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嘴事件后,老妈倒是安稳了好一阵子,没再提相亲的事。只不过每次于忆晗和朋友出去玩儿,回来之后她总会问长问短,绕着弯子打听参加聚会的人里有没有未婚男青年,直到她不胜其烦,把老妈从她的屋子里撵出去,锁上她的卧室门为止。
周三中午,铁杆儿死党孙蜜儿约她去新建的绿化带散步,她早早给贾老太太打了电话,嘱咐她下午帮她给主任请假,就说她吃坏了肚子,下午要去诊所打点滴。贾老太太在电话里爽快地答应了,但条件是——周四早上给她带一块价值八块多的德芙巧克力。她咬牙切齿地答应了,感到无比肉疼,她的购房计划啊,在这帮人的搜刮之下,何时才能实现呐!真是没有天理啊!
和蜜儿刚见面,还没说上几句热乎话,蜜儿忽然捂着肚子,说是吃坏了,内急。可是这条新修的绿化带还在修建过程中,一应配套措施还没有完善,所以,她们两个很郁闷地发现:长达一公里多的地方居然没有一个厕所!
后来,还是蜜儿急中生智,说是穿过马路对面的一条长约两百米的小路,能够通到欣荣大超市。于忆晗正打算陪她去呢,结果蜜儿她们主任的电话来了,叫她下午两点去市里开一个环卫工作会。
孙蜜儿就职于市环卫局下属的某个环卫所,平时常借督察卫生为由悄悄溜号,不像她,请个假还要苦思冥想地编借口。最后,蜜儿只得万分抱歉地对她说:“对不起啊,忆晗,你先回吧,也别陪我去超市了,我一会儿直接坐车去市里。”她边说边痛苦万状地捂着肚子,于忆晗真替她担心,万一不小心撑不住了,该如何是好呢?后果太可怕了,简直不敢想象!她只好催促蜜儿赶紧去超市,毕竟这个地方想要打个车,也很难啊!
看着蜜儿穿过马路的背影,她长叹一口气,反正下午没人陪她溜达了,不如直接去单位吧。
她转身沿着绿化带旁的人行道慢慢往单位溜达,满脸挂着郁闷,不知不觉走到一片开满粉色花朵的树林旁,花开的很灿烂,但是叶子还没有长出来。现在的花树都不知道从哪里移栽过来的,光秃秃的树干,忽然间就结满了花苞,过几天,就开得满树满枝都是繁复的花朵了,绚丽得——好像假花一样。
走着走着,忽然看到林子里竖了一块牌子,她凑近了轻声念道:“樱花,蔷薇科李属,落叶乔木。”
忽然一个男人走到她身边,他扬起手机做出一副急切的样子,说:“很抱歉打扰您,女士!我车坏了,打算去前面那家修理铺修,没想到开到这里就熄火了,车开不动了,手机也没电了,又恰好忘了带备用电池,不巧的是这附近却没有发现一个公用电话。可否借您的手机用一下,我需要打一个市内电话,很紧急的。”
于忆晗抬起头,有些迷茫地看了他一眼,似乎一时还反应不过来他在说什么。男人有些结结巴巴地重复了一句:“可以借您的手机一用么?”
于忆晗终于明白了他的意图,犹豫了几秒钟,在心里盘算了一下:他,看起来西服革履,并且衣服质地优良,不像个歹徒,起码不像个很穷的歹徒,首先排除了抢劫的可能,因为除了穷得叮当响的歹徒才会瞄准她这样一眼看过去就没什么钱的人;其次,这片绿化带原本是一条偏僻的路,许多配套设施诸如公厕、公用电话亭之类的都还没有建成,所以他的理由似乎很合理;第三,马路对面再往前走三四百米就有有一家修车铺子,而他好像是从对面那辆车里走过来的,似乎也符合来修车的事实。综上分析,她决定做一回雷锋,充分体会一下助人为乐的感觉。于是,她什么也没说,就从随身的白色小包里掏出手机递给了他。
那男人接过手机很快拨了一个号码,然后对着电话说:“小张么?我是卫宏宇,把早上收到的那份传真立刻发给廖总。”
对方似乎停顿了一下,然后应答:“是,还有什么吩咐?”于忆晗并没有打算偷听,但这些对话却一字不漏地传到了她的耳朵里面。因为她的那个山寨版的手机,根本没办法调低对方的声音。
男人紧跟着说:“就这样了,我的手机没电了,借用朋友的电话,挂了。”统共用了不到一分钟时间,然后他满脸堆笑将手机递还给她,说:“太感谢了,您帮了我一个大忙。”
“没什么,举手之劳而已,再见!”于忆晗接过手机淡淡地说,然后转身继续向前,十足一副活雷锋的形象,既没有留下自己的姓名,也没有问人家要通话费,话说回来,一分钟市话,充其量也就两角钱而已,有时候遇到乞丐她也会给一块钱的,自然不会计较这两角钱了。
走了很远之后,于忆晗才发现自己忽视了一个问题,那个男人,似乎非常帅,虽然她没看太仔细,不过这会儿她回过神儿来,想要再看看,可惜已经走出一百多米了,她的视力没好到那个程度,也没有带望远镜,只好跺跺脚,继续向前了。心中暗自感叹:唉!好端端又错过了一场艳遇,看来她果然是孤家寡人的命啊!
周末,于忆晗和孙蜜儿正在续前次未完之约——逛街购物,并且蜜儿答应了晚上要请她一顿麻辣烫,以赔偿上次涮她之罪过,尽管她不是有意的,但她总是白白蒙受了许多——精神损失。没想到,老妈一个电话,那简直就是太上老君的急急如律令,严命她一定要在周末下午六点以前赶到本城最豪华的大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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