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苏姀心底当真愧极怒极又委屈至极,然而她本就不善解释,更何况她分明知道了他瞒着她那么多事,若是此刻还能压着血性和对苏阀的愧疚对他表白一番岂非是在她自己心上划刀子,他对她这样了解,她便愈发对自己恼怒万分,脑子里乱极心中气急,只想一走了之不愿和他纠缠,他却半分不放竟还对她用强,沈苏姀唇上被他磨咬的巨疼,胸口一股子气血一涌,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生生挣开半分,想也不想猛地将他推离半分——
“滚开!”
沈苏姀怒喝一声,瞪着他的眼底满是排斥,唇上红肿泛着血丝,喘气阵阵身子却紧绷着满是戒备,这样剑拔弩张,这样不容他靠近,嬴纵想到她这么多日来心防严守不露声色,想到她连番动作却不告诉他,想到她和另外一个男人有不能告知与他的秘事,想到她对他的亲近如此抗拒,想到这些,嬴纵心底的喷薄的怒气和阴暗的嫉妒蔓草一般的疯涨起来,猛地欺近本分,语声低寒的问她,“你说什么?”
沈苏姀重重的喘几声,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我说……滚开!”
森森之语含着逼人戾气,嬴纵却半分不怕,身子朝前一倾,并不挨上她,只双手撑在她身子两侧冷冷一笑,“你叫我滚开?”
沈苏姀唇角紧抿着不语,嬴纵墨蓝色的眼底便绽出两点泛狠的幽光,眉头一簇,忽然轻飘飘的在她耳边道,“见了别的男人之后就让我滚开?”
沈苏姀闻言眸光一暗,嬴纵眼底却有厉光一闪,森森道,“见了别的男人之后便不让我碰?可是你这浑身上下哪一处不是我碰过的,你都忘记我们——”
墨瞳一缩,电光火石间沈苏姀拢在袖中的手猛地抬起直直朝嬴纵面上扇去,然而手刚落至一半嬴纵已一把截住了她的腕子,转眸一看,沈苏姀眼底的怒意更甚,嬴纵被那目光摄的心痛,唇角的冷笑却不减,生生说完了剩下的话,“你都忘记我们已有夫妻之实了?”
沈苏姀被他这话说的更气,抬腿便欲袭他,然而嬴纵似乎掐准了她会如何做,膝头一弯竟先她一步将她腿弯顶了住,沈苏姀疼的眉头大皱,周身忽的生出刺人的冷漠开始剧烈的挣扎来,毫无章法却当真使出了蛮力,那不顾一切也要挣开他的样子子最叫人看的伤心,嬴纵目光一寒,抬手便点了她周身几处大xue,沈苏姀激烈的挣扎一滞,整个身子都僵了住,他从前从不将这束缚人的手段用在她身上,眼下竟然……
沈苏姀仿佛没料到他如此,顿时满眸又惊又怒的瞪着他!
她眼底的怒火他看的明白,却没有生出为她解开xue道的打算,嬴纵看了看她因为几番对打有些凌乱的衣衫,看了看她耳畔的散发,又看了看不远处倒下的几个桌凳,他蹙了蹙眉,满是冷冽的眸子忽然生出几分无奈,转头与她四目相对时眼底却又透着认真,“让我们来立个规矩,任何话都可以说,唯独这两个字不行,你看如何?”
沈苏姀身子被他点了xue,闻言只在唇角扯出薄薄的冷笑,“我看不好。”
嬴纵眉头一簇,眼底的冷色又缓缓的生了出来,他凝眸看着她,眼底浮着些怒气又蕴着几分沉痛,“你既然觉得不好,那我们还是想个法子来立规矩。”
说着话他的手已落在了她腰间衣带之上,一边磨挲一边又道,“我在你心中便是再如何比不得苏阀的案子,再如何不值得你信任,可你是我的女人,不该不许我亲近你,不该对我有所隐瞒,不该对我说滚开之语,因我不会离开你,而你,更休想离开我!”
嬴纵说着话“唰”的一声衣带已被嬴纵的大掌扯落,前襟失了桎梏当即散开,顿时露出里头薄薄的小衣,嬴纵的大掌从那衣襟滑入,道,“你我已有夫妻之实,你又怎能对我那般泾渭分明,彧儿,你应我不再说那话……我便不在此处……”
分明是情话,可他平静低哑的语声中蕴藏着某种危险,只叫人听的背脊发寒。
八月下旬已有些天凉,沈苏姀小衣半敞,裸露在外的肌肤细细密密的起了一层小粒儿,听着此话她眼底眸色一深,他是真的在生气,他不是非要和她如此亲近,眼下是在偏厅,窗棂半敞厅门大开,或许下一刻便有人进来!
若是平日里,他不分场合亲近她也算小小情趣,将她逼得急了她或许会随了他的意思,可眼下,沈苏姀心底惊怒未消,又怎能配合他。
灵台之处的清明一点点散去,某一刻,沈苏姀唇角终于扯出两分苦笑,犯错的分明是他,为何眼下备受煎熬的却是她呢,忽然深吸口气,沈苏姀已蕴出水汽的眼底冷光一闪开口道,“你只叫我不该瞒着你,那你却又是如何瞒着我呢?倘若我信都不再信你,为何却不能离开你,你瞒着我,我瞒着你,如若夫妻二人一生如此,倒也叫人倍感凄凉,嬴纵,我是从死人堆爬过来的人,你……你这规矩是立不下了。”
沈苏姀的语声分外平静,嬴纵亲吻她的动作却不知怎地忽然顿了住,僵愣一瞬,手缓缓从她衣下撤出,他将她罩在自己身下,仍然只是揽住她,可适才那因怒而生的冷峻之意却陡然之间消失了,如泥牛入海,甚至生出了几分他不自知的紧张。
他沉默的揽着她,脑海之中是这么多天她的行为表现,不知想到了什么让他呼吸一滞,又过了许久,他才转眸正视着她,看了她一瞬缓缓道,“你,都知道了。”
沈苏姀与他四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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