
好像也没过几分钟,伊眉就感觉自己全身奇痒无比,细细体会的话,特别像是结疤时的感觉。怎奈何脏腑像移了位一样,动一下都恶心得头晕眼花。
“喂,你要是想拍,能不能换个地方?我胳膊痒。”
纸条似是才知道伊眉醒过来了,刷一下飞远,像受了极大的惊吓一样。要不是它周身散发着淡淡的光,还真就会就此融进夜色里。
过了一会儿,等伊眉睁着俩被血水浇过的眼睛,把周围都打量了个遍,纸条才小心翼翼地飘过来。
很好,胆子这么小,虐起来才够味儿~
“过来点,我现在动不了,帮我挠挠痒。”
“对对,就这里!”
“好,这里好了,别拍了,换个地方!”
……
没等纸条拍完一条胳膊,伊眉就感觉浑身不痒了,也能动了。她坐起身来,瞅瞅跟血水里捞出来的自己,这模样怎么看怎么像女版的剖膛手杰克。不过,若是配上她身上腥臭混合着汗馊的怪异味道,倒更像是一个没洗澡的杀猪匠。
扣掉凝固在胳膊上的血块,底下原本应该寸寸龟裂的皮肤却是完好无损的,用指腹细细抚摸,连痕迹都摸不出来,看上去就像从未受过伤一样。
“真是奇了…”喃喃自语的同时,伊眉赫然看向纸片儿。醒来后唯一诡异的地方就是它了,难道和它有关?
果见纸条上映出一个个毛笔大字,串起来赫然是一句话:因为我救了你啊
“啊”字停留的时间较其他字长上许多,看起来,就好像这张纸是有情绪的一样。
唔--如果算上它刚刚听话地帮伊眉挠痒的事情的话,没准儿它还有着和人一样的智慧也不一定。
“你救了我?”虽然心里面认同了这个答案,不过伊眉还是以一副“你当我好骗啊”的神情问道。
果然,纸条急了,这次字打得很急,几乎是上一个刚消退,下一个迫不及待就出来了:那还有假我可是把女娲的部分基因嫁接给你了的不然你能活下来吗再说你不觉得自己恢复的太快了吗
这证实了纸条不会打标点符号以及伊眉在无意识的情况下被身体改造了两个事实。
很显然,生死关头,也不存在什么征求她意见的这种做法了。
“一,请你以后学会打标点符号。二…”伊眉咽了咽干涩的喉咙,能活着对她来说是个奇迹,她很感激,但是这并不能减少她心中的恐惧,“女娲是我掐死的那个人型生物?”
“对的句号我只来得及复制部分基因给到你逗号没想到居然融合的很好感叹号”
伊眉觉得自己不能再问下去了,很可能没问明白她就会手撕了它。
“可是我记得我似乎很容易就掐死了她,有这样强大的基因,她还会被我杀死?”伊眉表示疑惑。“另外,再用中文代替标点试试~”
这次纸条沉默了一会儿,也不知是觉得比较难以回答,还是被“试试”二字后面销魂的尾音给吓到了。
“女娲在表世界的能力会遵循当世的自然法则。”
伊眉表示lukcy~:“最后一个问题,你说的女娲应该是和它一样的所有生物的统称吧。”
这次纸条沉默了更久,憋出来一句:“最后一个问题不是应该问问我是谁?我从哪儿来的?为什么要救你吗?”
伊眉看到这里抽了抽,然后这次不再忍耐,捞起来就两手搓圆子一样把它搓成了一个纸团,塞进了牛仔裤口袋里,拉上拉链。
背包已经被风暴绞成了碎片,裤兜里的手机也碎成了金属渣渣,伊眉把裤兜儿清理了一下,真正的两袖清风了。
环顾四周,以她躺下的地方为圆心,周围一圈物质全部消失了,形成了一个十分光滑的球型坑,而她自然是在坑的中心了。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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