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了?”一菲愣愣的坐在那儿很久才说出话来。
“对不起,一菲姐。”罗圆圆红肿着眼睛一个劲儿道歉。
一菲苦笑:“又不是你的错,你道歉做什么。”
“之前有一段时间你不怎么搭理我,我和你说话你总是借故躲着我,那时我很难过,可是想不出是什么原因,后来看见严晓川和你相处那么自然默契,我就瞎想,也许一菲姐你也喜欢他。”罗圆圆说,“除此之外我想不到别的原因,甚至一度因为这个有点生你的气,因为你已经结婚了。那次郊游的时候看见严晓川和你还有你女儿在一起那么快乐,我痛苦极了,于是晚上给我姐打电话诉苦,我姐才告诉我,她和……和你老公的事。”
罗圆圆艰难地看着一菲的表情,对于姐姐和别人老公的事情感觉难以启齿。
一菲感到伤疤被揭开的巨痛,一度后悔今天找罗圆圆,如果她们不面对面,她还可以假装所有人都不知道。虽然从某种意义上说,罗圆圆也是这件事的相关方,但即使这样,她还是觉得被羞辱了一样。
“一菲姐,对不起,我知道了以后也劝过我姐姐,可是她听不进我的话,从小就这样,她决定的事情很少能被改变。”罗圆圆很想安慰她,但什么语言能弥补这种创伤呢。
“不必了”,一菲无奈地说,“我和我丈夫不可能再回到从前了。”
“你的意思是?”罗圆圆睁大眼睛看着一菲。
“我们正准备离婚!”一菲咬咬牙说。
“一菲姐!”罗圆圆又哭了起来。“对不起,一菲姐,我不想为我姐开脱,不过她也挺可怜的,她还去医院打…..”罗圆圆及时止住了,不确定自己了解的是不是也是一菲知道的全部。
“打掉了孩子,是吗?”一菲淡然地看着她说。
“嗯,她不让我告诉我妈”,罗圆圆轻轻点头,接着补充说:“那是她罪有应得,谁让她去拆散别人的家庭。”说着激动的握住一菲的手,“一菲姐,我很抱歉,为我姐姐的事,如果有什么是我能做的,我都愿意去做。”
一菲轻拍下她的手,苦笑着说:“这就是你想要把严晓川让给我的理由?”
罗圆圆老老实实的点头。
“你没有做错任何事,不要为了别人的错误轻易把自己的幸福让出去。况且,严晓川是我的朋友,即使我愤怒到失去理智,想要抢走你的爱人报复你或是你姐姐,我也不会牺牲自己的朋友。”一菲轻轻地说,字字坚定。“现在,我能请你帮个忙吗?”
罗圆圆急切的点头,等着一菲说下去。
“不要告诉别人这件事,说实话我真的觉得丢脸。也不要跟严晓川说,他不知道那是你姐姐。”
罗圆圆又呜呜咽咽地哭了半天,好不容易把她支走,一菲靠在椅背上呆呆的坐了好久。什么激烈的情绪都没有,除了嘲笑自己。
她竟然还一厢情愿地以为罗艳艳打掉孩子的事是在撒谎,竟然还在心里偷偷想过她和张弛也许可以破镜重圆。现在事情终于到了没有犹豫和退路的这一步,抛开所有幻想,一菲只觉得轻松,让藕断丝连,纠缠不清的生活彻底结束吧!
回到家的时候,张弛和悠悠已经回来,悠悠拿着爸爸的手机看动画片,张弛在厨房洗水果,看见一菲进门,高兴地招呼她:“回来啦?来洗洗手吃点水果吧!”
一菲当做没听见,进屋收拾地上的玩具,空气静默得让人窒息。
“今天悠悠和一个刚认识的小孩玩的可好了,第一次见悠悠主导结识朋友的过程。”张弛搭讪着说,试图缓解尴尬。
悠悠专注地看着动画片,没有理会父母之间的异常。一菲看着张弛,平静地问:“你说,什么样的女人会跟自己的亲妹妹撒谎,曾经为一个男人打过胎?”
张弛有些懵,但也猜出跟罗艳艳有关。一菲接着给他解释,“罗艳艳的孪生妹妹是我的同事,太巧了是吧?”
“宝贝……”张弛走近一步,想要解释,一菲用手势制止他,“不要再叫我‘宝贝’,太可笑了!”说完转头看向他:“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吗?”
平静但决绝的语气几乎让张弛打了个冷颤,看着一菲一字一句地说出把他打入地狱的话。她接着说:“我恨的已经不是你背叛婚姻,就像那些厚脸皮的人说的一样,你犯了男人都会犯的错误。我恨的是,事到如今你一直在试图遮掩和欺骗!一起生活的这几年不算,结婚之前我们是那么多年的同学啊,到头来你连坦诚都做不到吗?”
“一菲,我没有骗你”,张弛理智的改口,怕叫“宝贝”会让一菲崩溃,“我不知道这个疯女人怎么做得出这样的事,但是我从来没有骗过你!”
“疯女人?!”一菲嘲弄地看着他,“那个你承认被她吸引过的,还怀过你的孩子的女人,现在变成了‘疯女人’!张弛,不要让我对你失望到连尊重都没有!”说到最后,一菲的声音已经平静下来。
“一菲,我们能不能坐下来好好谈谈,你指责我可以,但是至少要给我自我辩护的权利。”
“没有必要了”,一菲打断他,冷冷的说,“现在事情究竟是什么样的,我已经不感兴趣,我累了。”把悠悠正看着的手机拿过来,塞在张弛手里,“如果你不肯在离婚协议上签字,请不要再来了,一年后我们各自超生,我想要开始新的生活,请不要再打扰我们!”
悠悠被抢了手机,本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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