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幼儿园回来,严晓川请一菲吃火锅,一边吃一边劝一菲重新考虑离婚的事情,他说他不是在怂恿一菲为了孩子维持没有爱的婚姻,只是要她理性一点,想想以后,看看身边现成的案例,一个单身女人独立把孩子带大困难重重,如果再婚,孩子会不会接受一个新爸爸也是问题。一菲说她是不会再婚的了,累了,感觉婚姻就是那么回事,过到最后,俩人变得像合租宿舍。严晓川难以置信地看着她:“姐姐,不至于吧,这就对婚姻大彻大悟了?”
刚刚看过的幼儿园一菲说不上多么满意,但比她这些天自己跑过的确实都好一些,美中不足的是离她的单位有点远,相对近的那一家也要三站地铁才能到,想象一下早晚高峰带着悠悠挤地铁的场景,不由得头皮发麻。因为是严晓川的同事介绍的,园长特意留下来带他们四处看看,教室、玩具房、餐厅走了个遍,其实一菲也不知道该看什么,悠悠在x市上幼儿园的时候她什么都没管,都是张弛和婆婆跑的,她甚至还没有送过孩子去幼儿园,想想真是遗憾。一想到今后她和悠悠相依为命,心里很疼,又觉得宽慰,幸好以后悠悠都会在她身边。
出来的时候,一菲说就这家吧,不看了。严晓川提议不用那么着急,再托同事问问多看两家,一菲说先在这里上着,如果不合适届时再找,她想尽快把孩子接过来。严晓川无奈地看着她,很想敲开她的脑袋,看看里面是不是真的只有一根筋。
俩人在饭店门口分开,一菲步行走回住处,不算近的距离,只是今天想走走。草地上已经郁郁葱葱,树叶散发着日光蒸腾过的气味,霓虹灯下人来人往,夜晚的城市依然热闹非凡。一菲使劲吸了吸鼻子,自然的味道让她的心情好了一些,就这样吧,她会好好的!
吕薇终于要来看她了,俩人在电话里列了一张愿望清单,多半是吕薇的主意,喝酒,唱歌,逛街,还要去蹦极。y市有个大型游乐场,里面的蹦极设施在全国都很有名,吕薇要去体验一下。一菲很诧异她的清单里竟然没有“吃好吃的”这一项,吕薇说那是必需的项目,是应该贯穿y市之行始终的,所以不必再提。她说在那儿都没有人陪她喝酒,要一菲陪她好好喝顿大酒,她有好多话想跟她说。
一菲说好,她不知道吕薇想跟她说的到底是什么,但是也许她们都恰好需要一点酒精。一菲在脑袋里搜罗能带吕薇去吃饭的地方,所知有限,只能求助严晓川。在这方面,严晓川从不会让人失望,一菲真想送他个绰号,严百度,或是严谷歌什么的,严晓川说她没创意,他叫严罗王(网)。
等待吕薇到来的日子煎熬又充实,一菲全心都在盼望这个周末。在拥挤的人潮中发现那个熟悉的身影,一菲一下子冲上去,俩人嘻嘻哈哈抱在一起,仿佛回到了几年前,她们还在校园的日子。毕业这几年她们偶尔也见面,基本上一年一次的频率,一菲怀孕那年坐车辛苦,吕薇就赶回学校看她,在一菲生日那天。值得一提的是一菲和吕薇的老公是同一天生日,为此她老公用鼻孔出气了好几天,指责吕薇和一菲关系不正常。
吕薇是一菲最好的朋友,有可能也是这辈子最好的朋友。上学时候俩人捏着有限的生活费吃吃喝喝,俩胖妹整天招摇过市,谁也不觉得谁不美。那时候的一菲和现在很不一样,性格外向开朗,是各种社团活动的热衷者,吕薇则悄无声息的的活动在校园各个美食角落,俩人虽说都喜欢吃,但是爱好不一样,一菲常常很难理解吕薇对美食的定义。
一菲喜欢看书,年轻的时候记忆力也好,能成段成段地引用看过的文章,如果她是个男生,这一招恐怕会在哄骗小女生方面大有用处,但她是个女生,这一点只在安慰吕薇的时候特别管用。年少的时候都那么容易多愁善感,吕薇说一菲是她的福星,心情不好的时候,一菲总是能想办法把她开导到心花怒放,但是一菲心情不好的时候,吕薇却束手无策,如果她能安静地陪在她身边还好,每次当她试图安慰一菲的时候,基本会踩到地雷,引得原本就郁闷的一菲暴跳如雷。
毕业以后俩人的角色就像逆转了一下,吕薇难过的时候喜欢给一菲打电话,但仅仅是倾诉,说完了似乎也就想开了。倒是一菲遇到难题的时候,常常会征求她的意见,一菲不知道这种改变是怎么发生的,什么时候发生的,吕薇说根源在于,毕业后她的烦恼依然可以用食物治愈,但一菲的病情顽固了,食物解决不了。
吕薇很乐观,很积极,也许因为这股乐观积极,她对很多事情看的未必透彻,但看的很开,有快乐永驻的本事,这一点让一菲很羡慕。
一菲带吕薇去吃海底捞,番茄火锅是吕薇的最爱。吃饭时候没要酒,一菲说大庭广众我们还是端庄些吧,一会去ktv喝去。周五晚上饭店的人很多,但服务员还是敬业的围在一旁,吕薇吃的痛快淋漓,走出门还不住口的称赞:“好吃,服务也好,那服务员就差喂咱俩了。”
“可不是”,一菲也笑,“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三个人吃饭呢。”
俩人打车到ktv,吕薇摩拳擦掌,说憋了好几年了,今天这副金嗓子要重出江湖。一菲抱拳作揖,说我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襁褓中的孩子,你就饶了我一命吧。吕薇的歌唱的怎么形容呢,一菲喜欢称她为作曲家,每一首歌都能演绎出吕氏风格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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