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冽闻言双眸有一瞬的失神,而后才道,“王爷看上的人,必定是不同的。”
宋薪点了点头,“只是这两人的性子都刚硬,却也不算是什么好事。”
容冽眉头微蹙,不知想到了什么再不说话,恰在此时屋子里头又没了动静,两人相视一眼,一颗心稍稍的落定,宋薪叹一口气,捋了自己的白胡子一把,“王爷既然如此看重这一位主子,何不求皇上赐婚呢,这么多年,王爷身边也当有个人了。”
容冽听着宋薪的话抿了抿唇,“宋先生无需cao心,王爷自有打算。”
宋薪咧嘴一笑,“小老儿随便说说,这等事自当是王爷做主的。”
说着跺了跺脚,面上生出一副苦相,“王爷的意思怕是这一晚上都得守着,明日里还要请三次脉,小老儿一把年纪委实不易,等此番洛阳候痊愈,小老儿还是滚回军中算了。”
宋薪年纪虽长,话却多,容冽好似早就知道他的性子,听他一个人嘀嘀咕咕也不言语,又站了一会儿,屋子里忽然传来脚步声,两人面色当即一肃,宋薪的嘀咕也顿时停了下来,殿门吱呀一声被打开,嬴纵面色平静的看向了容冽,“药洒了,重新熬来。”
容冽当即应声而去,嬴纵本要转身进殿,却又看了宋薪一眼,口中道,“去歇着吧。”
宋薪面上一怔,一双眸子当即绽出亮光,双手一拱道,“多谢王爷恩典!”
嬴纵狭眸,“是洛阳候的恩典。”
说完这话掩上门转身而去,宋薪站在原地咧嘴一笑,“到底是洛阳候,有人性多了。”
嬴纵走到内室,当即看到了一地的狼藉,眸光一扫,榻上的人安安静静的躺着,不由叫他眼底泛起几分柔色,嬴纵想了想,又转身走了出去。
沈苏姀虚闭着眸子养神,只听到室内嘻窸窸窣窣的一阵响动,她转头一看,却见嬴纵正拿着个扫帚在收拾地上的药汁碎瓷,那副模样怎么看怎么让她觉得好笑,抿了抿唇又好生躺了回去,片刻之后便有一道黑影落在了眼前,沈苏姀睁眸,果然看到嬴纵正坐在床边瞅着她,两人经了适才那一遭,眼下心境都有些不同,适才狂风暴雨,眼下四目对望,各自眼底都好似笼着chun雨绵绵,润物细无声,无声胜有声,望了一会儿,沈苏姀不自觉抓了嬴纵的手,正要说什么,外头又响起一道脚步声,仍是容冽,“主子,药来了。”
嬴纵看着沈苏姀应了一声,“进来。”
容冽进得门来,眸光一扫便看出了几分蛛丝马迹,只恭敬的将药碗递给嬴纵,而后便默不作声的退了出去,嬴纵试了试那药的温度,拿起了一旁的勺子。
“不用你喜欢的法子吗?”
沈苏姀语声仍有嘶哑,一双眸子柔柔的看着嬴纵,嬴纵拿着那勺子的手当即顿了住,眸光扫过她恢复了几分血色的唇,微微眯了眯眸子,沈苏姀勾唇,身子朝床边移了移,脖子微微仰着,似乎是为了方便他动作似得,嬴纵哪里受得住她这般,抬手抚了抚她的面颊仰头喝了一口药汁低头吻住了她,沈苏姀顺从的接过他口中的苦药,好似不舍浪费一般的在他唇间轻轻地舔弄了一下,嬴纵被她这动作逗得眸色一暗,赶忙几下将一碗汤药喂给她,至那最后一口喂完,抱着她缠缠绵绵的拥吻起来,沈苏姀凭着剩下的力气回应,好半晌两人才分开来,嬴纵痴痴的磨挲着她的唇角,口中之语又叹又怜,“真是越发拿你没有法子了。”
沈苏姀喘了几口,“怎会没有法子,你砸一回东西就要吓死我了。”
嬴纵浅吸口气,恨恨的在她唇上咬了一口,沈苏姀低呼一声,“还不止砸东西呢,先吼一通狠的再服个软,将人拿捏的恰到好处,这御人的本事委实高明的很。”
所谓秋后算账,这似嗔非嗔的话当真让嬴纵听得苦笑,又舍不得再将她咬一下,只得在她颊边蹭着,“天上地下唯我独尊,我这里却是唯少将军独尊,我被你捏的死死的,你却还说这样的话,你既然说我御人的本事高,那你眼下可是对我死心塌地了?”
沈苏姀听着他这讨好的话一阵莞尔,却是动了动身子,嬴纵见此赶忙将她按了住,蹙眉,“你伤在腰上,怎是能乱动的,若是又见了血,你当真算是罚我了!”
沈苏姀听着他的话有些失笑,却是看着她道,“适才出了汗,身上难受。”
嬴纵闻言眼底微光一亮,“你等着。”
一把将她按定,站起身便走了,沈苏姀也不知他去哪里,不多时却见他端着一盆热水走了出来,手中拿着个锦帕,上前来便要解她的衣裳,沈苏姀心知他要做什么,面上一红默许了,小衣衬裤被他除去,沈苏姀光着身子任他所为,见她如此乖觉,嬴纵心底不知多暖,眸光扫过她的身子,哪怕再怎么忍不住也是要忍的,何况他本就忍功一流!
却说沈苏姀这一遭可不比从前大战之时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无数,做为沈家五姑娘的她早前做事也未亲自动手,因而身上一片洁白无瑕的,可今次,光看着这身上大大小小的七八处伤口就够他心疼的了,心疼自是心疼,可看着她这受了伤的身子,却又有一种无法言说的艳糜之感,特别是那伤最重的一处恰在她不堪一握的细腰之处,此时腰间一道雪白的棉布缠裹,愈发显得腰身纤细妩媚,看的嬴纵忍不住喉头一滚,心思一定,心底暗骂了自己一声,她都已经这般,他竟然还有心情想这些,咬了咬牙,小心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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