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痛得厉害,连腿都痛得站不住了。黑无常见状赶忙扶着我,一脸的着急竟是怎样也掩饰不住:“让你不要乱走你偏偏拉着我来,现如今你又是哪里痛了?我帮你看看!”
兄长便是如此了吧。明明已经惹他十分生气,在你有事情的时候仍会毫不犹豫地帮助你。想到此处,我的心疼竟也好了不少。
“黑无常……我没事,只是我却奇怪,我心疼的地方不是那妖怪打我一掌的地方。难不成是我有别的什么病……”我絮絮叨叨地说着。黑无常一见我又精神起来,便知我的心疼已无什么大碍了。再想到方才的事情,脸却又是黑了下来,气氛再一次冷却下来。
最终还是我打破了沉默的局面:“黑无常……是我不好,不该拿你开玩笑。我下次不敢了还不成么?”
黑无常似乎已然释怀,但仍心有余悸:“要是再有下次,我就不让你出来胡闹了。你这次的事情办完,我就立马带你去地府看大夫。”
什么时候他又变成那个不苟言笑的黑无常了?我还没腹诽完,眼里却突然闪过一个熟悉的建筑物。
我立马止住了脚步,细细观察着那个熟悉的园林建筑。半晌过后,我才想起来:“这就是顾言清的家啊!”黑无常见我严肃的样子,便知是与云倾国有关,但他却对此事全然不知,我便解释道:“顾言清是云倾国的夫君。”
黑无常点头表示理解,我便与他一齐上前仔细观察。发现顾府门前并没有挂白灯笼之类的东西,云倾国的葬礼应该都已经办完了。我本想翻墙进去,但思前想后还是觉得擅闯民宅终是不妥。万一顾言清这会儿正在沐浴呢?那我进去了定会招致误会,日后的事情便难办得多了。但我见顾府门前还有两个守门的家丁,便先让黑无常远远看着,让我上前打探。
“请问……顾公子在么?”我满脸堆笑着问道。那两个家丁见我是个姑娘,果然放下戒备,语气也比较平和,“顾公子?你寻他作什么?”
睁着眼睛说瞎话可是我的强项。我这时心中忽然想到云倾国身边有个陪嫁侍女,名唤浣墨。而云倾国也提过,她死后浣墨便回了云府。我便立马作出一副悲痛欲绝的样子,装模作样地从腰间抽出手帕,低头轻拭脸上的“泪珠”,道:“我是顾少夫人身边的侍女浣砚。昨日,浣墨姐姐从云府无意中寻到了从前姑爷送给少夫人的东西。浣墨姐姐是少夫人生前面前的红人,与少夫人的主仆情谊已有十数年。她因感念少夫人生前恩德,便遣了我来,千叮咛万嘱咐说是定要亲手交给姑爷。如今,我可不就来了么?”
那两个家丁面面相觑,然后其中一个家丁便开口问道:“那我们两个以前怎么从来没见到过你?况且就算是由我们转交给少爷,也不会怎么样。何必要你亲自面见少爷?”
我瞪了他们一眼,厉声喝道:“怎么?难道你怀疑我不是少夫人身边的侍女?我是浣墨姐姐的表妹,虽是日前不久才调去服饰少夫人的,但好歹也入府已有一段时日。你们两个家丁眼神不好,没能瞧见我,反倒来怀疑我了?况且你们两个是作聋了么?方才我明明说过,浣墨姐姐亲自叮嘱的,要我亲手交给少爷。我要给的东西是万分贵重的,若是你们摔了漏了,你们陪的起么?仔细惹怒了浣墨姐姐,你们两个就别想再在顾府里待下去了!”
那两个家丁显然是被我一连串责骂给威慑住了,另外一个侍卫笑到:“浣砚姐姐别理他,他这人就是个榆木脑袋,若是有什么地方得罪了姐姐,还请姐姐原谅。”
我见他态度不错,脸色便缓和许多,清了清嗓子:“那少爷现在在府里么?”
“姐姐来得不巧,少爷今个儿正好出去了。眼见现在已经酉时,少爷怕是现在回不来。”
不在?“那少爷这几天都是去了哪里?来一趟不容易,若是下次再扑个空,可就怕浣墨姐姐罚我。你们就将少爷这几日的行踪大致告诉我,也总得让我知道该去哪里寻他。”
两个家丁显得有些为难,但仍然说道:“其实……少爷现在不在苏州。而是……在赶往长安的路上。”
“去了长安?”我不解道,“所为何事?”
“前不久少夫人还在的时候,锦绣坊便制作了一件龙袍。皇上一见那龙袍制作精良,不免龙心大悦,规定日后每年的龙袍都给我们锦绣坊做了。少爷这次去长安,不仅是为了领赏面圣,也是去与皇宫协商日后合作之事。少爷此次去长安,恐怕也是没十天半个月回不来。”
十天半个月?那可不成。就算是我勉强能等,云倾国的魂魄也等不得。若是浴魂壶的七日之期过去,而云倾国的执念也支撑不了她等到顾言清,她便会魂飞魄散。先不说云倾国与顾言清如何,光只是我,也会被牵连甚大。复职的第一份任务就搞砸了,那可怎么行?那要等我升上上君的职位,起不就是八万年后的事请了?可若是云倾国找不到答案,以她的性子,定会宁愿魂飞魄散也不愿糊里糊涂地下了黄泉!
看来这事儿,有点麻烦啊,
我强压住心中的慌乱不安,勉强用嘴角扯出一个笑容:“既然如此,那我便只好在云府等待姑爷回来了。我先走了。”“姐姐慢走。”那两个家丁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我连忙落荒而逃。
黑无常见我脸色不好,应该心中也猜出一两分了:“这次,有阻碍?”
“嗯,顾言清去了都城,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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