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听罢,连笑三声,对皇后的话亦是不予评价,随即拿起手中的酒盏一饮而尽。
初惜小心翼翼地看向一旁的一国之主,他眉宇间竟有些细微的思虑和踌躇,但并无不快的神色。
也是,就算皇上要报恩,也不至于把自己的儿子和江山社稷给搭进来吧!初惜理解地点点头。
一时间气氛尴尬至极,唐启明实在是忍不住了,起身谢礼道:“皇后娘娘,这话实在是折煞老夫和小女啦!”
皇后见自己随口而道的一番话竟是让饭桌上的三人惊讶无比,不禁掩嘴而笑:“唐夫子,你也无须客气!本宫只是看着初惜喜欢得紧,才这样说的,哈哈……都坐下吧!”
“小女承蒙皇后娘娘垂爱,真乃三生有幸!”闻言,唐启明这才长出一口气,悻悻坐下。
初惜咽了下口水,这才眨巴着眼睛,腼腆地笑着出声:“皇后娘娘,恕初惜直言。”
见得到了皇后的准许,她继续说道:“初惜自幼丧母,甚至连娘亲的模样都没记住,她就走了……我见着您的第一眼,就觉得分外亲切!那应该就是如娘亲一般的感觉了吧……”说到最后竟隐隐有些泫泣。
皇后本就心思柔软,听罢初惜的话,更是心疼起来。眼眶也不由得泛红,投以温柔又疼惜的目光。
唐启明听到自家女儿的真心话,一时间感触颇深,自责地摇头,内心责备自己身为大夫竟没有能力救活自己的妻子……皇上夏侯复祁则连续几杯,亦是摇头叹息红颜薄命,物是人非。
四人相顾无言,只是默默叹息。
终于初惜一吸鼻头,望了低头垂思的老爹一眼后,又破涕而笑道:“哈哈……这是做什么!今日是皇上和爹你重逢的好日子,别去想那些不开心的事儿啦!”说完转头对龙凤笑道:“皇上,皇后,小女扫了各位的兴致,以茶代酒自罚一杯!”
其实,她这思母的情绪也就一会儿,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不深也不淡……毕竟娘亲离开她时她也不过一岁小儿,仍在襁褓之中,那失去娘亲之痛自是比不得老爹亲眼所见来的痛苦了。
皇上最先抽离出来,赞许地朝唐启明道:“唐老弟,初惜这孩子还真是懂事啊!哈哈……”
“呵呵……”唐启明的嘴角微微抽搐了几下。
接着和初惜对视一眼,初惜吐了吐舌头,又侧过身去同皇后聊天,而他默默往心里滴汗:那是皇上你没有看见她野起来的样子啊!哎~~丫头,你若是能一直保持这幅模样,老爹也就可以安心了……
“皇后娘娘,难道你没有小公主吗?”初惜顺其自然地问出心中的疑惑,唐启明亦是一副探究的模样。
对啊!为什么皇后会一见到她便有种相见如故的感觉?难道她没有生过小公主?皇宫那么大,又岂会没有一个小女孩呢?初惜这样想着。
殊不知这宫中主侧之分,等级制度是最明显的!平常百姓也就一夫一妻制,有钱人家讨几个小妾也不为过,可这诺大的皇宫却又不同了。自古后宫佳丽三千,皇上妻妾成群,别的妃嫔所生之子与皇后所生待遇完全不同!若是恰好碰上个失宠的妃子,就连孩子都得遭殃!
可本朝皇上夏侯复祁,不光在朝堂上是个明君,就连在后宫之中也是个好丈夫!明治帝娶的是自己心爱的女子,皇上宠爱皇后,龙凤呈祥的佳话那是出了名的!而明治帝的后宫除却皇后外,大小主子娘娘也就只有数十人,是历朝历代最少的!
皇后发间的凤钗上缀着一颗黄豆大的明珠,简单却不失风雅,璎珞坠子,光润玉颜。可一听初惜的问话,脸色立马一变,显得有些伤感。
黛眉一蹙,与皇上对视一眼后才抿了抿唇道:“宫中其他嫔妃自是给皇上诞下过公主的,可本宫……”还未说完,初惜就见她的眼中蒙上一层雾气。抬起袖子擦了擦。
她刚想阻止皇后别讲了,却听皇上在另一头接着叹道:“哎……皇后曾为朕怀有一女,可生下没多久后便早早夭折了……这本是宫中禁讳的话题,但在恩人面前,朕亦无需隐瞒了!”说完,目含疼惜地轻拍了下皇后的后背。
没想到,自己一不小心又撞上了宫中的禁忌话题!好在有老爹护身,不怕!不怕!初惜暗自与唐启明对视一眼,皱了皱眉,随即又看向皇后满含歉意地道:“皇后娘娘,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皇后对皇上感激一笑后,摆了摆手示意她不必在意,接着平复下心情继续道:“初惜,本宫不怪你。这是本宫多年的一个心结,如今提起来也没有以前那么难过了。毕竟我与皇上现下育有两子,只是……”
“只是什么?”唐家父女俩异口同声地问道。
皇后看了他们一眼,抿嘴一笑接着道:“太子自小聪慧过人,但可惜为人太过无趣。小皇子又自小被皇上宠坏了,越大却越发骄纵蛮横起来了!哎~~如今也只有他大哥能治他啦!”说到最后隐有叹息地瞪了眼皇上。
皇上似乎在太子这件事上持相反意见,他撇了撇嘴对皇后道:“贤兰,太子冷静自持,睿智聪颖,他可是朕的得力助手和皇位最好的继承人呐!更何况他自小聪慧过人,在军事、朝政方面更是比其他皇子出众不少!朕自是放心了~~”嘴边对太子的赞许之色不言而喻。
“哦~~你放心了?……我可不放心!”皇后闻言嘟着嘴道:“子淳他都这么大了,却满脑子的诸子百家,你当父皇的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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