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溪奴连忙摆手道:“不可不可!他好歹也是朝廷命官,我还是百药门的人,总不能给师父和师兄惹下弥天大祸!”
马小天噢了一声,顿时心意消沉起来,过了一会儿,不甘心地又道:“那我们去捉弄他一番,也好出出心中这口恶气!”
花溪奴虽不想惹事,但看着马小天兴奋的模样,也不好扫他的兴,笑道:“如此好极了!你想出办法来了吗?”
马小天摇头道:“还没,兴许一会儿就有主意了,对了,妹子,你在这等我一会儿,我去去就来!”说完,也不等花溪奴回答,转身便行,一会儿就没了踪影。
花溪奴头一次听他叫自己“妹子”,脑子顿时“嗡”的一下,变得迷迷糊糊的,望着眼前清绿如镜的小河,心中也不知是喜还是愁,左思右想,仿偟无计。
花溪奴等了不多时,正是晨曦甫动之际,马小天就回来了,笑吟吟地说了一声:“走!”花溪奴也不多问,站起身来,紧跟着他朝正东方向走去。路上马小天嫌她走得慢,也不问她,自己做主握起她柔滑如脂的小手,说了声:“妹子,抓紧了,我们要赶在头里!”
花溪奴刚“哎”了一声,就觉得双脚似乎一下子离了地,就像一只被风吹着的断线风筝,呼呼地贴地向前飞去,几次三番想要开口问:“你这功夫是从哪里学来的?”但每次一张开口就被灌了满嘴的风,只好闭起嘴巴不再问了。其实就算她真问了恐怕也没有答案,马小天自己也还迷糊着呢!
等到太阳升起来的时候,马小天边跑边在花溪奴耳边说道:“你看前面路边上有两间草屋子,屋后还搭了一个牲口棚,我们等会儿就在那边歇息,等我们的王大人自动送上门来!”说话时脚下丝毫不停。
花溪奴吐了吐舌头,心中想道:“我听说练习高明轻功的人,全力施展时,需全神贯注,半分也错不得,别说开口说话,就是换错了一口气也是不成。但我看他随口说话,脚下居然丝毫不慢,这又是什么功夫?他有如此深厚的内功,为什么反而会被fēng_liú鬼那下三滥的手段迷倒,又是怎么一回事?”
她自然是不明白其中的缘故,此时就算她再长出两个脑袋瓜子来,一起都想破了,也想不到其实这一切,追根溯源,都是从黑山岭她在洞外那一句“fēng_liú鬼,不要脸!fēng_liú鬼,脸不要”开始的呢!
转眼间,两人已到了茅草屋子面前,马小天小心翼翼地推开门一看,只见屋里屋外一个人影俱无,里头干干净净的,并不是像他想像中的那般陈朽污秽,各类什物家具一应俱全,倒像是不久前刚有人在此处住过一样。马小天满意地在屋里转来转去,在心中暗暗称赞:“笑面鬼这家伙,做事情干净利索,还真是有点儿鬼脑筋呢!”
花溪奴不知道这是个什么阵仗,瞪大了眼睛满是疑问,马小天看了出来,笑道:“妹子你也不要多问,一切听我的安排就是。不过,嗯……我看你穿得这么干净,哪里像是乡下人家的姑娘?你还是快些到里屋去,不拘什么衣服换上一套再出来,去吧去吧!”说着,也不管花溪奴愿不愿意,推搡她进了里屋,自己则是解下身上背着的一个包袱,手忙脚乱地准备了起来。
等到花溪奴从里屋出来,马小天一见她的模样,禁不住暗暗地竖起大拇指,赞了一句。只见她换了一身乡下人常穿的那种青布短衣,头上戴一顶破毡帽,帽檐压得低低的,遮住了半张脸,脑袋后面拖一条大辫子,脸上不知从哪里弄了些黄泥,搞得脏兮兮的,活脱脱就是一个普通的乡下人,哪里还有半点大姑娘的影子?
马小天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正要称赞几句,忽听门外有人粗声粗气地叫道:“屋里的人都死光了吗?没死光的给老子出来一个!”花溪奴不至一次听过这个声音,因此一听就知道是王天恩大人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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