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南穆国军营里。
帅帐内,灯火摇曳。
借着烛火,坐在书案前,认真地看着手中的卷册。
这里面记载的,都是军中的要况,尤其详细地纪录了南穆国的军队与马贼作战的资料,以及马贼的习性。
这些资料,听端木珣说,都是凤凌锦亲自记录的,往日里无论再忙,他都不曾假手于人。
其实不用端木珣说,单从笔迹来看,她就知道纪录都是出自自己的二哥之手。
看着这些资料,凤云笙心里越发想念自己的二哥,那个谈笑风生率性豪爽的二哥,现在到底在哪里?
据守在帅帐外的士兵说,凤凌锦早早吃过晚饭后,便一直待在帅帐中,期间没有任何人进来,但在深夜时分,凤凌锦却突然独自离开帐中,一去不返。
刚才她曾单独询问端木珣,问他在凤凌锦突然消失之前军中可有什么异常,但端木珣说,那晚是作战前夕,士兵们都处于十分警戒的状态,并未发现什么异常,至于最后和凤凌锦有交流的人,便是吕天照了。
凤云笙又问他,不是说士兵因为得知凤凌锦临阵逃脱,士气十分低迷,但她现在看来又不像这么回事。
端木珣说一开始的确如此,但在他们的努力下很快士兵们都相信凤凌锦离开一定是另有隐情,毕竟凤凌锦的为人他们很清楚,他们不相信他是一个贪生怕死之徒。
这点,凤云笙是最坚定不过的,但现在她能问的都问了,除了等吕天照回来再做询问,她似乎没有其他的方法了。
而且今天她利用了楼胜和北燕士兵的耿直,侥幸争取了一些时间,但也只有十天而已。
十天,在如今连马贼的踪迹都不知道的情况下,根本不可能将他们剿灭,所以她只能尽快在这十天的时间里想到一个能拖延楼胜的方法,同时在军中树立自己的威信。
就这样,刚到军营的第一天,凤云笙在卷册的陪伴下一宿未眠。
次日清晨。
“……往西南方两百里处便是马贼的营地狮驼山,狮驼山再往左一百里处是一片紫竹林……”
凤云笙站在南城门上,听着端木珣在不停地给她介绍着整个雁门关的地理分布,狮驼山和紫竹林都是在南城门这一侧,在没有马贼之乱以前,仙福镇的百姓经常去那里狮驼山上采药打猎,还有到紫竹林那边去砍竹卖钱,但有了马贼之乱以后,他们都不敢去那边地了。
与狮驼山相对的西北边有一大片被开垦的田地,上面种了各种各样的农作物,这些地都属于雁门关,要养活雁门关的将士,除了军饷以外,就得靠这片地了。
“塞外的风光果然别有一番风味,放眼望去,比在上京城楼所看到的景致要壮阔许多。”
站在凤云笙右边的南靖和温言浅笑,其实他们目之所及的也不过就是一片普通的山林而已,并没有“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壮阔。
端木珣知道南靖和这是客套话,但出于礼貌,他也要附和南靖和几句,而站在两人中间的凤云笙却没有他们那么好的精力。
不过是通宵了一个晚上,自己竟觉得有些乏了,想想上一辈子的自己,通宵不过是家常便饭,她心里不禁暗叹一番,看来自己的身体是习惯了按时睡觉的安逸生活了。
不过现在她也只是有点疲惫而已,并不妨碍她专心地将眼前的一切记在脑中,对作战地形的熟悉了解,是一名杀手在行动前最基本的准备工作。
所以当下,她并没有心思去听南靖和与端木珣的交谈,甚至是将这两人的声音隔绝了,直到南靖和轻轻推了推自己的时候,她才发现南靖和在叫她。
“凤将军,你没事吧?”
他听说昨夜帅帐中的灯火彻夜未熄,本以为这是她的特殊习惯或者是忘了熄灯,可现在看来她好像真的是彻夜未眠。
南靖和的眼里饱含关切,而在她左侧的端木珣则只是平静道:“将军,清晨这里风大,虽然将军的身体健壮,但可能刚来这里会水土不服,如果感到什么不适,还请不要勉强。”
意识到是自己太过专注了,凤云笙微微摇了摇头:“凌玉刚才只是一时想东西太过入神了,身体并无大碍。”她侧头看向端木珣,“军师,你带我去看看士兵们练兵。”
“本王也一同去。”南靖和微笑道。
凤云笙是不想南靖和去,但是看南靖和这非去不可的架势,凤云笙也只好随他意思了。
于是乎,在端木珣的带领下,三人来到了练兵的地方。
校场。
校场其实就是关内一片空旷的平地,远远看着,那密密麻麻的小人正整齐划一地练着兵,该喊的喊该用力的用力,没有半点含糊。
而他们的教官,正好是左都尉刘霸海,此时的刘霸海满头大汗光着上半身,露出被太阳晒得黝黑的壮实皮肤,而这幅身躯上,刻着让人数不清的伤疤。
看到凤云笙等人前来,刘霸海命令众士兵先停下,然后来到他们面前,双手抱拳道:“王爷,将军,你们怎么来了?”
“是将军提议想看看弟兄们练兵的。”端木珣说。
“原来是这样啊。”经过昨天的事情,刘霸海对凤云笙的态度有所好转,虽然心里还是不服凤云笙,但起码没有像之前那样狂追不舍地要让凤云笙惩治端木珣了。
“参见靖王爷,参见将军!”
身后的士兵看到他们来了,也纷纷向他们行礼,虽然凤云笙昨天就来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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