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还有很多很多钱。
轩辕神宫九州排行前十,其实是非常有钱的。这么大的师门当然不是靠收山民的供奉过日子,两三万山民能收几个租子?轩辕神宫靠的是里天九的山宝地矿和星落水银。
震笑不仅给了他不少俗世银两,连带着水银也给了他些许。
兮泊月感觉非常自信,世界上没有过不去的难关。
还有几天就是秋尾节了,天气异常寒冷。兮泊月的修行进度算是展开了,但也就是个凡人刚学些吐纳功法的假修程度。
真元的流转异常缓慢,秋冬季节的寒冷根本抵挡不住。
前几日兮泊月刚入徐州,路过一个小村庄,进去借个灶。正巧碰上个独居的老大爷,就进去聊了几句。
他说老伴很早就去世了,自己家就一个儿子。徐州先前又在征兵,儿子跑去参军了。
就一个人过活。
隔了夜他还要赶一批货下扬州。
兮泊月说自己要去徐州城,老大爷就愿意带他一路。
大爷驾车技术很好,五六日的车程只花三日就赶到了。
有一门手艺生活下来还真是方便。
兮泊月这辈子还没到过什么大城市,是个乡下人。他打算先去大城市先见见世面,找个工作,帮别人算算卦看看风水应该没问题。。吧?
脚步声远远传入林间,小伙子心想,我现在是个行走江湖的游道。
秋风萧萧落,林木当啷声。
远处隐约传来高亢的歌声,兮泊月听着非常有气势,便往那边寻去。
缰戈不别也
上将寻迹也
千载兴旺今朝也
拔扶落缶谈笑也
风急也
尽数也
舞酒昔别为梦也
威成铁华拂尘兮
空余三寸翠草也
杰天地也
。。
林间有个小破亭子,破亭子里有个人,旁边立一杆破旗。
破旗上灰色的老布写着四个大字,“救世济人”。
人是个年轻道士,衣服和旗差不多破。
兮泊月听他继续唱,带着方言的唱腔。
邋里邋遢的样子,唱歌却豪迈潇洒。
他唱了这一段,停下来歇口气,望向兮泊月。
兮泊月笑着鼓掌。
那小道士也展颜一笑。
“哟,哪位啊?”
兮泊月道:“路人。”
又问:“这唱的是谁?”
“【七目军神】。”
兮泊月进亭子坐下,正待说话,徐州城方向踱马行过来一个人。
见到亭子了,脸上露出笑容。
那人二十来岁的样子,一身华贵,面容却没有一丝跋扈。
他下马来,拱手道:“有礼了。”
这人过来,亭子里的小道士面色有些冷淡,兮泊月却露出笑容道,“见过。”
三人亭中对坐。
各自介绍下,衣容华贵的名叫信央,是徐州城里人家。他自己未曾提起,料想是大户人家的公子。
衣衫破旧的小道名叫韦磊磊,游方道士,师门天元。
兮泊月,轩辕神宫。
信央本出来跑马,遥远听见歌声,便寻过来,想作结交。
韦磊磊本来看他非富即贵,不甚喜欢。但又见其为人真诚,渐渐放下成见聊开了。
于是便知道,韦磊磊辛寅年生人,属虎,和兮泊月同命。信央比他们都长五岁。
三人就军神事迹聊了起来。
观谈吐信央书香门第,韦磊磊路子有些野,三人的见识竟然有些大同。
信央一介凡人能知道这种上古人物,引得二人有些奇怪。问其究竟原来幼时在云梦泽做过童子,但ròu_tǐ凡胎还是不能修行。
三人笑谈之下又摆出些酒食小吃,渐渐忘了时间。
直至太阳西斜,三人才恍然。
“泊月你这番要到何处?”信央问道。
“这样,”兮泊月指指徐州城方向,“我正打算进城游玩,能否当个向导?”
信央迟疑地沉默了一下。
“啊。。”韦磊磊有些尴尬地说,“我近日刚捞了一笔出来,不太。。方便进去。”
“泊月小弟你可已经真修入道?”信央反问道。
“嗯,是。”
“那近日还是不要进徐州城为好,以免惹祸上身。”
“嗯?近日如何了?”
“信央阁下,”韦磊磊眯着眼睛,“似乎知道不少事情呢?”
信央尴尬一笑。
兮泊月有些难办地说,“那我都不知道该往哪里走了。”
忽然韦磊磊一拍兮泊月的肩膀。
“不嫌弃的话与我同行,我正打算南下呢。”
“这主意不错。”
兮泊月答应的这么爽快,反而让韦磊磊一愣。
信央起身,对两人抱拳。
“虽就此别过,但今日一见,两位已是某人的兄弟。”
韦磊磊露出有些怪异的微笑:“好啊。”
兮泊月也露出真诚的笑容。
“那便是了。”
信央便翻身上马远去。
夜了,韦磊磊带兮泊月寻一处破庙升起篝火。
兮泊月十分恭敬地把背后木剑取下来细细擦拭。
韦磊磊看着他好一会。
“你这人心可真宽。”他忽然说。
“是吗?”
“你不怕我是恶人,要害你。”
兮泊月的双瞳在火光下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不怎么害怕。”他无所谓地说。
“为什么?”
“我结成虚丹了。”
“什么?”韦磊磊如同受到惊吓一般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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